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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难得的放松。
也许香烟能够慰藉这群高压力高危险的世界里生活的可怜人吧。
沈居然忽然转身,两根细长的手指把嘴里的烟夹开,对准黄立的方向吐出烟雾。
他俩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烟雾还没冲进门口,就被外边的风吹散了。
沈居然的脸部轮廓在烟雾中变得暧昧不清。
他问:“你不来抽一口?”
黄立摇摇头。
沈居然微微眯起眼睛,扭头看了看校园,眼底晦涩难懂:“哦。”
烟雾散尽,沈居然在门外直直地看着黄立说:“你以后会知道,烟是不错的东西。”
黄立:“……”
黄立心说等你们以后老了被送进医院做肺部手术,会更加切身体会烟有多不错。
他扭头看看顾蔷,她依旧不为所动地翻找文件柜里的东西。
黄立于是当作什么都看不见,蹲在办公桌下翻找资料。
黄立一边翻柜子,一边听到外边周友跟沈居然闲扯。
周友说:“大佬,你干嘛提醒我兄弟呢?这盒烟那么少,再加一个人,平摊到每个人都不够两根烟。”
陈实说:“对呀对呀,我兄弟这样多好!吸烟有害健康!大佬你不要教坏小男生!”
黄立听得咬牙切齿的,周友和陈实太真实太社会了,他只想揍他俩!
黄立愤愤地翻找柜子,在一堆杂乱的文件深处翻出一个盒子。
他打开盒子,看到里边摆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
常老师,元旦晚会那晚我看见文艺和张胜男一起上了楼顶。
黄立的手一抖,脑子完全炸开了。
这行字几乎印证他的猜测。
他激动地大叫:“你们快来看!我找到了一张纸条!”
顾蔷距离他最近,跨了一大步闪身走到黄立身边。
顾蔷捻起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后微微蹙眉。
剩下三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把烟放在窗台,这才大步冲进屋内,围在办公桌旁边看纸条。
黄立发现盒子里还有一本薄薄的十六开的作业本,翻来一看作业本里满满都是用红笔写的一行字:
文艺去死!
文艺去死!
文艺去死!
十几页的作业本里全是这四个字,笔迹有新有旧,看起来不是用一天时间写的。
这四个红色的大字扑面而来都是作业本主人对文艺的仇恨。
黄立一个大老粗,翻完笔记本,只觉得心惊肉跳。
顾蔷伸手拿走这本笔记。
黄立只好低头继续翻盒子,结果他还发现一个全身是泥巴的,扎满枕的脏兮兮的布娃娃。
布娃娃的背面赫然是:文艺。
“我靠?!”陈实惊悚了,“这都什么仇什么怨呐,连扎小人这种不入流的诅咒都用上了啊!”
黄立闻言抬起眼皮,把娃娃递给陈实。
但这怂货不敢接,最后还是周友接过了娃娃。
周友一边嘴里念叨“得罪,得罪”,一边把布娃娃的针取下来,然后小心地把布娃娃身上的泥土都拍打下来,让这只娃娃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奇怪,”陈实说,“这些东西作为物证不应该交给警察吗?怎么会在这里?”
“学校想压下这件事吧。”顾蔷看了看手中的纸条。
黄立只觉得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这寒意不是因为文艺突然出现在附近造成的,而是他由内而外觉得寒冷。
全校最优秀的女生在元旦之夜,被人从天台推下楼。
凶手随后若无其事地换上礼服,热热闹闹地主持元旦汇演。
而文艺呢,却只能一个人无助绝望地倒在冰冷的血泊中,任凭生命一点一点地流逝。
事后警局派人调查,有目击的学生悄悄把纸条塞进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
学校甚至找到了其他物证,却把关键线索压下来,最终只能把案件定性为自杀。
“哎?”周友突然叫起来,他在认真整理布娃娃的时候,突然发现娃娃的拉链藏在衣服后面。
周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