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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独身,直到第二年的果酒节。看童当时那模样,我感觉她是真的为自己没有把持住而格外愤怒……”
姚劲听的目瞪口呆,不过他转念一想,也曾经听闻南方有些地方的风俗非常古怪,可能父亲就遇到了其中一种吧。
富平侯有些感概地说道:“我后来时常琢磨,其实童那个村子还真是活得很痛快。据说只要在十八岁前,都能在果酒节管住自身的,今后就能自由地选择婚嫁的对象。她们那里,多是女人做主。男人们除了打猎和与其他人发生争斗时要出力,平日都过得好似孩童般快活……啧。
唉,说远了。我后来到安顺上任后,也曾回去找过一次童,结果进山以后就迷了路。直到我任满要回京时,又再次路过了童所在的那座山。倒是碰巧又见到了她。她那时候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问她却又不说。我就把我的一块玉佩给她,说是如果需要帮忙,可以用这个玉佩来京中寻我。她接下后,就给了我这个牌子。说有这个牌子的人,才能在山里找到她们,否则除非他们自己露面,旁人是很难寻到他们的踪迹。”
姚劲看着手里这牌子,有些迟疑地问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万一那位童……不在了怎么办?”
富平侯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隆泰帝弄出来的血滴子太过恐怖。我所见过的人中间,也就童那个村子里的人也许能够抵得住他们。如今,咱们不管去哪儿,恐怕都逃不过血滴子的追杀。唯一有希望的生路,也就在那里了。不管怎么样,也要去试一试。”
姚劲点点头,慎重地收下了牌子。
富平侯抬眼仔细打量了会儿子,笑道:“幸亏你的眼睛还挺像我,童见了,多少还是能认出来的。你带着两个孩子今天就走,你媳妇去的早,如今倒也不用跟着你颠沛流离……”
“父亲,你也跟我们一起吧!”姚劲恳求道。
富平侯摇摇头,道:“家里总要留个人撑撑样子的,那些血滴子你当是好骗的吗?走吧,如今这世道,说不得老父还能侥幸活下来。到那时候,咱们父子再聚不迟。”
姚劲知道父亲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他忍着悲意,当天就借口去庄子上散心,带着两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出了京城。
这天夜里,京城外的另一处庄子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砍杀声。
次日一早,某个密室中走出了一位脸色苍白的年轻人。
他强忍着腹内的剧痛,问身边的黑衣人,道:“富平侯府可有动静?”
黑衣人脸上的血迹都没擦掉,皱眉道:“昨日,姚劲带着两个孩子去庄子上散心了。”
“这种事情,怎么没有立刻报上来?”年轻男子怒道。
黑衣人低头道:“下属忙着给扬州的事收尾,一时疏忽了。”
年轻男子半晌无语,叹道:“一时疏忽……富平侯这是要和我们撕破脸了。”
黑衣人心中暗想,自己这边出手嫁祸时,就该料到对方明白过来后,必然不肯罢休。
年轻人捂住嘴,忍住了喉间的铁锈味,缓了缓说道:“如今我们还剩下多少人?”
黑衣人道:“京城这边几乎都……外面的倒没什么损失,那批人在富平侯的势力上折损了些人手。”
年轻人点点头,道:“姚劲此时离京,定然是去找援手或者靠山去了。你带着我的信物,找到他。看看他到底找的是谁,若是可以联手的话,就……尽弃前嫌试试吧……”
黑衣人一惊,道:“主子,你这是?”
年轻人无奈地仰起头,道:“我这毒是来不及了,好在祖父的血脉不止我一个,之前培养的那几个里面,倒有一两个还有希望……”他说到这里,忽然正色道:“夜殇听令!”
黑衣人立刻单膝着地,道:“夜殇在此。”
“从今后,你将成为寻龙使者。在祖父的血脉中,挑出最合适的继承者,将我们剩余的势力交到他的手中!而在此之前,若是能跟着姚劲寻到新的帮手,那是最好。若是寻不到,则在择主之前,所有人保持断线蛰伏。”年轻人强撑一口气说完,终于再忍不住,喷出了一口乌血。
夜殇闷声应了句:“得令!”眼中闪过些许不忍地接过年轻人递过来的信物,转身上马而去……
吕梁城战事僵持着,京中忙着给太上皇操办丧事,追查真凶,人心惶惶之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悄悄离京。
在这些人中,姚劲父子三人混在其中,很快走远了。
在他们身后,一个眉目寻常的年轻人,不急不忙地一路尾随而去。
转眼到了九月,湖白府夏季种的水稻已经开始灌浆,眼看着今年秋天,又是一个大丰收。
就在李彦锦和谢沛努力在湖白境内高筑墙、广积粮之时,远在贵州南部的黑山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欢叫声。
“姥姥,童姥姥,咱姥爷回来了!”一只全身浅灰色,左右翅膀上各有一个大大白点的鹦鹉,扑棱着翅膀冲进了竹楼之中。
一位满头白发,眼神宁静的中年美妇从绣布前抬起头来,点了点鹦鹉的喙,说道:“斑斑,我姥爷早就去见鼬神了,你莫非是见鬼了吗?”
名叫“斑斑”的灰鹦鹉抬起左抓挠了挠鸟嘴,歪着头琢磨了会,道:“是斑斑的姥爷,不是童的!”
中年美妇轻笑一声,道:“你的姥爷也早就埋在黑山上了,看来你还是见了个鸟鬼~~~”
“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