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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阳棺(2)

      父亲听后,也没想那么多,就招呼我别喝太多,说吃年夜饭时跟我商量一件事。风雨首发

    我答应下来,跟在老王身后朝他家走去,虽说老王跟我是隔壁邻居,可房子却有着天地之别,他早年抬棺材赚了一些钱财,将土砖房子翻新成红砖房子,地面还铺上一层地板砖,家里的装潢也稍微弄了一下,看上去挺舒适。

    进入老王家后,他带我走进卧房,招呼我坐下,提来一瓶白酒,白酒上面是三个字,都是繁体字,我不认识,看那包装应该挺贵。

    随后,他又让二丫整了一些果盘、瓜子,两个空杯子,奇怪的是,老王让二丫在杯子上贴了一块红纸。

    弄好这一切,老王给我倒了一些白酒,说:“九伢子,你走进八仙也有一段时间了,咱俩虽说是隔壁邻居,一直没时间好好喝一杯,今天趁着过年,咱俩先走一个”

    说着,老王举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杯,他一饮而尽,我也不好忤了他的意思,硬着头皮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紧接着,我们俩东扯一些,西扯一些,扯了约摸十来分钟,老王一直闭口不提找我什么事。

    我有些忍不住了,给他倒上一杯酒,说:“老王,咱俩这关系了,有啥事你直说,能帮忙的,我必定尽力而为。”

    他端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说:“九伢子,我不是找你有事,而是我们东兴镇有一笔大买卖,一百万的丧事费用”

    说完,他朝地头吐了一口唾液,“大过年的说丧事不吉祥。”

    “额一百万丧事费用我接过一个电话也是说一百万丧事费用难道你也接到电话了”我紧张地问。

    老王掏出烟,给我派了一根,一边点烟,一边说:“九伢子,你还是嫩了点,那电话不止我接到了,整个东兴镇跟丧事有关的人都接到这个电话了。”

    我心头一愣,疑惑地问:“咋回事”

    他站起身,没有说话,朝着堂屋的位置作了三个揖,然后让我也朝堂屋的位置作揖,嘴里说,“大过年的,还望列祖列宗不要见怪。”

    我被老王这番动作弄的更加郁闷了,只是说个丧事,不至于这么正统吧,就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犹豫了一会儿,灌了一口酒,借着酒劲,说:“九伢子,咱俩不说外话,假如那人再打电话来,我不会去。同时,我也奉劝你一句,大正月的别去碰丧事,别说他百万丧事费用,就算一千万你也别去碰那丧。”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说尊重死者么难道是正月就不去办丧事”我问。

    “狗屁,如果自己的命都没有了,还拿什么去尊重死者,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以前收了两个徒弟,3o来岁的年龄,他们不听我的话,为了贪图钱财,大正月跑去抬龙柩,没过三年时间,他俩的眼睛先后瞎了。”老王怒道。

    “这又是为什么”我心头更加疑惑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知道我们八仙,正月不能抬龙柩,只要一抬龙柩,那一年的运气就会差的要死,而且在第三年还会倒大霉,轻则断手断脚,重则一命归西。”说到这个,老王好像很害怕,指了指自己那只独眼,说:“我刚入行那会,也不相信这个,我这只眼睛就是正月抬棺材后的第三年,被炸瞎了。”

    玛德,不会这么邪门吧我一直以为老王的眼睛是被**给弄瞎的,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事,就问他:“那正月死人了怎么办”

    “年前死的话,大年三十之前必须抬出去埋了,正月死的话,必须要把尸体放在家里,等到元宵节后,才能办丧事”老王解释一声。

    我想了一会儿,说:“不对啊我念书那会咱们村赵老三就是正月初三死的,他初七就抬出门了啊”

    老王沉着脸,说:“那情况有些特殊,当年老秀才给他掌舵时,说赵老三是无福之人死在正月,不必理会那些事。而现在的情况是,那人能拿的出一百万作丧事费用,就证明死者是有福之人,有福之人却死在无福之日,这是大忌,无论任何生肖都会犯冲”

    我沉思一会儿,一百万丧事费用,说句实在话,我有些心动,那是可是一百万光数钱都不知道要数多久,再加上是过年,红包更是重的要死,若是那场丧事办下来,我至少能赚六位数,十万还是保底估计,甚至会更多。

    老王见我没有说话,怒道:“九伢子,你不会真打算去吧我可告诉你,赚钱也要有命花才行,你还年轻,切莫因为眼前这点钱,误了自己的性命。”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人还没死呢,咱俩在这商量个p,喝酒”

    “九伢子”老王声音提高了三四十分贝,说:“我没跟你开玩笑,大正月不要去碰丧事,你想想你父母,他们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假如你出事了,你父母咋办你想过吗老子可警告你,若是那人再打电话来,你必须果断拒绝,让他去请那些要钱不要命的人”

    “行啦我知道了,我家虽然穷,还不至于为了钱连命也不要到时候那人打电话来,我直接拒绝他就好了。”我掏出烟给老王递了一根,在他家待了一会儿,便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父亲已经将春联贴好,端着三牲去了堂屋,本来我也想去堂屋。可,一想到村内那些在广州打工回来的年轻人,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至于原因么在职业方面,我有些自卑,不好意思跟那些年轻人站一起。

    因为我心里清楚,那些年轻人在广州打工,虽然辛苦,可回到家里那就是大爷,这也没办,毕竟人家赚到钱了,有当大爷的资本。我一抬棺匠,用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捞偏门,赚昧着良心的钱,去了堂屋也是被讥笑,倒不如在家等着父亲回来一起吃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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