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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扑,搂抱着他从马背上翻滚而下。
萧纵驻马的那坡不太陡却长,两人一路往下滚,萧纵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会儿他压着人,一会儿他被垫在底下,难受地“嗯”了一声。
秦王一脚蹬地,翻扑在上。
翻滚停了,萧纵在底下晕眩着睁了睁眼,感觉下巴被捏住,嘴里遂堵进一条炙热湿软之物。“唔……”
秦王怒气没消,情绪却又高涨,呼吸格外沉重浑浊,像是忍耐已久终于耐不住暴乱起来的兽,死死压着萧纵身子,蛮横地撬开了萧纵的嘴,就着扑压的姿势在半坡上惩罚似的吮住萧纵的舌,一阵缠吻。
萧纵转回晕眩的神智,本能地左右躲闪,秦王一手按着他的后颈压向自己,唇舌翻搅肆虐渡口水,却是将他堵得更深更严实。
过了许久,秦王从萧纵口中退出来。
萧纵面色异样的红润,双眸半睁,嘴唇更是红润,只顾得上微微张着急促地呼吸。秦王却只是让他喘了两口气,马上又堵了上去。
萧纵喉咙里含混地低呜了几声,手抓着秦王的衣袍胡乱挣扎。他的力气对秦王来说就像打情骂俏,秦王搂抱着他在地上翻滚了两圈,还是死死压着他,交缠在一起的唇舌丝毫没有松开。
萧纵挣扎渐渐小了去,十指揪住掌下的衣袍,最终只剩下喉咙里一口接一口的吞咽。
许久之后,秦王缓缓退去,他的呼吸浑浊而粗重,转而在萧纵额头颈侧亲了亲。萧纵躺在地上,唇已经有些肿,艳红地厉害,气息依然急促,黑玉一样的眼似乎因此染了一层薄薄的氤氲。
“罢了,罢了,不逼你了。”秦王的口气既恼火又十分无奈,压了口气,压住自己沉重的呼吸,抬手抚了抚萧纵铺散在干硬坡面上几缕乌墨般的长发,低声道,“不欺负你了,再也不欺负你了,看看这几天你都把自己折腾成了什么样。”手背摩了摩萧纵的面颊。
萧纵仍然被他压在身下,躲避不开,微微别过脸,眼睑微垂,气息仍然有些促。
“饭不好好吃,觉也没好好睡,你把自己当什么了?”秦王摸着他的额头,继续低低道。萧纵别着脸不说话,秦王轻轻叹了口气,埋首在他颈侧,“别生气了。是我不该欺负你。”
萧纵被紧搂着压躺在地,过了半晌,掀了掀微垂的眼皮,看着头顶上方西北高阔湛蓝的天空。
秦王沉默了片刻,从他颈侧半撑起身,看着萧纵,狭长飞挑的眼中漏出一抹温色,“十四,我们说说真心话。你来西北,我很高兴。”精湛冷峻的面容,锋利染了笑,硬若刀削的线条似乎一瞬间软了下来,“我重兵压在州界上,你轻车简从赴我辖地,把命交给我,多少是相信我的吧。”
萧纵看了秦王一眼,转开去,还是没说话。
“别怄气了,说话,你为什么来西疆。你根本就不担心我会真的动兵吧。”
萧纵默了许久,垂着眼睑,终于开口道:“你要是真起反意,当初又何必领着那半数铁骑军长途疾奔退回秦地。直接反了,西、南两域夹击,岂非事半功倍,又何必放弃良机来回多跑一趟。”
“还有呢?”秦王低声追问。
“彼时朕兵马几乎都纠集在东南部,大周大半疆域防守空虚,无力应战,你回西北途中,太多机会可以兵临城下,夺城据守。”
秦王抚着萧纵额前垂落的发丝,低低道:“兴许那个时候我受着伤,救命要紧,没空顾得上那么许多。”
萧纵仍然侧着头,转着眼,不看秦王,“你在襄、冀两州兴师动众屯兵,却不见实质举动。你全然可以突发大举进兵,没有晾着兵马干耗的必要……”
“还有呢?”秦王俯下身,唇轻轻抿住萧纵耳垂,“还有,你还有什么没对我说的。”
萧纵却又不说话了。
秦王撑起身,轻叹了口气,掰过萧纵的脸,正视自己,勾起萧纵的下巴,“到了现在,嘴还这么硬。说句信我,心里面有我,有这么难么?”
萧纵抿着唇,眼神微微忽闪,避开秦王灼灼的目光,飘向别处。
他或许真的迟钝了些,但前事种种,他却也不必装傻。要说秦王的意图他全然不知或者心里一点没谱,那是自欺欺人。
他所说的这个男人不会反的理由,他寥寥千骑赴秦王府心中所持的那点赌注,说到底是什么,他自己再清楚不过。
年少时存下的一点点情谊,十几年人事非常,不曾遗忘的不仅仅是他,几转沉浮,却是夹在家国天下的缝隙里从不曾泯灭。
他不是不信。
如果说从京师出发的时候,他尚且有一丝疑虑,刚踏进秦王府的那日,他心中尚有几分沉不住气,对这个男人总还不敢深信不疑,那在这个男人从那扇豁开的墙钻回自己卧房的时候,在他气焰逼人向自己掷下那个荒唐条件的时候,什么疑虑都散了。
他到底没有迫他,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