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有些逗。
    他问:“你们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子有点像古代流放边疆的囚犯？”
    “哎。”周友走在黄立的前头, 说，“是有点像。”
    越看越觉得沈居然就是那冷酷无情的捕头，他们四个就是被抓住的小囚犯。
    周友以前都紧跟着沈居然, 但自从他口无遮拦说陈实和沈居然千里姻缘一线牵之后，就不敢出现在沈居然方圆两米内。
    前方传来陈实的声音, 但因为雾气太大, 黄立只能看到陈实模糊的背影。
    陈实说:“说起来, 我突然想起一个鬼故事。”
    黄立:“……”
    黄立严重怀疑陈实没掉进系统前, 是个每天蹲在电脑前痴迷天涯鬼话论坛的死肥宅。
    还是哪个帖子越恐怖就越爱看的那种。
    陈实说:“这个故事是这样的, 有五个人走在一条雾气弥漫的青石板路上，他们为了不走散用一根绳子把人绑成一串, 可是走啊走啊，倒数第二个人突然觉得他身后的绳子重量不对，他慌慌张张地用力拉绳子，你们猜，他看到什么？”
    “看到啥？”故事明明很平淡，可周友的代入感极强。
    “他看到空荡荡的绳头儿，”陈实幽幽地说，“走在最后的那个人突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也不知道是受到昨晚的影响变疑神疑鬼，还是陈实的故事太让人感觉身临其境。
    黄立情不自禁地扭头，看到顾蔷默默地走在他们身后，才稍微放了点心。
    “顾蔷姐，”黄立建议说，“要不我们并排走吧？”
    顾蔷:“……”
    黄立恳求地盯着她。
    顾蔷叹了口气，加快脚步走到黄立身边。
    黄立看到顾蔷同他肩并肩地走在一起，这才完全放下心。
    前面传来噗嗤闷笑，短促得如同水滴骤然砸落地面。
    顾蔷的脸色顿时不太好了，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精准地砸向陈实的脑袋。
    陈实哎呦惨叫一声后，再也不敢说啥了。
    接着黄立听到周友幸灾乐祸地憋笑。
    一行人终于穿过石板路走到黑森林的边缘。
    沈居然低头在附近找了找，并蹲在地面捡起泥土放在鼻子边闻了闻。
    然后他选定了某个方向，带着他们进入黑森林。
    黑森林的树至少都生长了上百年，每一棵树都高耸入云，让人只能看到漆黑潮湿的巨大树干和地上爬满青苔盘根错杂的粗壮树根。
    他们向前走了一阵，沈居然突然抬起手示意所有人停下来。
    他们五人蹲在一棵大树后面，黄立仔细听了好一阵，才听到前方有细微的咔擦咔擦啃食骨头的声音。
    顾蔷示意黄立利用监控蜘蛛过去看是什么东西。
    黄立顺从地取出机械蜘蛛，他操控蜘蛛在迷雾中飞快地向前跑。
    然后他看见一只黑熊坐在枯叶之上啃食昨夜那个男人烤熟的尸块。
    顾蔷主动把耳朵凑到黄立嘴边，他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她。
    顾蔷对沈居然做了一个手势。
    沈居然挥挥手，示意他们不动声色地往后退。
    他们离开了黑森林，黄立在回去的路上把这个发现告诉剩下的人。
    周友困惑了:“黑熊怎么知道那里有尸块？”
    “那附近是黑熊的领地，发现尸块很正常好吧？”陈实翻了翻白眼解释说。
    “难怪别人一直查不出小丑，”黄立说，“尸体都被黑熊吃掉了，什么证据都被吃没了啊。”
    “你们说得不全，”顾蔷在黄立身边幽幽地开口，“从小丑烤肉的行为看出，他在拿人肉饲养黑熊。”
    在众人古怪的沉默当中，顾蔷轻快地补充一句:“恭喜，你们很幸运，这一次你们都被小丑视为储备粮了。”
    黄立:“……”一点都不觉得幸运谢谢您了哈！
    周友一言难尽的表情:“……”
    陈实撇了撇嘴，也不吭声。
    过了一会儿，黄立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所以昨天那个男人第一个中枪是因为他吃得最好吗？”
    “从看储备粮的角度看这个猜测有道理啊，”周友接黄立的梗，“吃那么多养那么肥，小丑肯定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