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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了:“但退回本质来说,有人盯上公司,想要扰乱它。”
“嗯!我明白。”
钟念尧又与赵律师谈了部分关于帐目的事情,毕竟公司现在有赵律师处理,我若提过多意见,恐怕会让人不悦。
现在事情还在控制范围之内,以钟念尧的意思,公司应该是没有触及法律。我在休息室坐了好一会儿,想着要不要回事务所上班,爸爸突然来了电话。
“钟离,你妈晕倒进医院了,你能不能回来一趟。”爸爸的话无疑是个定时炸弹:“今天早上听说念尧公司逃税,你妈一直在耳边唠念,又怕给你们添麻烦,不敢打电话问你,这不,忧思攻心。”
钟念尧来休息室找我时,我正步伐不稳,跌跪在地上。他忙奔过来扶起我,眼神里透着心疼:“有没有摔到。”
我眼里有泪在打转:“我妈,她进医院了。”吐出这句话的一刻,我才知道刚刚强压住的心慌是多么不堪一击,尽管爸爸没有过多的描述妈妈的情况,但以他的性格,若不是有些严重,他又怎么会打电话,徒添一抹担心。
钟念尧扶我起来,订了回武汉的票,甚至来不及回家收拾行李,便匆匆赶往苏州火车站。高铁上,我一直心不在焉,好几次泪都要落下,心里除了担心,更多的是自责,出门打拼这些年,都没有在她跟前好好尽尽孝道。如果她真有啥事儿,我万死莫赎。
“你睡会儿!到站了,我叫醒你!”钟念尧侧手将我的头按在他肩头:“妈不会有事儿,你安心睡,乖。”
“嗯!”我紧紧抱着钟念尧的手臂,就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我相信他,相信他不会骗我。不知不觉,倚靠在他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朦胧之中,有听到车厢里的广播报站声,好几次机灵地跳起来问:“到武汉了?”
“还没!”钟念尧拍拍我的额头:“刚过合肥站,你再睡一觉。”
许是受心情影响,今天有些晕车,大脑浑浑噩噩的,胸口也压着什么似的,想吐又吐不出来。我趴在钟念尧的腿上,症状有所缓解,这才舒展眉心,强迫自己再睡一觉,安慰自己说,睡觉时间过的快,而且还要留精神在医院照顾妈妈。
赶到医院的时候,妈妈仍旧昏睡着。我趴到病床前,看着妈妈有气无力,惨白的面颊,泪涮的一下就掉下来。笑笑在一旁替我抹泪,小嘴撇着。钟念尧将我拉起来坐到板凳上,安慰说:“一会儿妈看到你这个样子,更伤心了。”
转而对我爸说:“爸,你带笑笑先回去,让我妈也别折腾做饭送过来了,这边有我和钟离就行,一会儿我们自己吃点,你们在家好好休息,不担心。”
爸爸突然将念尧拉到窗边,小声问:“公司的事如何?今个儿一大早有人打电话,问是不是钟离,然后就说了你逃税的事。”
“没有的事,是误查!”钟念尧澄清,虽然现在事情没到板上钉钉的时候,但已是八九不离十。
看到爸爸舒了一口气的模样,想必也是担心的紧。钟念尧再回来时,我依旧坐在病床前,看着妈妈的睡颜发呆。钟念尧递给我一包吃的:“晕车也没什么味口,你吃这个开开胃。”
我看到伸到面前的周黑鸭,有些恍然:“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医院不远有一家,刚送爸出去,我顺道买过来。”钟念尧说着,揉了揉我的发:“我刚问过医生,妈的情况还好。”
妈妈在医院观察了两天后,吵着闹着要出院,我们也只好随了她的意思,都说病人的心情最重要,如今只是调养,回家也无碍。吃过晚饭,几位老人在屋里陪笑笑,我和钟念尧退出来,在院子里坐下。
“告诉妈了没?”我问他。对于钟云回来这件事,我不知道妈是否知道,晚饭过后便让钟念尧去支会了一声。
“嗯,有点激动,有点生气。”钟念尧握住我的手说。
那是自然,就连钟念尧重遇钟云的那天,也是喝的酩酊大醉,早年承受失亲之痛,阔别这些年,也没有音讯,换谁都有些膈应在心里。
“对了,合作案的事,怎么样了?”这几天折腾的够累,武汉苏州来回跑,回去又遇上逃税那事,忽略了前些日子陶嫣提到的袁以清撤资的事。
“不太理想。”钟念尧叹了一口气:“袁以清撤资,根本就是有预谋的。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他和黄玲的关系。”说到这里,他突然看着我:“袁初心,就是他女儿。”
难怪,袁初心叫孟城轩哥哥,两人又不同姓氏,想必是黄玲二嫁袁以清,而袁初心则是袁以清和前妻所生。突然想起那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