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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我斗不过你妈呀!”
“别这么说,笛子!”
“别再找我了!方致远说把车还给你是我跟你做的了断,你、也这么觉着去吧!”我说完便快步走了。
他还来拉我。
我恼了……再一次把对方致远的满腔怒火泄在了他头上!“你TM有完没完啊?这世上没有回头草好吃!错过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我告诉你,就算今天姑奶奶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我都不会回头来吃你这口!”我忿忿地挣开他的手,忽然发现斜对面的客人、还有水吧里的服务员都傻傻地盯着我。我更恼火了、不得不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了一点下来。“谢谢你陪我渡过了那么多日子,我们好聚好散吧,华子!”
他的手一直僵在半空当中,直到我说完最后一个字、才噗地一声跌落在大腿上。
我看了他一眼,快步离开了。
外面已经夜色渐浓,寒气也更逼人了。
因为是开车来的,还打算着回去的时候叫车走呢,所以我本来也就没穿什么厚衣服。可是现在,我却不想回去、不想见到方致远那具羸弱的身躯,更不想见到他时而可爱、时而可恨的脸蛋儿,还有他亮晶晶的电眼、红扑扑的嘴唇、新剃的小奔儿头、修长的手指头……我不想见他!
于是我漫无目的地在冰凉刺骨的空气里游走着。绕着宾馆的外墙走了一圈、顺着马路来回走了一遍、爬上了脚下有车流滚动的天桥……蹲了下来,捂着脸哀哀地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在伤心什么。是为了自己的马虎和不拘小节?为了自己的遇人不淑?为了自己的梦想幻灭?还是为了明明痛苦得要死、可还是死要面子地在高不可攀面前慷慨陈词?
“小笛?”有人叫我,是个很熟悉的、男人的声音。不是高不可攀、不是小混蛋,是……方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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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方致新……和他的朋友一左一右、押送着下了天桥的。
他的朋友大约三十岁左右,瘦瘦的、白白净净的,具体长什么模样我没注意……反正肯定不够吸引人的!姓甚名谁我也不知道,方致新没介绍、我也没心思问。
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A6,方致新坐在后排看守着我……气势上是!
除了上车的时候,方致新跟他朋友讲了一下地址之外,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我已经不哭了,脸上干干的、脑袋空空的、身体酸酸的(一路上冻得我直打哆嗦!),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把自己和与方致远有联系的人或物都隔开一会儿、躲一躲。
我觉得累、很累,累得不愿意去想方致新是怎么会出现的、他和他朋友是否听到或者看到了我和高不可攀在一起的情形、他和他的这个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我也不愿意去想等一下见到方致远会是什么心情、什么感受、什么打算。我更不愿意去想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用谎言……虽然从字面上讲、他的话不是谎言,但是……他的话也绝对是与事实不符的!
我累了。
路上时不时地有人在路边放鞭炮、烟花,车子行进得不算很畅,走走停停地开了十多分钟才到——本该是七八分钟的路程的。
这样嘈杂的环境、坐在一辆陌生人的车里、身边还坐着个门神一样的男人,我竟然睡着了。
“何小笛?”方致新叫我。
“嗯?”我被吓醒了。
“到家了。”他低低地说了一声、推门下了车,然后一手扶着车门、耐心地等我。
“再见!”我朝他摆了一下手,往外蹭了蹭、想要把车门拉上。
“下车!”他紧紧地按住车门,还伸手来拉我。
我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警告了他一声:“你不是我对手、别硬来啊!”
方致新紧紧地皱眉。
司机先生扭头过来跟我说了有史以来的第一句话:“何小姐,我这不是出租车!”
“不是出租车你拉什么客啊?”我恼了。
他怔了怔、笑了,慢吞吞地道:“那你去告我拒载好了!”
我也愣住了,看他那笑得温吞水的样子、更恼了。方致新、方致远这哥俩已经够讨厌的了,怎么连他们的朋友也这么讨厌呢?!“下车就下车!”我去推自己那边的门,可是门被他锁了。等我按下开门键、推门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捷足先登地跳下来、用身子抵住了车门、逼得我只能从方致新那边下。
“绑架、你们这是绑架!我要去告你们!”一边下车,我一边悻悻地嘀咕。说完忽然意识到“去告某某人”是小混蛋的惯用说辞。
刚一下来,方致新就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后又像上次一样、顺着胳膊摸到了我的手肘。
“干嘛?”我恨恨地瞪了他的手一眼、很想甩开他,可是一低头却看到他的右手里攥着一根白色的、折叠起来的盲杖……他已经要用这个走路了?
“不送了。”司机先生说了一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狐疑地看着他钻进车里的背影,滞后了很多时间的好奇心突然冒了上来,因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妒忌?嗯!这两个人肯定有点问题!不过,我还以为方致新会喜欢和夏振宇那样的幼齿玩过家家呢!
“走啊?”方致新推了推我、反手在奥迪的车窗上轻轻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