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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家,他一个也惹不起,就算是式微的忠信伯府,他都不敢招惹。

    但身为何云昭的生身父亲,被同僚问起女儿婚事的时候,他的脸都快被打肿。宿醉之后还是难以忍下这口气。

    二十一日的早上,何伟业沐浴过后,还是一身酒气地去了贺家。

    甄玉梅到底是做了十几年当家主母的人,对内宅之事有自己的考量,她觉着何伟业到底是贺云昭的生父,便是有再过分的地方,私下里父女俩可以没有感情,甚至不来往,但成亲一事上,还是不要给人留话柄的话。

    所以在何伟业找上门来的时候,甄玉梅先把人留在了前院坐着,然后去了拿云居里,同贺云昭说这件事。

    贺云昭就坐在拿云居的次间里,手里抱着暖炉,静静地听甄玉梅说话。

    甄玉梅挨着贺云昭坐,握着她并不是很热的手,道:“云昭你听我说,我知道他对你不好,我也不是想让你全了他的颜面,而是你自己的颜面。”

    贺云昭声音轻柔道:“母亲觉着该如何处理?”其实她根本不把何伟业放在眼里,尤其他把卢氏休了以后,她就无所谓何家人参不参与她的婚礼了,只要贺家人在就行了。

    甄玉梅见贺云昭松口了,便笑道:“你当然还是从咱们家出嫁,但是小定大定的时候,至少也让何大人在场,你与侯爷的婚事也是名正言顺的对不对?不然问名的时候,还要知道你的生母,辨你的嫡庶出身,这些过场该怎么走?”

    贺云昭倒不是想顾及何伟业的颜面,她也不在乎外人怎么说自己,但母亲的一番好心,她不忍拂了,便颔首应道:“那边依母亲所言,问名纳吉都请他来。”

    甄玉梅心疼地搂着贺云昭,爱怜地看着她道:“有时候真觉得,你就像我生的一样。”这样好的姑娘,怎么就没托生在她的肚子里呢!

    贺云昭依在甄玉梅的肩头,似是撒娇道:“也许前一世,我就是母亲的女儿。”上辈子,她就是贺家的人啊,所幸这辈子也能从贺家出嫁。

    母女俩说定这事后,甄玉梅便亲自去见了何伟业,转达了贺云昭的意思,请何伟业明日再来。

    何伟业总算心情愉快了一点,回家之后看着一双愚蠢的只会哭哭啼啼的儿女,便又心情烦躁了,不知为何,以前总觉着大女儿什么都不好,现在却觉着,他就只有大女儿最得脸了。

    许是远香近臭,何伟业虽然被贺云昭无情地羞辱了很多次,他的心里却开始念着原配妻子与大女儿的好来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同一天的下午,太子因“逃兵”已到刑部的事儿吓的魂飞魄散,午睡起来,衣衫不整地跑到马家,得知首辅已经去了刑部,便也坐马车去刑部。

    ☆、第九十章

    刑部衙门里, 聚集了不少重臣。

    太子亲临,刑部尚书严钧身穿仙鹤补子的一品官服,从内衙里出来迎接。

    太子刚至,九皇子朱炽便也来了。

    刑部衙门好似金銮大殿,竟然能引来这么多的朝廷大臣。

    严钧长着一张方脸,单眼皮, 眼神淡定,步伐沉稳,他带着下属出来行了大礼,便把众人都邀至内衙入座。

    太子与九皇子都穿着常服, 一个上座, 另一个坐在下首第一位,其余官员按尊卑入座。

    严钧从座上站起来,拱手弯腰问诸位来意。

    马元滨道:“听说刑部接了一件逃兵的案子?”

    严钧装傻充愣,道:“马阁老弄错了吧,刑部何曾审理过什么逃兵的案子。不知道大人说的是那一天的案件?”

    太子坐在上边道:“就是今日的案子,几个江浙抵倭的逃兵入了京,还跑来了刑部诬告官员。”

    九皇子一只手搁在小几上,笑道:“大哥这话说的有意思, 逃兵也敢入京,还敢诬告官员?好不容易在战场上逃走,捡回一条性命,这又来送死来了?”逃兵被抓,惩罚是极其严重的。

    马元滨老狐狸拱手淡笑道:“九皇子有所不知, 这天底下的贱民,为了钱财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谁知道是不是有人背后拿金银引诱他们。”

    朱炽长长地哦了一声,道:“还是马阁老说的对,为了钱财,有的人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马元滨懒得与朱炽打机锋,便冲督察院右御史邓宇通道:“邓大人,逃兵告官,理应由督察院审理,是不是?”

    邓宇通立即会意,冲严钧道:“严大人,这该是我督察院的案子,便不劳你们费心了,还请把此案移交给我督察院审理才是。”

    严钧微微皱眉,道:“马阁老与邓大人是不是弄错了?刑部衙门今日确实没有收到逃兵的案子,我敢以官职做保,今日并未收任何一件与逃兵有干系的案子。欺瞒太子与皇子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马元滨脸色微变,心想道,难道昨日逃兵已经入京?

    太子也十分纳闷,程怀仁明明说的是二十二日逃兵的事情才会闹出来,为何会突然提前了一天,而且看刑部尚书严钧的表情,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