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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我数月在外征战不能陪伴她左右,总要有人替我让她高兴,为她解忧。大人既然能做到,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生气呢?”
天云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顾述白竟大度到愿意让别的男子为玉扶解忧,让她高兴,看起来是大大方方,细思却有股几乎挑衅的意味——
他深信玉扶不会为旁人动摇对他的感情,才敢如此大方。
这种挑衅,真是叫人想发怒都没有道理。
天云破仍不死心,“她把我送她的东西收在她的珍藏中,你也不生气?”
顾述白笑得越发明朗,反问他,“那你可知道,那个箱子里还有些什么?”
不待天云破回答,他自顾自道:“里头有我母亲的遗物七宝璎珞,那是当年她在顾侯府的时候父亲给她的,为免旁人说她并非顾侯府血脉欺负了她。”
“还有她来顾侯府第一年的端阳节我送她的香囊,里头的艾草过了这么多年早就不香了,外头的绣线却依然鲜艳。”
“还有我们一起在东灵和西昆边境的竹山上拾到的七色宝石,那是象征着凯旋的宝石,我们顾家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片,玉扶自然也有。”
“还有……”
“别说了。”
天云破头一次说不过旁人,自己认了输。
不是说不过他,是在玉扶心中比不过他。
玉扶视为最珍贵的物品中,一大半都是和他有关系的,单看他头上这顶玉冠便可知,玉扶待他何等情深义重。
两人相视沉默许久,一个心中翻江倒海难以自持,一个静静等待不忍干扰。
他可以理解天云破的心情有多滴落,像玉扶这么好的女子成天在眼前却不能触及,如果是他应该也很难受。
好一会儿,天云破深吸了一口气。
“你三弟要是像你这么大度,我也不必费那么多唇舌应付他了。都是顾侯爷亲自教养出来的,怎么差别这么大?”
这口气倒像是缓过来了。
顾述白无懈可击,他便转而攻击顾寒陌。
不想顾述白这会儿又不大方了,只笑着为顾寒陌说话,“三弟的担忧是人之常情,太师恐怕不知道,当年顾侯府几乎家破人亡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旁人对玉扶偏执的觊觎。宁帝和殷朔,一个是东灵皇帝,一个是起义军首领,当他们觊觎一个女子的时候能做出各种让人想象不到的残忍之事。太师权高位重,三弟只是不想当年的事重演罢了。”
天云破轻哼一声。
拿他和草包宁帝和毒辣殷朔相提并论,顾述白损人不带脏字,这功夫竟和他有得一比。
眼看他们在宫门外耽误了不少时间,此刻已有人陆陆续续来上朝,天云破一拂袖,“大将军的谢我收下,看来今日也不必先去陛下那里了。”
顾述白笑着拱手,“那太师请去吧,我昨夜劳累,陛下已许我免了早朝,今日便先回府休息了。”
昨夜劳累……
眼看他拂袖而去,天云破无可奈何。
晨起阳光熹微,顾述白没有骑马回去,索性顾府离得近,走几步就到了。
他在路上走着,前方不断有朝臣的车马过来,远远的看见他都下车行礼。
顾述白没料到会引起这样的麻烦,早知如此他不如骑马回府,这下好了,整条路都是停下来的车轿。
他一面快速朝顾府的方向走,一面同那些朝他行礼的大臣们匆匆回礼,却发现众人都盯着他头上的玉冠看。
可这些来得早的多半都是品级较低的官员,顾述白如今是一品大将军,他们心中怀疑也未敢主动上前搭话。
顾述白被盯得疑惑,忽见人群中有户部尚书薛璧,便朝他走过去,“薛大人。”
薛璧受宠若惊,望着眼前天人玉貌,忙忙拱手,“大将军,大将军有何吩咐?”
顾述白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玉冠,“此物你可识得,为何我一路走来,众大臣都盯着它看?”
薛璧愣了愣,这才想到顾述白并非北璃人,“敢问大将军,此物可是陛下给你的?”
顾述白微微颔首,薛璧松了一口气,“是陛下给你的便是好事,不过此物贵重,想来也不会被大将军误用。这是先帝的遗物啊,先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微臣曾是礼部一个小小郎中。当时大婚一应事务都是礼部操持,这就是先帝大婚时戴的玉冠。”
原来是先帝的遗物,怪不得玉扶小心收藏在那个箱子里。
他点点头径自离开,薛璧在后忙拱手送别,眼睛里只有那只玉冠的辉煌灿烂,在晨光熹微中熠熠闪烁。
回到顾府,只见门外停了不少车马,齐舟正在府门外命人把马牵下去喂草。
看到顾述白回来,他忙不迭地迎上来,“大公子,你可算回来了!侯爷来了!”
“什么?”
顾述白既吃惊又欢喜,“父亲来了?”
“是啊,听说昨夜就到城外了,可是城门没开便在外等了几个时辰。今儿一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