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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停地摩挲它的下巴,与它持平视线,同它说话:“不看了,咱们不看新闻了好吗?”
我不想承认,我这话里有哀求的成分。
没有吱声——它又如何吱声呢?
我立刻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掉了。
“走了走了,去吃饭吧!”我笑着推了推。它看了我一眼,片刻后才跳下了沙发,去自己的餐盘里吃饭凤霸江山,一品美男。
我坐回我的椅子,吃没有吃完的煎蛋。
味同嚼蜡。
之间愉快煎蛋的心情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低头咬了一口凉掉的煎蛋,一绺因为缺乏保养而褪掉了染发剂的棕发垂下来。顺着这缕头发,我看到不远处端正的背脊。
这个可爱的大家伙总是时时刻刻端端正正,堪称无懈可击。
训练优秀的警犬也不过如此了。
手顿了一下,我这才把头发撩回去。
整个上午我都缩在一楼新买的沙发里玩手机。
小夜莺外出采购新的饲料了,饲养室那群小崽子们没看到我就不会乱喊乱叫,也没有客人来光临。
店里少见的有点清净。
除了三楼牙医诊所里时不时传来的不太和谐的声音。
“呜啊——妈妈我不要看牙医!”
“啊啊啊!电钻是电钻!”
“妈妈这个人要谋杀我啊!”
“救命啊呜呜呜!!!”
明显是上了麻药后口齿不清的哭喊声。
我翻了个白眼。
准是又来了一个因为糖吃多了的小屁孩。
他会怕成这样我不奇怪。
毕竟牙医向来是很多人的童年阴影。
而我楼上这位不喜欢正常笑的牙医先生更是阴影里的典范。
我还好,哭喊听习惯了就没什么反应了。但趴在我的沙发边闭目养神的不行。
每次楼上那位小病人哭喊一声,它就会回头看楼梯一眼,眼睛还会缩一缩,显然是很同情。
次数多了,它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后,抬腿就往楼上走。
我低头刷着手机,视野里的金毛身影渐渐远离了,我也立刻站起来跟上去。
一只脚踏上楼梯的回头瞥我一眼。
我停住步伐,端着手机继续刷r,就当没看见。
等它继续走的时候,我又重新跟上。
等它回头看,我就继续无辜地刷手机。
几次下来,狐疑地歪了歪头,最终决定任由我想干啥干啥。
我跟随着它,来到了三楼的牙医诊所。
由于常年拉着窗帘,三楼光线严重不足。但诊室很明亮,毕竟手术中必须开着医用的大灯。
当我上来的时候,牙医先生回头看了我一眼。他穿着一身白,脸上还戴着白色的大口罩,手里捏着像电钻一样的东西。
那一瞬间,我又回想起了年幼时被牙医控制的那种恐惧全球警戒之新帝国的诞生。
我真想调头下楼。
但已经来不及了。
抬爪子走向了灯下的小病人。他的母亲在一边看着。她看到有狗走进了干净的诊室很是反感,但牙医先生居然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小病人看到了,哭声顿了顿。
看看牙医先生,又看看家长,见两个人都没阻止,于是坐到了高椅边,抬起头用蓝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小病人。
那眼神似乎在说,别怕。
别怕,有我在。
这只金毛大汪眼神攻击的软实力没人能比我更清楚了。
小病人已经忘记哭泣和害怕。
他试着用手去摸的脑袋,而也没像第一次被我摸时的不情愿,抬着脑袋任由他摸。
记得有谁说过的,抚摸宠物柔软的毛发能有效缓解焦虑和恐惧。
这温馨的场面让孩子的妈妈也不再出声。
牙医先生发出轻轻的哼笑声,然后再次举起电钻开始“滋滋滋”。
我站在门边,默默地关掉了手机。
真恨不得也冲过去摸摸我的金毛大汪。
这是我的,我不停地这么想。
这只大金毛是我的。
等牙医先生结束了他的工作,小病人的妈妈过去抱走了孩子。
我这才往诊室走。
牙医先生摘下了口罩:“怎么回事,不在下面看店,跑我这儿来捣乱吗?”
我笑了笑:“我只是不舍把眼睛从我的宝贝儿上挪开而已。”
牙医先生深深看了我一眼,又看看还端坐着的,最终什么也没说,而是去向小病人妈妈收费。
抬头看着我。。
而我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