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335

      相见欢 作者:非天夜翔
    “郑大人!”武士低声道,“已经准备好了!”
    “等宫中的消息。”郑彦吩咐道,并取出折好的叠白纸,展开。
    昌流君躬身从屋檐落下,快步走进太和宫内。
    牧磬正在榻上睡觉,昌流君摘下面罩,轻轻摇了摇他。牧磬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见昌流君,正要叫出声。
    “嘘。”昌流君忙小心地捂住牧磬的嘴,手指在面前比画。
    “王山让我来带你出去。”昌流君说。
    “他来了吗?”牧磬问,“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他没事吧?”
    昌流君问:“牧相呢?”
    “和我姑在起。”牧磬答道。
    “把衣服穿上,在殿里等我。”昌流君说,继而快步走出太和宫,见西殿内还有灯,便来到殿外的花园里,展开叠薄纸。
    郎俊侠从屋檐上落地,来到囚禁蔡闫的冷宫外,停步。
    花园内守卫森严,郎俊侠抽出青锋剑,剑光闪烁后,宫前躺了地尸体。
    郎俊侠取出白纸抖开。
    武独与段岭在乾元殿顶,段岭取出白纸,展开后,却是盏孔明灯。
    “两个都点吗?”武独问。
    “点吧。”段岭说,“这样城外知道你和我是在处的。”
    武独拿着孔明灯,段岭晃亮火折,点起,其中的火光忽明忽暗,映照着两人的面容。
    孔明灯逐渐亮起,暖风令纸张鼓胀,缓慢升起。武独再点起第二盏,两盏孔明灯被同时放出,在秋风里升起,彼此依偎,旋转,升空而去。
    那两点光升向空中,如同指引这大陈暗夜,冉冉升起的闪烁星辰。
    宫中深处,郎俊侠遥望远方,松手,放出了第三盏孔明灯,它飘离宫墙,缓缓升起,被秋风托着升空。
    内城门高处,郑彦屹立于风中,释出第四盏飞灯,从城墙上升空,飘向远方。
    太和殿的花园中,昌流君晃亮火折,点起第五盏,伸手送出,飞向黑暗的天际。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李衍秋与谢宥率军驻于江州外城中,仰望城中升起的五盏孔明灯。
    “殿下就绪了。”谢宥说。
    李衍秋说:“准备进攻内城。”
    黑甲军抖开孔明灯过来,李衍秋亲手点燃了孔明灯,飞灯升起,在秋风里飞向天际。
    “、二、三……”段岭数道,“六盏,都就绪了,走!”
    段岭与武独跃下乾元宫屋檐,沿着黑暗的午门侧离开。
    秋风萧瑟,兵杀渐起,广袤大地上,江州近乎全城黑暗,唯有零星几片光亮。天际角乌云洞开,露出枚闪光的星辰。大地上升起的六盏飞灯,在风中被送往高处,与那枚星辰遥遥辉映,点缀于西面的天幕。
    仿若西天白虎七枚主星散发着光辉,照耀大地。
    郎俊侠走进冷宫内,手上青锋剑仍往下滴着血,滴,滴,顺着院中路滴进了房内。
    蔡闫躺在榻上,不住抽搐,仿佛陷入了个没有尽头的噩梦里。
    “哥……”他小声地呼唤着,却没有英灵出现守护在他的身旁。
    郎俊侠靠近榻前,蔡闫猛地惊醒了,看见他时吓得大叫起来,朝榻内不住缩。
    “乌洛侯穆?!”蔡闫颤声道,“你要做什么?!”
    郎俊侠把剑归鞘,剑上积得厚厚的层血四溢开来。
    “我来陪你走完最后这段路。”郎俊侠说。
    “带我走。”蔡闫哀求道,“带我走,郎俊侠,就像当初那样,你答应过我的,如果事情败露,你就会带我远走高飞。”
    “再等等。”郎俊侠答道,“还不到时候,我会带你走的。”
    “段岭不会饶你性命的。”蔡闫说,“只要他上位,定会找你秋后算账。”
    “我知道。”郎俊侠说,“早朝以后,我便送你离开。”
    “你说真的?”蔡闫发着抖问道。
    “千真万确。”郎俊侠答道,“等韩滨死了,我会设法救你出去。”
    蔡闫瞪着郎俊侠看,时间不知道他所说是真是假,迟疑不定,又问:“这几天里你去了哪儿?你在段岭身边?”
    “在他身边打探消息。”郎俊侠说,“他马上就要进宫来对付韩滨了,韩滨也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
    第224章 早朝
    “大臣们就要上朝了。”蔡闫颤声道,“纸里包不住火,我就说过,总有死的时候。”
    “你不想放下吗?”郎俊侠眉毛微扬,端详蔡闫表情,认真道,“这些时日里,你直念着想放下,这就是放下的时候了。”
    蔡闫深吸口气,颇有点犹豫不决,郎俊侠说:“韩滨找过你,与你约定了什么?”
    蔡闫并不知道郎俊侠与段岭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然而眼下冯铎被拘,东宫被软禁,李衍秋已死,谢宥想必也已到了段岭的那边,除了相信郎俊侠,他已别无选择。
    “他让我指认,牧相授意我冒充太子。”蔡闫说,“段岭回来时,让我指认当初的太子段岭,他私底下告诉过我,他其实不是李渐鸿的儿子,只是你带回来冒充的个小孩儿。”
    郎俊侠笑了起来,这是蔡闫第次看到他笑,他的眼里带着笑意,说道:“我教你句话,到时候只要你照着做,段岭便会答应放过你性命,让你回北方去。”
    黎明前最黑暗的刻,破晓尚未来临,午门外,马车接二连三抵达,深秋暗夜,文英殿外的瓦棱结了层霜。
    这里是上早朝前群臣休息等候之处,二时征北军前往内城各官员宅邸,通知早朝时必须来上朝。
    韩滨控制内城连数日,江州已满城风雨,箭在弦上,触即发,有不少官员猜测,韩滨会不会想趁机逼宫,让太子退位。太后临朝,将军摄政。
    偏偏谢宥退到外城后,又按兵不动,若要来攻,官员便都成为了人质,如今唯有祈求大陈历代帝君的在天之灵保佑这风雨飘摇的朝廷了。
    韩滨拿住了江州里的所有官员,包括士族子弟,也即是拿住了大陈的命脉。这些日子里,文官就像伸头待宰的鸡,拥挤而不安地等待在笼子里,仓皇打探着四周的形势,时刻不敢掉以轻心。
    文臣篡位虽勾心斗角,却仍遵循着谋士的规则,哪怕牧旷达要杀人,也必须罗织罪名,步步为营;武将谋反的后果则是非常恐怖的,历朝历代,每任手握重兵的武官旦入主皇城,都会大开杀戒。
    “你说这韩将军,该不会……”户部尚书低声道。
    “嘘。”马上有人打断了他,说,“隔墙有耳,卢大人,少说为妙。”
    文官们纷纷进了殿内,情况如以往,太监奉上茶来,待钟响宣群臣进大殿议事。
    “待苏老来了再说吧。”又有人小声道,“这儿有少人?韩滨绝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