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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又重播了一遍,一个媚气的女声传来,带着瞌睡时特有的,很娇憨的鼻音:“我喜欢你……”
声音恍惚是自己的。
又好像不是。
原来自己的声音在别人听起来……这么,这么的……
小时候为了学日语,用动画片来当听力材料果然是选择错误吗?不管了,从今天起,她要天天听《朝日新闻》学正宗的,不带任何口音的播音腔。汉语也是,就比照每晚七点准时的《新闻连连看》来吧QAQ
然后,绘理忽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原来那天梦见跟迹部先生表白,根本不是一个梦吗?可是她为什么会跟他表白呢?
为什么呢?
思维进入一个误区的绘理,根本没深想,为什么她表白时,他刚好有录音。耳边充斥的是,那人又重新播放的录音,绘理感到无比羞耻,下意识的,她就扑过去抢他的电话。
这么耻度爆表的黑历史,绝对绝对,要删掉的呀。
可是她完全不知,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人家不是职业网球选手,但水平也是世界级的,游泳也是大学生蝉联世锦赛的冠军,在运动神经这么发达的人面前,她简直不堪一击。抢这样的人的电话,跟投怀送抱有何异啊。
男人本来就被她撩得气血上涌,她还主动扑过来搞事情,后果当然是被狠狠地镇压,分分钟教她做人。
镇压是字面上的意思。
迹部本来已经放开她,很闲适地按着手机的录音的,结果一个黑影突然袭来,他下意识地就把手机举高高了。事后回想起来,绘理感觉当时,她就像被逗猫棒逗疯的猫,见他有动作,根本没动脑子,速度很快地扑过去抢了。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按到在小羊皮沙发上,头顶,是水晶吊灯折射的璀璨,然后一道人影,沉沉地压下来,跟着一起来的,是像暴风雨一样密集的吻,让她无力招架。
她甜得像块棉花糖,又白又软。而他就是那个贪吃的孩子,怕吃得太快,还没有回味出别的滋味来,糖就吃光了。只好不舍地舔/着,含/着,吮/着,被馋/得急了,才小口地咬上一口。这个人咬是真的咬,酥/酥/麻/麻的时候,蓦地一疼,绘理简直想哭。她潋滟的桃花眼,因为委屈的含着泪,水光荡漾的,让男人更想对她粗暴一点,再粗暴一点,逼得她哭。可是她真哭了,这个人又舍不得了,终于松开她快肿了的唇,舔着她的泪,一口一个“乖女孩,不哭”、“傻姑娘,你咬回来呀”的哄。
这样的绵绵的情话,却让被亲得昏昏沉沉的绘理,猛然清醒过来,然后才开始挣扎,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灼/热的、蓄/势/待/发的力量。
他急促喘/息着,“别动,不然分分钟……,”可疑地停顿了下,哑哑地拉长语调说:“教你做人。”
做人……
做人?!
通过影像资料学过怎么做人的绘理立刻不敢动了,脸烧的几乎快要爆炸。
然后这个人笑了一下,撑着沙发坐起来,还顺手拉了一把绘理。绘理不敢乱动,也不敢乱看,慌忙的站起身:“你快起来把录音删掉。”
“删掉?”这人站起来,“你想都别想,柳绘理小姐,你这是想逃避责任,然后当没发生吗?”
被戳穿的绘理:“……”
然后她就听见这人又懒洋洋地说,“也行。”
嗯?
这可不像他的作风啊。
然后这人低下头,轻轻地咬了下她的耳朵,用气声撩拨着她:“我人帅又有钱,引得你心悦于我,我想了想,我得负起责任才行。”
绘理:“……”她的心狂跳起来,像藏了群小兔子,上蹿下跳的,血液在体内奔腾,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他说对了。你就是喜欢他。
不,不是的。没有,绝对没有。
可为什么这么心慌呢?
绘理不敢看他,只慌乱地往餐桌那边走,“我饿了。”
迹部景吾怎么能看不出小姑娘的逃避,他稍微思索了一下,觉得不宜操/之/过/急,于是点了头:“你做主点单吧。”转身去了卫生间。
……
这一顿饭吃得无比安静。
绘理是因为心绪很乱。
迹部则是因为绘理点了一桌川菜,被辣得说不出话来。其实绘理也是存心的,刚刚无意间照镜子发现,嘴唇被啃得快肿了,她又不好啃回来,可是又很不甘心啊,于是她就想起伟大的□□美食来。
这个喝洋墨水长大的霓虹人,意料之中的,被川菜放倒了。所以说关键时刻,还是得靠祖国麻麻来帮她找回场子^_^
迹部岂能不知她的心思,但见她吃得开心,眼睛湿漉漉的,嘴唇被辣得红艳艳的,看上去更加光彩照人,他喉头微动,低头吃饭。
饭后,酒足饭饱,可以谈正事了。绘理想了一顿饭的时光,终于理出一个头绪来。
好像并不是很抗拒他给她的所有亲密的。大抵,对于迹部先生这个人,她是有点动心的吧?可是和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