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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五彩棺 74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长一会儿时间,也不说话。

    我有些急了,再次问道:“长毛,到底是谁死了?”

    “一个陌生人。”电话那头沉声道。

    “陌生人?”我疑惑地问了一句。

    “嗯!听宋广明他们说,死者他们不认识。”杨言解释道。

    说着,他好似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九哥,那人给死者烧黄纸时,陡然就瘫软下去了,然后就…就…就化作一滩血水了。”

    听着这话,我心头一愣,又化作了血水,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连二连三出现这种情况?

    电话那头见我没说话,喊了我几声,我回了一句,“半夜能回村子,你先安排人盯着棺材,别让任何人靠近,一切等我回家再说,另外,你注意下游书松,千万别让他触碰到死者。”

    刚挂断电话,那郎高好似看出我脸色不对,问道:“九哥,上河村是不是又出事了?”

    我嗯了一声,把杨言的话跟他说了一遍,就说:“大哥,回村后,你好好闻闻棺材的气味。”

    我这样说,是因为直觉告诉我,郎高的嗅觉或许对死者有着某种神秘感应。

    他点点头,也不说话,反倒是边上那名叫晴晴的女生凑了过来,说:“陈九哥哥,你刚才说的是真事吗?”。

    我心里正考虑上河村的事,哪有心情跟她聊天,随意的回了一句,“真人真事。”

    “真的化成了血水?”她一把拉住我手臂,或许是激动的缘故,她抓的我有些生疼。

    我嗯了一声,就问她:“有问题?”

    她面色一喜,忙道:“陈九哥哥,我们学校最近在研究一种化学药品,据说能让人在一分钟内化成一滩血水,与你说的这种情况有点像。”

    听着这话,不但我懵了,就连郎高也懵了,我们四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齐声道:“什么药水?”

    “魔酸!”她神秘一笑,说:“这种魔酸腐蚀性特别强,别说人,就连黄金丢入魔酸中,也是泥牛入海,只需三秒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跟郎高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一丝震惊,郎高问:“这位同学,你可有魔酸的样品?”

    那女生尴尬的笑了笑,说:“我只是普通的学生,没资格入选那种实验,不过,有个人或许有样品。”

    “谁?”我跟郎高同声道。

    “梨花妹妹!”她说。

    一听这话,我二话没说,立马掏出手机,找到梨花妹电话,直接拨了过去,不待电话接通,那晴晴在边上说:“陈九哥哥,梨花妹妹现在应该在实验室,肯定不方便接你电话。”

    我一愣,也没挂断电话,就打算试试运气,令我失望的是,电话响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人接,我又拨了几个电话,结果跟那晴晴说的一样,没人接电话。

    这让我有些垂头丧气,正准备说话,那晴晴凑了过来,嬉笑道:“陈九哥哥,说说呗,你是怎么追到梨花姐姐的?”

    我心里一直记着魔酸的事,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我跟梨花妹只是普通朋友,并不是男女朋友,你想多了。”

    “骗人!”她将头扭了过去,显得有些可爱,说:“梨花姐姐都说了,你是她男朋友,以梨花妹妹在qh的名誉,怎么可能开这种低趣的玩笑。”

    我苦笑一声,这小姑娘是咋了?怎么对别人私生活那么关心?再者说,我跟梨花妹真心不是男女朋友,不过,眼前这种情况,就算跟她解释,估计也是徒劳无功。

    索性,我懒得跟她解释,便朝窗户边上靠了过去,一手衬着下巴,一手捣鼓孔三给我的那些图纸,重重叹出一口气,思绪飘远。

    从接受丧事以来,先是经历韩金贵的离开,然后再是跟小老大争夺丧事,再后来就是死者一家人的反应,最后便是现在的找墓穴,再到先后三人化成血水。

    这一系列事情,看上去倒也没啥奇怪的地方,不过,有一点让我想不明白,那便是韩金贵跟我说过,说是死者一家人信奉‘正月不剃头,剃头死舅舅’的说法。

    甚至可以说,整件事的事情的导火线,就是这种说法。

    一时之间,我有些迷惑了,只是一种说法,怎么会导致事情演变成现在这样子?

    陡然,我猛地想起一件事,那便是死者的外甥,要是没记错,那宋华跟我说过,说是他几个叔伯将那人弄死,又将其碎尸,最后将尸骨抛在那个池塘。

    碎尸?化作血水?

    这俩者是不是有啥联系?

    倘若真是这样,也就是说,这所谓的化作血水是人为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是亲眼看到向水琴在我面前化作血水,哪怕是化学药品魔酸,也绝对没这种功效,唯一的解释是,他们几人可能触犯了某一件事,从而得罪死者,又或者说是神明在责罚他们。

    唯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

    闪过这念头,我掏出手机,又给梨花妹打了一个电话,想通过她知道关于魔酸的一些事,只有这样才能明白化作血水是怎么回事。

    电话响了二十来秒钟,失望的是,还是没人接听,这让我有些急了,又拨了几个电话,每次都是无人接听。

    呼,我叹出一口气,强压心头的疑惑,就跟郎高随意的扯了几句家常。

    在这期间,那名叫晴晴的女生,一直盯着我们看,也不说话,而另一名女生偶尔会插几句。

    就这样的过了好几个小时,我们俩人在火车上昏昏欲睡,大概是晚上8点半的样子,那晴晴轻轻地拉了我一下,说:“陈九哥哥,梨花姐姐应该从实验室出来,你可以打电话了。”

    我嗯了一声,朝她说了一声谢谢,便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不待我电话打出去,手机响了起来,是梨花妹的电话打过来了,我连忙摁了一下接听键,急道:“梨花妹,问你个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