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赛场后那些几年如一将他视为信仰的人。
    好在赛场秩序并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激情而被打乱，季衍很快做出反应，做出手势示意粉丝不要再喊他的名字，安心看比赛。
    ......
    这场比赛，SJ战队险胜。
    旗开得胜，回酒店的一路上大家心情都不错，西瓜也很高兴，一张年轻的脸涨得通红，微笑着窝在角落里看他们笑闹，偶尔忍不住偷偷瞥一眼季衍。
    周周发现了，觉得小孩有点好玩，趴到季衍耳边小声说：“小西瓜一直偷摸看你呢。”
    季衍“嗯”了声，没抬头，像是毫不意外的样子，随后突然想到什么，很不满地“嘶”了声，“你总看他干嘛？”
    周周无辜眨眼，“我没有啊。”
    “那你知道他一直在看我？”
    “因为我也在看你啊，”少女十分理所当然的说道：“所以当然能感受到另一方视线。”
    “.......”男人伸手把少女脑袋摁到自己胸口，低声警告，“别总瞎看，看我就行了，我最好看。”
    周周：“......”
    季队，脸呢？
    话虽这么说，但车开到酒店停下之后，周周跟在季衍身后下车，眼看着在自己前面下车的那个家伙，一把拉住战队小AD的手，简短说了两句什么，又哥俩好似的拍拍西瓜的肩膀，西瓜顿时眼睛都亮了......
    周周撇撇嘴。
    刀子嘴豆腐心。
    刚刚在车上她趴在他胸口看了他好久这人都是一副眉目平静事不关己的样子，她还真以为这人啥表示也不会有呢，结果一下车就屁颠屁颠跑去给人家加油鼓劲了。
    明明长着一张阎罗王一样冷漠无情的脸，偏生有着红娘一样操心的命。
    ......
    季衍给新队员加油打劲之后扭身回来，就看见周周一脸鄙视的表情，他一愣，走过来，顺手抬起她帽子低头亲了她一口，“干嘛这么看我？”
    周周看他，诚实说道：“你刚刚在车上那个表情我还以为你嫉妒人家能上场比赛呢，满脸冷漠。”
    “没，”季衍手搭在她肩膀上，苦笑道：“第一场比赛就赢，还是世界赛，不压一下，后面会飘。输出飘了，这比赛还怎么打？”
    “那你刚刚还屁颠屁颠跑去鼓励人家？”
    “我没鼓励他，我就告诉他，要好好打。”
    “......哦。”
    两人走了两步。
    周周突然又开口问，“星星，你真的一点都不嫉妒吗？”
    “不嫉妒，”男人回答的迅速且毫不犹豫，“我做好准备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他一早就知道。
    ————
    西瓜新起之秀，拉着之前战队几个打过世界赛的老将，配上季衍在身后给他们做BP指导，好运气加上硬实力，居然也一路噼里啪啦打进了总决赛。
    总决赛那天，以防万一，季衍没做BP指导，而是和第一场比赛一样，坐在了替补席。
    男人穿着赛季初他亲自选的黑色队服，一贯的黑眸黑发，一贯的面无表情，静静地，观望着眼前这个，他曾经奋战过，却又遗憾败北的赛场。
    比赛开始。
    前四场比赛，SJ战队与对方战队各下两局，将第五把比赛拉成决一死战的生死局。
    众人回到后台休息时，季衍拎着个本子刚要给他们总结一下上把比赛，西瓜突然蹦到他面前：“队长，下把比赛你上吧！”
    他说完，不仅季衍，整个休息室的人都愣了一下，纷纷扭头看向这边。
    季衍皱眉：“你说什么？”
    “我说下把决赛队长去打吧。”少年亮着眼睛，很认真的神情，“我知道你的手伤不足以支撑长期的训练和比赛，但是临时打一把不是没有问题的吗？我希望下把比赛队长去打，不仅仅是因为希望你能够亲手了结你职业生涯的遗憾，也是因为——我第一次打比赛啊，就拿个世界冠军那我以后大概会被压力压死吧，而且这时候拿冠军好像总有种坐享其成的感觉，我也想像您一样，自己一路打上来，再拿冠军，这样才有成就感。”
    季衍还是皱眉，看他。
    “其实从比赛开始到现在，虽然一直在赢，我觉得很骄傲，但是并没有一种成就感，更多的，好像是在替队友圆梦的感觉——我知道你当初拼命要保住这个战队的原因，是想让LPL赢，想用中国国籍拿世界冠军，其实这也是支撑我放弃学业走进电竞圈的原因，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做到，因为这不仅仅是你的，也是我最开始的，对电竞的梦想和信仰。”
    “所以队长，你得赢啊，第一个用中国国籍站在世界领奖台上的人，该是你才对。”
    少年说完，休息室一片死寂。几秒钟后，突然响起掌声来。周周扭头去看旺仔和键盘他们，不出所料，看到了这群少年红着的眼眶。
    季衍没看到，他只专心盯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