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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不肯帮这个忙?”
高修远还欠着韩蛰的人情,怎好推却,见杨氏说得诚恳,只好应了。
杨氏又说那晚田宅遭火后外头兵荒马乱,好说歹说,叫高修远点头首肯,便安排在闲人少至的僻静客院住下,派人将作画的颜料笔墨全都取了来,谢以重金。
回去后跟韩瑶说了此事,韩瑶羞赧致谢。
杨氏也将话说得清楚,“我只帮这一回,瞧瞧他的心思。若他仍执意离去,强扭的瓜不甜,你也适可而止,该撒手的总得撒手。”
“女儿知道分寸。”韩瑶点头。
……
对杨氏留高修远在客院的事经令容转述过来,韩蛰听后,并未多说。
他知道母亲的处事,无需他多操心。
这两天里,他大半的心思还是落在了田保那鬼画符般的账册上。那册子画得虽凌乱古怪,锦衣司里却也有不少能人,按着田保目不识丁的心态推测,再循着锦衣司里掌握的消息推敲,竟然也看懂了大半。
画上提到的几位要紧人物,也先后被锦衣司暗中找上了门。
韩蛰忙得早出晚归,令容原打算过完年回金州住两天的,只等着韩蛰有空时说一声再走。这晚闲着无事,就着红菱新做的半盘栗子糕临了两幅字,见外头没半点动静,只当韩蛰仍要后半夜才回来,便招呼枇杷铺床,准备就寝。
才铺到一半,听外头姜姑跟人说话,猜得是韩蛰回来,忙迎出去。
灯架上烛火微晃,韩蛰大步而入,衣衫带着风,走到令容跟前时,伸手在她肩上扶了下,沉声吩咐旁人,“都退出去!”声音低沉,却似有些急迫。
宋姑诧异,看向令容。
令容便点头示意,待枇杷等人都出去了,才扶着韩蛰往里走,“夫君怎么了?”
韩蛰觑她一眼,没说话,走到里间桌旁坐下,才道:“帮我宽衣。”
令容遂帮他解了外衣,没了玄色衣裳遮掩,明亮灯光下,他中衣上的一团血渍便露了出来。她轻吸口气,蹲身在旁,瞧着他大腿上的斑驳血迹,声音发紧,“这是……要紧吗?我去叫郎中。”
“别!”韩蛰拉住她,“帮我取药箱。”
令容忙应了,取药箱给他,这才想起韩蛰不喜让旁人知道受伤的事,刚成婚的时候连她都瞒着,没露半点痕迹。
她没敢耽搁,搁下药箱,去内室里取了温水和干净的软巾。
出门时韩蛰已将中衣解开,浑身上下只有件亵衣蔽体。她匆匆扫过,宽阔结实的肩背并没受伤,劲瘦的腰也挺得笔直,想必伤的只是腿,悄悄松了口气,端着水盆过去,将软巾打湿。
韩蛰已将药粉薄纱备好,胸膛赤着,受伤的腿搭在对面椅上。
夫妻虽曾亲近过,次数却不多,还都是在昏暗罗帐里,韩蛰也只会在情动时将身上扒开,平常虽袒露胸膛,别处都还遮着。此刻他坐在灯架旁,浑身上下每一处都照得清晰分明,令容撞见正面,下意识垂眸。
韩蛰轻咳了声,接过软巾擦拭伤口。
冷凝结痂的血碰到温水,片刻就将软巾染红,令容瞧见伤处外翻的血肉,也自心惊,“是箭射出来的伤口吗?”
“嗯。”韩蛰端坐,任由令容涂抹伤药,身子不自觉地紧绷。
柔软的指尖带着膏药擦在腿上,不慎扫过大腿内侧,韩蛰的腰腹愈来愈紧绷,没了外裳遮掩,变化清晰落在令容眼里。
韩蛰也未料有此变故,神色不太自然。
令容低垂着头,目光只在方寸之地打转。
“好端端的……”她没话找话,“怎么又伤了。”
“是有人行刺禁军将领,我带人设伏缉拿。”韩蛰腰腹微收,面不更色,顺手取了衣裳披上,衣襟一晃,麻利地遮住腿面。
令容暗自松了口气,“怎么会有人刺杀禁军将领?好大的胆。”
韩蛰低头将她瞧着,没说话。
令容也没当回事,裹好薄纱,站起身对上韩蛰的眼睛,才醒悟过来。心里不免懊悔,忙解释道:“我就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夫君别生气。”说罢,将水盆端起来,欲往内室去倒,被韩蛰顺手接走,便先去铺剩下的床。
不多时韩蛰出来,令容已在榻上坐着了,仿若无事。
韩蛰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