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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唱的深情又绝望,夏凉恍惚一瞬,再次伸出手,想换个电台。
盛风却按住了她的手。他捏着夏凉的手指,改变了她调频的动作,调低了音响的音量,他开始跟着音响轻声哼唱。
“ Yes, I039;ve hurt your pride, and I know
What you039;ve been through
You should give me a ce……”
他的声音低哑醇厚,已经不复当年的少年音,却有着另一番动人心魄。
夏凉收回手,静静听着。
“I039;m still loving you。”
一首歌终了,夏凉呼出一口气,靠近路边,停下了车。
盛风看着路边的路灯,这些年帝都的变化很大,刚回来的那几天,他自己出门还迷路过一次。
不过好在,大部分时间他出门,都是有司机助理跟随的。
夏凉看着路上似乎永远不会停歇的车流,语气平缓却疏离:“不用你帮忙了,自己打车回家吧。”
“呵”盛风低笑一声,解开安全带,侧过身,摘掉眼镜,定定看着夏凉:“嫌我唱的不好听?”
夏凉深吸一口气,转过头,不躲不避的迎上盛风的目光:“盛风,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盛风顿住,半晌,说:“好。”
夏凉点点头:“我过得,也很好。”
盛风眯着眼睛,静静看了夏凉一会儿,叹了口气,转身下车。
夏凉没有停留,在他把车门关上的瞬间,立刻把车开了出去。
盛风站在路边,看着陌生的道路,绝尘而去的夏凉,他猛地从脖子上扯下了系的一丝不苟的领带,连带手里的眼镜一齐丢在了地上,猛踩了几脚。
昂贵的眼镜禁不住他三脚,很快就碎的尸骨全无。
盛风仿佛脱了力一般,颓然坐在了路沿石上。
真相、仇恨、事业、梦想,这些年他努力追寻的一切,在得知夏凉要嫁给别人的瞬间,都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十年。
他证明了什么,又改变了什么呢?
就算他真的做的比那个人好,可失去了夏凉,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给谁看?
盛风十指插进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吼。
母亲已经死了。
而害死母亲的人,盛高远早就出车祸死了。
至于另一个……
他想起盛阳那张酷似母亲的脸,笑出了声。
多么讽刺啊,他才是母亲的儿子,可偏偏,他长得最像父亲。
反而盛阳,那个不知道哪个女人生的孩子,竟然长得跟母亲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跟我一样,不仅长得一样,你流着老子的血!就算吃他们章家再多的饭!你跟我,也是一样的人!
老子什么也不给你留,你不是有种吗?老子倒要看看,章家养大的狗,不靠老子留给你这副皮相,不吃软饭,能混出什么名堂?
谁他妈比谁高贵?”
盛风想起那人出车祸前,抓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说的那段话。
“你不是有个有钱的傻女朋友吗?你要是跟我不一样,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偏偏看上她了?她如果没有那样的家庭,你会多看她一眼?
凭什么他章国华娶有钱人的女儿就是门当户对?我盛高远找章明明就是吃软饭?”
“你他妈少用这种眼神瞪着老子,要不是为了章明明的几个臭钱,老子当年根本就不会把你射/出来!”
“你以为是谁害死章明明的?我吗?如果不是怀了你,章明明也不会落在我手里。你与其恨我,恨小阳,不如恨你自己。你,盛风,你根本,就是个不该出生的东西!你的出生,就是章明明这辈子做的,最傻逼的事!”
那些声音就像咒语,一遍遍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盛风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强忍着眼前渐渐发花的幻影,打开手机定位,发了地址给祁东。
“盛总,盛总,快!叫救护车!”
祁东赶来的时候,盛风倒在地上,他的额头上满是鲜血,他的手还掐在自己脖子上,两眼翻白,似乎随时要窒息。
*
夏凉把车停在楼下,打电话给顾承秋,好在顾承秋今天并没有去外地演出。
他很快赶来,帮夏凉把Simon送到了楼上。
安置好Simon,顾承秋正要告辞,夏凉叫住他:“去江姜家吧,喝点酒。”
她说着,帮Simon关好客房的卧室门,去找了两瓶江姜喜欢喝的起泡酒。
顾承秋看了一眼客房门,挑眉。
夏凉和Simon在一起已经三年了吧,可是Simon来她家,竟然还睡在客房……
顾承秋看着夏凉疲惫的面容,眨眨眼,什么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