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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春。
她本来不馋酒,因为只喝过一次,也没喝出有多好喝。可是被皇后讲了这么多知识,引用了那么多诗词,听的馋了:“嗯,,,好啊。”
皇帝:[夜半更深,孤男寡女在太庙里喝酒,正是太不成体统了!黛玉一点都不小心,就不怕吃亏么?或者是……她不知道会吃亏?全靠姚三郎的道德撑着,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皇后看他趴在窗口偷听的身姿颇为妖娆,忍不住伸手摸他的腰。
侍卫们馋的口水哗哗哗,想喝酒,好想喝酒。
皇帝被皇后摸的腰都软了,懒懒的说:“你嘱咐她夜里别出来,不好。”
皇后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知道了。”继续摸摸摸~黄桑的腰肉肉的软软的,好可爱。
“说正经的呢!”皇帝忧心忡忡:“她没长在父母身边,练了武有了本事,就有些蔑视礼法。蔑视礼法倒是没什么,不注重男女大防吃亏的是女孩子。”
“我怎么说呀,总不能说我昨儿私会美少年,瞧见你私会另一个美少年。”
皇帝被夸的微微一笑:“你只给她讲一讲发乎情、止于礼的道理就行,她常和姚三郎在一起玩耍,你防患于未然嘛。”
皇后点点头:“行。其实不用太担心,以黛玉的功夫,怎么可能吃亏?”
皇帝用看傻狍子的眼神看着皇后:“呵呵。”
平常看着还挺聪明,怎么变得这么单纯?
你情我愿的事,真到了吃亏的那一步,有没有功夫有啥关系?
其实是他想得太多了。
姚三郎在红泥小火炉上煮着酒,拿出一本书来下酒——资治通鉴。他略有些不好意思:“大师兄叫我把这书看了,说是看完之后,如果看懂了,我就会变聪明。”
黛玉笑盈盈的看着他:“若没看懂呢?”
姚三郎撇撇嘴:“若没看懂,就说明我真傻。”
“哈哈~”她笑的花枝乱颤,接过书来随手一翻:“夫事未有不生于微而成于著,圣人之虑远,故能谨其微而治之,众人之识近,故必待其著而后救之;治其微则用力寡而功多,就其著则竭力而不能及也。资治通鉴真是好书,我床头常放着这本书。”
酒煮热了,两个人喝着酒,肩并肩坐着翻书。
皇帝和皇后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坐立不安,总是到窗口看:“这都半个时辰了,她怎么还不回宫?”
皇后有些困倦,自去睡了。
过了一会,听见皇帝穿披风,他低声说:“我不放心,去看一看。一会就回来。”
皇后:“嗯……”很快就听见他回来了:“他们聊什么呢?”
皇帝哭笑不得:“探讨汉光武帝和汉武帝在政治及治国上的差距,喝了两杯酒,又研究起为什么‘酒后两三笔,醒来写不出’,正要喝醉了试着写字呢。真是小孩子。”
小孩子才想喝醉了看草书会不会写的更好,大人喝醉了都去做不可描述的事。他也脱了衣裳,钻进被窝里搂着皇后说话。
黛玉和姚三郎两杯酒下肚,觉得汉光武帝和汉武帝两个人都算是难得的雄主,文韬武略治国平定天下都很厉害,难分高下。
话题又歪到诗词歌赋。黛玉靠在桌子上:“来年春天,我要去张若虚写春江花月夜的那个地方看一看。这首诗在哪里写的?”孤篇盖全唐的好诗,还有几个月就到春天了。
姚三郎也不知道那是哪里:“找一个好水、好花、好月的春夜,就算身临其境了。其余的,连年代都不可考,到哪儿去追根问底,找出根源来。大约是南方,兴许是你家附近。”
黛玉抿了一口酒,点点头:“嗯,大有可能。
”
“另一首你喜欢么?”关塞年华早,楼台别望违。试衫著暖气,开镜觅春晖。燕入窥罗幕,蜂来上画衣。情催桃李艳,心寄管弦飞。妆洗朝相待,风花暝不归。梦魂何处入,寂寂掩重扉。
黛玉嘟嘟嘴,她喝了酒,虽然是度数低的黄酒,煮过之后酒精又散逸了,还是眼睑处一片红晕,嘴唇朱红如画,微微有些醉态:“不喜欢。”她晃了晃酒杯:“闺怨诗里,我最喜欢那两句,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又喝了一杯酒,黛玉拿起自己最爱的问题:“李白真的是剑仙吗?”
…………
另一端。项包子看着赖着不走秦仲玉:“秦大人,阿姜?你在这儿喝啊喝,喝个没够,现在到了宵禁回不去了,就在客房住下吧。”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仲玉扁扁嘴:“宵禁了文四姐还没回来?”她干什么去了?
项包子嘻嘻一笑:“我们才不管什么宵禁不宵禁的,都是你这样跑不掉的,才怕被抓住。”
她看出来秦仲玉心里有事,刚刚问了几遍他不肯说,再问一遍试试:“你一来就欲言又止,一个劲儿的喝酒,面带愁容,到底有什么事?你要被贬去岭南了?”
“去岭南吃荔枝也不是什么坏事。”秦仲玉郁闷的长吁短叹。
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