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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4

      相见欢 作者:非天夜翔
    武独的兵,他既然答应了,就定会有办法,否则以段岭的身份只是太守,也无法越级去管河北军将士。
    “好。”耶律宗真正要说“容我想想”之时,忽然转念,坐下,把段岭的手牵在手中,两手手掌起握着,问:“你有什么安排?”
    “我没有安排。”段岭还是决定留手,不想让耶律宗真知道自己的布置,答道,“你说,我送信给武独,让他照办就是了。”
    于是耶律宗真点头,说:“这么来,须得取道经过你陈国,辗转从潼关入西凉,再回中京去。”
    段岭既然要出手帮助宗真,便须得送佛送到西,没有突围后就让他自生自灭的道理,这点他也仔细想过,答道:“我写了封信,给玉璧关的守将韩滨,到时候你扮作商人,直接通关,从玉璧关出去,正好少走点路。”
    耶律宗真接过段岭递过来的信,只是看了眼,便搁在旁,说:“谢谢。”
    段岭知道他还需要考虑,忍不住说:“宗真。”
    若换了从前,这话他定不会说,但现在两人的地位是平等的,虽说段岭是太子,还是流落在外、未得承认的太子,然而以礼节而言,国君与储君等同,二人平起平坐,也正因如此,耶律宗真从开始便以储君之礼待段岭。
    耶律宗真看着段岭的双眼。
    “有句话我就说了。”段岭说,“这次是你我的缘分,再来次,我当真不知道你在何处。”
    “我知道。”耶律宗真自然明白段岭在提醒他,若不快点收拾韩唯庸,实在是太危险了。
    “上次也是你在我身边,方令我逃过那劫。”耶律宗真说,“我心里终究是存了丝念头,不想就这么对……动手。”
    段岭知道他话中所指是萧太后,毕竟是母子,耶律宗真也有顾忌之处,如果他回国后还不马上采取手段,那么段岭费尽心思所做的切,都将打了水漂。救他没问题,可救了他,最后事情还不按自己所想的发展,是段岭没法接受的。
    自古无情帝王家,父子相残,骨肉相弑,有发生,若换了是自己呢?
    “你放心。”耶律宗真说,“那时我未熟稔朝政,培养的人也没起来,回去后方按兵不动。这次韩唯庸知道若不杀我,我就会杀他,方有此破釜沉舟之举。我向你保证,回中京后,半年内定设法收拾掉他。”
    段岭点了点头,有了这个保证,他才稍微放心些。
    第158章 临危
    “当年上京的刺客,可有线索?”段岭又问。
    他已经知道是郎俊侠了,但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既然郎俊侠不说,他只能看看宗真是否清楚。
    “我找你的事。”耶律宗真沉吟片刻,而后起身,走了几步,说,“也许与这有关。那名刺客,是你们陈国派出来的人。”
    我知道,段岭心想。
    耶律宗真继续说:“据此,我怀疑韩唯庸与你陈国,在那时便有往来,但此事还须查证,待我扳倒韩唯庸后进行拷问,不出半年,便可还你真相。”
    段岭感觉眼前蒙着层雾,某些事的真相隐隐约约,呼之欲出,然而却始终隔了那么最后个关键点。
    “我要说的,是两把剑的下落。”耶律宗真说,“上京沦陷后……”
    段岭马上捂住了耶律宗真的嘴,意识到郎俊侠还在房外。
    耶律宗真与段岭极近地对视,注视着彼此。
    片刻后,耶律宗真拿来张纸,以辽文写道:【辽、元两军鏖战三日夜,终将元军驱逐出城,后来打扫战场时,在芳文巷外捡到把古剑,曾呈于韩唯庸。】那刻,段岭的心跳刹那就停了。
    芳文巷,也就是琼花院外。
    他双眼通红,带着隐忍的悲痛望向宗真。宗真登时忐忑不安,嘴唇微动:“段岭?”
    段岭缓缓摇头,眼前浮现出那年七夕夜的画面——李渐鸿拼着最后的点力量,来到巷中,墙之外,就此天人永隔。
    段岭做了个手势,示意你继续说。宗真沉默片刻,而后写道:【但我未曾见过,仅是听说,这把剑应当还在韩唯庸手上,相信我,我定会替你取来。】“另把剑,是忽必烈的金剑吗?”段岭问。
    耶律宗真虽未明白段岭为何谈及镇山河时会改用纸笔,说到金剑时又无所谓了,但他也不问,只答道:“是,那把剑,是不是在你手中?”
    段岭答道:“曾经在我手里,但在我逃走时丢失了。”
    “你记得最后次看到它是在什么地方吗?”
    段岭回忆良久,而后说:“在个村子里,离上京不远。”
    “回去以后我派人去找找。”耶律宗真点头,说,“若没被人拾去,应当就在原本的地方;若被附近的人捡走了,只要没拿去卖,还是能找到的,若被卖了,就难说了。”
    “找它有什么用?”段岭问。
    “拥有那把剑,是被承认为忽必烈传人的条件之。”耶律宗真说,“若能找到,必须把它毁掉,至少百年以内,不能再让元人出个能统领各部的可汗了。”
    对此段岭完全同意,想到拔都,他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你可以把它给布儿赤金。”段岭想了想,说,“两国联军,把我们大陈吃掉。”
    耶律宗真笑了起来,说:“你在吃他的醋?”
    “元人最早不就是你们放进来的吗?”段岭虽然不想说,但还是忍不住道。
    “你嫁给我。”宗真揶揄道,“就没这些事了,驱逐元人,统中原,你管这天下,我伺候好你,定是太平盛世。”
    段岭说着说着,又要被宗真打趣,不知这厮几分真几分假,但记得从前听说过,辽人尚武,从政后不知为何俱特别偏爱文人,爱得都有点病态了,尤其是耶律家族的。
    宗真未必就是真的对自己有什么情什么爱,只是特别喜欢自己而已。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段岭便与宗真告辞,让他先想清楚再说。
    “谁让你杀宗真?”出来时,段岭低声朝郎俊侠问道。
    郎俊侠却问:“镇山河在哪里?”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段岭没想到郎俊侠还敢问自己。
    “不要让昌流君得到它。”郎俊侠低声说,“否则牧旷达就什么也不怕了。”
    “他就算拿到了也必须交出来。”段岭蓦然生出肚子火,沉声道,“郎俊侠,你到底在想什么?”
    “镇山河不样。”郎俊侠答道,“但凡是白虎堂传人,都可执掌,若昌流君拒不交出,你四叔也拿他没有办法。”
    是这样吗?段岭反而觉得郎俊侠此时所言,不像是在骗自己。
    入夜,院中风声鹤唳,寒风吹过,郎俊侠做了个意外的动作——他抬起被铐着的双手,为段岭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