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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在演自怨自艾的独角戏。
他的善意,比刀尖更锐利。
陈恪青这个人就是不逼他,要他说清楚,何笠阳有点绝望,他知道真说明白了就有可能连点头之交都做不成了,陈恪青以后想起他来说不定只会觉得很恶心。
但就算是那样,他也忍不下去了。
于是他向陈恪青剖露了心声,他告诉陈恪青他是基佬,他喜欢陈恪青,要么做恋人,要么连朋友也别做。。
结果陈恪青居然答应了。
轮到他缴械投降。
陈恪青来一招,他真的没有抵抗力了,他本来就对陈恪青没有抵抗力。
该说什么好呢?
当年年纪小傻,明知道是强求来的,明知道陈恪青只是因为太在乎朋友,他却还如获至宝喜不自禁。
那段时间他们就真的好像在恋爱似的。
只是需要他推一步,陈恪青才动一步。
不过即便是这样何笠阳也无所谓,他觉得在两个人的恋爱里,本来就是有一方要更主动的,陈恪青性格就是那么沉默寡言,所以他来也可以。
他们重归于好。
他又开始追着陈恪青跑,所有人都不以为奇,他们早知道他这个小跟班会重新跟着陈恪青的啦。
但好像生活也没发生什么变化,他们以前就是每天如影随形地在一起,交往以后也是这样。
大概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有了个可以牵他手、亲吻他的许可权——就是他不好意思用。
后来他接着酒后乱性的事他也说过了。
在那之前,虽然是地下恋爱,他还是很不亦乐乎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陆斐然和邵城之间这样恩爱,他就想起那时候的事,他和陈恪青刚交往还有刚结婚的时候表面上也是挺甜蜜的,甜蜜到给他一种陈恪青其实也爱他的感觉,后来就发现都是他自恋产生的错觉啦。
吃了饭,大伙开始娱乐。
何笠阳拿了一杯冰啤酒去院子里坐着一个人默默喝。
陆斐然过来找何笠阳:“你怎么又愁眉不展了?”
也许是喝了点酒,何笠阳的嘴巴也松了,“如果你在乎的人总是把一些关于你的事情瞒着你该怎么办?你感觉的出来那很重要。”
陆斐然点头,很是有经验地说:“这不就是我们家老邵吗?你知道的,他年纪比我大挺多的,总是倚老卖老,什么都爱管着我,替我做决定,不想我烦心,关键他这样独/裁完了还自我感觉非常良好。我有时候也很受不了。”
何笠阳怔了怔,没想到他们夫夫之间也有这样的困扰。
陆斐然笑了,“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和老邵也会吵架的啊!”
何笠阳问:“那你都是怎么解决的?”
陆斐然想了想说:“这个嘛……能开诚布公地问出来就问出来,这样是最好的,他死活不肯说,那我就自己查呗。老邵有时候特别钻牛角尖的,有时候他认定了不能让我知道就死活不说,就是做了恶人他也愿意。但我脾气也烈,我想知道我就非要知道,反正不能一直闷着,不管是好是坏——就算是坏事,也该早知道早治疗啊。”
何笠阳豁然开朗。
说得对。
奶奶和陈恪青看样子是下定决心要一起瞒着他了。
那他就自己查。
陈恪青七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从他们的态度看来,那绝对不是好事。他大概得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次日。
他在校门口和小雨还有陈恪青道了别,然后回到车上,犹豫了片刻,设了目的地,K城小学。
这个他还是知道的,以前他在陈恪青的档案袋里看到过陈恪青的学籍,先去问问陈恪青的小学班主任吧。
☆、第十一天
14
都过去二十六年了,陈恪青的小学班主任今年五十八岁,已经退休了。
何笠阳向学校询问到了她的地址,上门拜访了她。老师教了几十年书,带了那么多学生,记不清每个人,何笠阳只含糊说是他以前的学生,她略微窘迫但还是热情地接待了何笠阳。
寒暄几句之后,何笠阳进入主题,“您还记得陈恪青吗?”
她居然还记得,点头说,“记得记得,那个孩子长得特别漂亮。你小时候应该也挺俊的,我却不怎么记得了。”
何笠阳打哈哈敷衍过去:“我小时候比较丑。”
她回忆着说:“我记得他,他特别听话懂事,成绩也很好,就是很冷漠,不喜欢和别人说话。”
果然冰山是从小养成的。
何笠阳觉得有点好笑,“是吗?好像是这样……您还记得他八岁时候吗……”
老师愣了下,“八岁?二年级?他是九岁才转学过来的啊。一二年级是在别的学校读的。”
何笠阳闻言懵了懵,然后装成记错了的样子:“哦,好像是我记错了吧。”
接着何笠阳去了学校,旧学生的资料还是用纸来管理保存的,找到花了点时间,陈恪青还真是小学三年级才转过来的,之前在A城的一所小学读书,总觉得这个小学有点耳熟。
看来何笠阳还得去看看,不过今天是没空了。
何笠阳回了城,先去接了奶奶。她一大早出门做侦探去了,也不要他陪同。
何笠阳问她:“调查出什么来了吗?能把陈恪青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