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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衬的璧人,他看上去也不像被枪伤困扰。
意识到自己并未将对方伤得太重的褚画放下了一直紧揪着的心,可紧接着那种心脏停止跳动的感觉让肩部的巨痛都显得可有可无了。
“你的正直果敢或许让这个变态的富翁感到十分新鲜,但很显然这份猎奇心理已经戛然而止。他操够了也操厌了你,就不会再管你的死活,只剩下你这只可怜的迷途的小羔羊独自彷徨……”解开了裤子前的拉链,韩骁揪起褚画的头发,迫使他跪在地上,以脸正对自己的胯间,“你得听话,你还有补偿的机会。”
带有特殊腥味的坚硬前端直直抵在唇前,褚画紧阖着齿冠不肯张嘴,韩骁怒不可遏地在他脱臼的肩膀处狠狠抓了一把。
“Fuck——”张口痛呼的那个瞬间,总警监先生便顺势用家伙抵开对方的齿门,送入了他的口腔。
他本想咬断嘴里的那根玩意儿,可莫名地就使不出一点咬合下颌的力气,反倒任凭那凶悍坚硬的家伙在自己喉腔中肆无忌惮地冲撞。
柔嫩的口腔壁似被搅了碎,满嘴的血腥味儿。
“你哭了?”旧情人臣服般的姿态俨然又让他获得了一种超乎爱情的满足感,酣畅淋漓地发泄完以后,韩骁把裤子扣上,一把将跪在身前的家伙推开,顺又颇显大度地替他将脱臼的肩膀复了位——肱骨归位的瞬间,难以忍受的剧痛扎入骨髓,褚画居然哼也未哼一声,只空洞洞地睁大眼睛,慢慢滑脱眼角一颗透明的泪珠。
低头看了看对方一脸狼狈的模样,他冷哼一声,“拧断了肩膀都没哭,你居然为了那家伙流泪?”
“我认罪……”抵头靠在墙上的褚画阖着眼睛,慢慢喘着气说,“我认罪……我杀了人……”
第69章 盐柱(3)
屠宇鸣为前任搭档请了个律师,这个过程几经波折,许多知名律师敏感地意识到不淌浑水为妙,最后有个名叫范霍文的律师答应为褚画辩护。
范霍文从业超过了二十年,业内还算有些名气,可现在出现在褚画面前的家伙看上去居然不过三十出头,肤色健康,长相端正,又大又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躲在其后的一双深灰色眼睛无时无刻不带着微笑,嘴唇也始终抿成和善的弧度。他穿着一身体面又笔挺的西服,暗红条纹的领带上还夹有做工十分考究精美的领带夹。
范霍文对周遭的警探彬彬有礼,出手打点也相当阔绰,他请史培东替自己去自动售卖机买薄荷糖,给了胖警察几张最大面值的纸币,并说余下的钱请辛苦破案的警官们抽烟。
他并没有受到范唐生的要挟或者指使,但褚画仍旧以一种空洞且充满戒备的眼神盯视着来人,目光从那种光可鉴人的脸孔移至他胸前的条纹领带,又陡转而下,定在了那枚闪亮的金属领夹上。
“我是来帮助你的,我不希望你对我怀有敌意。要知道你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你马上就会被转送至隶属于警局的教改中心,在那里等待最终的审判……”打量了下眼前蔫头耷脑坐在位子上的疑犯——他看上去非常不好,眼眶泛青,双颊凹陷,仿佛久久不曾阖眼。律师整了整自己的领带,亲和力十足地笑了笑说,“你的朋友让我带话给你,贝尔街十三号的汉堡实在是非常味美,你如果有机会自己走出去,无论如何记得一定要去尝尝……”
那双眼睛曾有多清澈动人,而今便多像蒙尘的天空,遭污的湖水。褚画始终空茫茫地两眼大睁,只有听见这话时朝对方所在的方向侧了侧头,转了转黑黢黢的眼珠,问,“……谁?”
范霍文眨眼又笑,“那个叫向笛的小伙子,长得挺好,我挺喜欢他。”
……
律师会见嫌疑人时并不允许警察监听,早已胸有成竹的韩骁站在玻璃窗外注视一切。
透过玻璃他看见两个人聊了一会儿,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那个嬉皮笑脸的律师在讲,而自己的旧情人垂头不语,也不知听了还是没听。
自认罪后褚画看上去就很呆滞,暮虢朝虞的打击让那个永远神采飞扬的漂亮家伙而今已然死去大半。整个人似已被真相摧毁,几日之内他迅速消瘦,面上神情如同遭了霜冻的花叶般无精打采,身躯则如同烈日喷薄下的茎杆般收缩颓靡。
他曾经挚爱的这个男人很快就会穿上橘红色的囚衣,难捱的铁窗生涯会将他磨砺得如此刻般不爱吭声,而这张白皙俊俏的脸庞将成为天赋的灾难,让他在狱中比旁人过得更为辛苦。
总警监先生对此表示满意,尽管是用伤害曾经挚爱的方式来弥补了自己曾受到的侮辱,但一想到从自己手中夺走褚画的康泊也将永失所爱,这点点剜肉补疮的痛苦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韩骁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审讯室,结果他看见一直闷声不吭的褚画突然站起了身,隔着审讯桌就朝律师范霍文扑了过去。
或许是关于伏罪减刑的话题突然触到了他的神经,尽管双手被铐,褚画仍揪着对方的领带猛然拽向自己,用自己的前额撞碎了范霍文的眼镜。
尖锐的玻璃片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