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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说完邢熠就翻看手机不再搭理季超然,于是季超然也就同样踩灭了烟跟他互相挥挥手,拦了辆出租车自己先走了。
回到平时举办常规联赛的上海后,不再哪条街上都能闻到火锅的味道,父亲是山城人的邢熠竟然还有点怀念那座地形魔幻的城市。面前的屏幕在夜幕中发出幽暗的光线,邢熠低头浏览着网页,视野中一条条关于他的讨论里,日期仍然鲜活。
那些都是他曾经在乎过的粉与黑的种种言论,在他十多岁的时候甚至还三番五次为此红过眼睛,而现在却似乎都已经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有时候看到一些后辈被黑,他都连安慰两句的闲心都没有。
——有空为了一些负面言论伤春悲秋,没空多花些时间拼命训练,等到表现不好被喷了才想起来哭,这一类同行后辈已经很难再让如刑熠一样的业界老手动容了。
就这样邢熠的手指刚刚一抬,一条微信就忽然跳了出来。
不过,他闭着眼都知道那微信的发出者是谁——原先队内担任adc位置的人,替补了有一些时日了,还整天巴心巴肝地关心俱乐部大小事务,自从他宣布离队以来,这个小他好几岁的后辈就没放弃过骚扰他。
队长,为什么要走?
队长,我们以前还说过要一起拿世界冠军的啊。
队长,我当初是因为崇拜你才努力想来打职业的。
队长,没得商量了吗,不能再跟俱乐部商量一下吗?
邢熠讪笑,拉下列表来迅速敲打键盘,向对方发送了自己今天第一次的回话:你为了我才来打职业,你怎么这么gay啊。再烦爸爸拉黑。
此人18岁,因为长着一张十四五岁的娃娃脸,又单纯可爱人缘好,所以在别人眼里通常是温柔谦逊又挺年轻的,再包容包容以后说不定一飞冲天,在邢熠这儿,是瞅着他每天比谁都努力,才18岁都能这么菜,能有救才他妈是见鬼了。
不过,邢熠没告诉这adc,当初俱乐部询问他这个队长对换个adc有没有意见时,他摇了头才导致的这adc去替补,这已经是他最后的仁慈。
接下来手机开始无休止地震039;动,邢熠的眼睛干脆利落地一扫,就真的把对方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傻逼吧。”冬夜的寒风里,邢熠一边骂一边打开了手机相册。比起一般的年轻人,他算不太爱拍照的,所以这么久以来手机里照片的存量无非也就那么几十张。他选中了一些,又觉得实在麻烦,于是干脆点下了全选。
在确认删除那一刻,那些陪伴他走过lpl每一场比赛的面容通通消失不见,就像天空中正飘下的,融化在他鼻尖的今年的第一场雨夹雪。
第2章 初见队友
刑熠宣布转会才几天,相关论坛里黑他在全球决赛中表现又差又浪的大潮还没过去,就已经全部转向了黑他的转会。
连早已习惯这一切的邢熠都发现这次理智粉对他转黑的数量可谓空前——究其原因,也无非是在本届世界大赛的决赛结束后,被黑得最厉害的他曾在采访里尤为机智地卖了一波惨,说,不论眼前多困难,作为赤狼的队长,还想就这么带着队伍坚持打下去,明年再来。
这话在当时的确是感动了一大票粉丝,也恶心了一大票黑。
毕竟这支队伍曾多次给予所有人冠军的希望,又亲手葬送了一切。
刑熠吹了口烟,知道自己现在因为转会被黑,也算自作孽不可活的典范。
他和他的中单队友叶青城一向是赤狼的中野战术核心,而在很多人眼里,身为队长的他更是几乎就等于赤狼,然而卖完惨没过多少天,他就公然宣布要离开赤狼。
而谁都知道新队is,老板是知名富二代。
他为了什么而走,答案昭然若揭。
极端粉丝洗地的那套“因为失望于一级联赛lpl的现状”所以“去了更菜的次级联赛”之类连逻辑都不通的说辞,也几乎只有真的脑残才会信了。
所以邢熠翻阅再三,就大致发现那些依然坚持到处替他说话的都是一些眼熟的新晋脑残粉id,很多即便喜欢了他和赤狼多年的粉,都是无奈说以后只粉叶青城了的状态。至于本来就是黑的,写点打油诗,发一些p图,也算玩出了各种花样。
反正哪一方戏都挺多,邢熠抽着烟,只从赤狼俱乐部带走了几套衣服和一个键盘,叶青城甚至待在隔壁寝室没见他,倒是这一次他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