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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察御史,以为官清廉、善于断案著称。俗话说富贵无三辈、清官不到头,朱新也没有逃过这个宿命。他性格太过刚正得罪了不知多少人,在他四十五岁那年被人设套判了一个错案,直到犯人被斩首后才真相大白,朱新因自己错斩了人一夜之间头发白了大半,留下绝笔信后拔刀自刎给被误杀的人偿了命。
朱新的上峰失去了左膀右臂,愤怒的将此事上奏给明成祖。明成祖对朱新的为人早有耳闻,心里痛惜失去了一位正直清廉的好官,不但下旨彻查下套一案还特意询问了朱新的后事,这才知道朱新是祖籍是澜海省临海府的,家人已经变卖了宅子准备扶灵回南了。明成祖便赐下了一笔银钱,还下旨封为朱新为临海的府城隍,并责令临海的知府为朱新建一座城隍庙。
因为是明成祖亲自下的旨意,临海府的城隍庙不仅建的辉煌气派而且在当地的香火十分旺盛,甚至传说当地官员若是遇到棘手的案子都会城隍庙上香,恳求城隍爷朱新能在梦里指点一二,据说相当的灵验。
城隍爷朱新的信众都是世代相传的,老人家从小就带着儿孙去上香,一代传一代不仅香火一直旺盛而且城隍庙保存的也相当完好。到了运动时期不能再搞封建迷信,城隍庙也属于四旧的一种要被打砸。老一辈的人不忍心看着将近六百年的城隍庙被那些年轻人毁了,自发找了些破砖烂瓦或者泥浆将城隍庙的院门堵的死死的。
城隍庙的院墙本来就高,再加上临海多雨潮湿,一夜之间城隍庙的院墙上就长满了青苔,不管多灵巧的年轻人也翻不过去,就算是拿梯子都倚不住。年轻人折腾了几次都没翻过去便也没了耐性,都奔着容易打砸的庙宇去了,顶多在城隍庙的院墙上贴贴大字报什么的,五百多年的城隍庙就此逃过了一劫。
等改革开放以后,政府把这里重新清理出来,定为文物单位。此时只有些老人还记的城隍爷的庇护,时不时的来上柱香,而年轻人都将满腔热血都放在了时代机遇上,压根就不信仰什么城隍,那些年城隍庙十分冷清。一晃又过了十来年,城隍庙成了旅游景点,来玩的游客信或是不信都会点上一炷香拜一拜,城隍庙的香火这才又旺盛起来。
若牢里的这位是真的朱新,那他的体内积攒的信仰之力确实十分庞大,只要一看便能辨别真伪。韩向柔一挥手将监牢破开,走到了城隍爷的面前。朱新虽然此时毫无反抗之力,但他面色坦然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反而面带笑容的朝韩向柔点了点头。
韩向柔走了过去,将手放在他的心脉上,将神识探了进去。顾柏然生怕这不知真假的城隍爷会突然暴起伤害韩向柔,手持天蓬尺抵在他的颈部,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韩向柔的神识从朱新的胸口探进去,先看到的是空空如也的经脉,等顺着经脉到了丹田之处,才发现那里被强行嵌入了一把铜锁,将所有的鬼力都锁了起来,可就在铜锁的下方信仰之力浩如沧海,漂浮在丹田之中宛如一片片在阳光照耀下的带着金边的洁白云彩。
信仰之力也分颜色,这种洁白的带着金边的信仰之力是最纯正的一种且有功德之光,像邪神也有信仰之力,但这种多半是灰色和黑色,天生带着污浊的邪气。
韩向柔睁开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朱新:“锁你鬼力的假城隍没发现你的信仰之力吗?”
朱新爽朗的笑了:“你再看看?”
韩向柔闭上眼睛再一次将神识探了进去,只见那浓郁的信仰之力飞快的往一起挤压,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云海般的信仰之力被挤压成珍珠大小的珠子,藏匿在丹田最底部的位置,若是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珍珠的存在。
韩向柔将手收了回来,有些不解的问道:“以你体内的信仰之力,完全可以解开鬼力从这里逃离出去,为何甘愿在这里做劳呢?”
朱新淡然的一笑:“我的信仰之力是百姓给的,理应归还给百姓,哪能因为我的一己私利而去消耗它。”
韩向柔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正是因为朱新的这种性格,所以当初才能做下为枉死的犯人抵命的事:“那你就不怕假城隍祸乱一番,造下大祸?”
城隍爷神色淡然的说道:“他既然要假冒我,不仅要骗过都城隍,也要骗过下面的八司阴差,这才有机会取而代之。而且他们所谋事大,假城隍不过是个棋子,他不会轻举妄动。”
韩向柔一把将朱新脸上贴的封条拽了下来,顾柏然见状也将天蓬尺收了回来,但脸上依然带着警惕的神色:“既然要假冒你成为城隍,他为什么不杀了你,这样岂不是一劳永逸?”
朱新冷笑道:“他们倒是想,只是我若魂飞魄散地府自然会察觉到,反而会打乱他们的计划。相对而言,锁住我的鬼力将我秘密关押起来,由另一个鬼化成我的模样假扮城隍反而对他们的计划有利。”
韩向柔自打见到朱新丹田里带着功德之光的信仰之力便相信了他的身份,她手腕一翻珠串落了下来化成一把木剑一跃而起,悬在朱新的头顶。察觉到木剑散发的雷霆威压,朱新不但不惧怕反而喝了一声:“好法器!”
韩向柔微微一笑,朝着木剑点了点头:“去把锁链砍断。”木剑绕到朱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