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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乱棍打死他!敢诱拐我可爱的弟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严桓没理她的疯言疯语,心说你查吧,掘地三尺也查不出来——丹药可是我自己炼的。不过说起那东西“有智慧”,严桓倒是有点疑惑,他可从没察觉到这一点。
严殊浅看她弟又当着她的面走神,气得胃疼,清了清嗓子,她忽然很促狭地笑道:“小桓,不扯那丹药了,我有个好事要告诉你。”
好事?严桓回过神来,倒是抢先问道:“天台那件事,后来怎么处理的?”
“噢……妖绫找了他爹,血家的人一掺和,风向立刻就变了。但怎么说老大也把人家伤得那么惨,那些家伙也不肯善罢甘休。反正最后就是达成个协议吧,半期考试之前会加一场预测验,获胜者可以进入我们组。不过,”严殊浅回忆了一下,猜测道,“我总感觉老大表面上答应了,心里却完全没同意这个方案。我也不知道他准备干什么。”
“那筮情……他没有被罚别的吧?”
“……”严殊浅觉得一个七阶的人,完全不值得被担心,只好翻了个白眼代表了自己的回答,“小桓,你每天一颗心都栓在老大身上,不觉得累吗?”
严桓迟疑了一下,不晓得话题怎么牵扯到自己的感情上了。
严殊浅并没等他的回答,自顾自地又问道:“你难道都不想得到一个答案吗?”
答案……严桓茫然地想,那当然是愿意知道的。可这不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他敢不敢的问题。他怕问了出来,就再没机会留在筮情身边了。
严殊浅像个拐卖儿童的人贩子一样循循善诱,“我觉得吧,老大好像对你有点意思。你想一想每次受伤的时候他都有多心急,还有上次你喝醉了耍酒疯,他也纵容你来着吧,事后和你算账了吗?”
严桓:“那不是喜欢,他只是把我当做小孩子。”
“小孩子?我就比你大两岁吧,那这么算我也是小孩子了。怎么每次我喝醉了第二天都要被他罚去面壁思过,还有我比你更经常受伤才对,可每次看我流血,老大眼睛都不眨一下,更别提亲自帮我换纱布了。”
“……”你的伤都是自己作的吧。严桓在心中给了反驳,但没好意思说出来。
严殊浅看他弟依然无动于衷,只好使出最后一招:“好吧,那你拿你的‘孩子论’解释下这段时间,老大为什么要每天抱着你睡觉。”
严桓沉沉默不语,的确是被问住了,说实话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个事,也不打算仔细去剖析,想多了容易生出欲望来,可那欲望只会折磨他。本来他只打算把这事留作回忆,时不时拿出来偷偷幸福一小下就好了。可是他姐毫不留情地问了出来,严桓回避也不是,回答也不是,踌躇片刻,嗫嚅道:“他说我每天做噩梦……”
“这解释新鲜了。你愿意相信我也没办法,不过我是不太信。让我想想啊,某一天夜里你突然发起烧来,时不时还有痛苦的呻/吟。那天是老大在这边看着你,我赶来的时候他把所有蜡烛都点上了,说你怕黑,而且那之后他就不让我守夜了,说要睡你这屋里。我一想也挺好,这样又能照顾到你,老大也能休息休息,重点是我就再也不用熬夜了。可我没想到,他所谓睡这里,是那么个睡法……”
严殊浅特地夸张地扫了一眼严桓的床:“你这个床这么大,他干嘛要和你挤一块呢?”
“姐,你真的想多了。我以前怕黑的时候会去筮情那里,他都是这么抱着我的。”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严殊浅收敛起笑容,正色道,“小桓,我没逼你和我解释什么。我就劝你一句,试一试,不行就断了这份感情吧。你八岁就和我们在一起——十年时间,就是块石头也该被捂化了。你还这么年轻,难道这辈子就栓死在老大一个人身上了?你就直白地问他一次好不好,不用担心妖绫,那姑娘对老大绝对没那方面的心思,也不用担心方凌前辈,他已经故去那么多年,就算老大心里还装着他又能怎么样呢?况且他若是真的走不出来,你也就正好不必跟着一起陷进去了。小桓,你和老大,都是对我最重要的人,你们能在一起,固然很好,不能的话……我只希望你能开心,你明白吗?”
严桓的心和目光都颤了颤,最终归于平静,他垂下眼盯着殊浅的手,轻声答道:“我明白……我会考虑的。”
严殊浅张嘴还想说什么,末了却也没说出来,她起身摸了摸严桓的头发,呼出一口气离开了。
顾余进把菠菜抄了一下,扔进搅好的鸡蛋里,又把切得零碎的肉丁胡萝卜丁均匀地掺了进去,小心倒进平底锅中。不一会,饼的香气就溢满屋子。
可惜,没人欣赏他的厨艺。偌大的正屋里空无一人,连家具似乎都消失了许多,空荡得有点瘆人。
他把鸡蛋饼切成方便食用的小块,盛到一个精致的小碗里,犹豫了片刻,还是端起来走到团团的卧室门口:“团团,吃饭了。”
里面传来轻微的移动声,不一会,门锁咔地一下打开了。团团只开了一个小小的缝,缝里露出一只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