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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医-妙手神针第33部分阅读

      这儿,爱咪儿把拳头捏得咯咯直响,“中国有句古话,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好歹也是跆拳道黑带二段,怎么不好好教训他”
    龙女啼笑皆非,伸手拔下爱咪儿捏紧的拳头,“哪儿有你这么说话的”
    粗线条的姑娘不笨,很潇洒地挥挥手,“我是说除了龙阳外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句话让龙阳尴尬不已,有这么说话的么
    那边坐床边上的金艾拉却红了脸,结结巴巴低声说:“我……我发现自己也……也开始整天想那个了……”说到这里,她眼眶一湿,好像又有开水龙头的迹象,“这些事情不是一个星期一次,而且只能在晚上么……”
    听她说到这儿,爱咪儿和龙女即便没经验,也明白了少许,顿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而龙阳一边哀叹那滛贼坏事做尽居然还有这狗运,一边也有些好笑,或许,也只有这样的笨姑娘才能打动精明的滛贼的心。
    出于医生的敏感,他还是很小心地问了几个问题,在得到答案后,顿时就明白了个八九不离十。
    “其实,小楼他也不是什么色鬼,只是,年轻么,在那方面需求难免……咳……”他老成持重咳嗽了两声。
    旁边爱咪儿看见他这副模样,想笑,却又被龙女暗底下制止住。
    “难免就大了些,年轻人的体质即便有一夜七八次,也属于正常……”
    他说到“七八次”的时候,金艾拉虽然脸红了下,却没惊讶,显然……
    “尤其刚才我问你那个……”他想用“s精”这个词,看了看小姑姑,终究没好意思说出来,可是绕来绕去也没想出合适的词来,把自己急得脸都红了。
    爱咪儿看着撇嘴,“我懂呢中国道家有采阴补阳的邪术,那家伙一夜七……噗哧……一夜七八次……一定是用了邪术。”
    她这么一笑,把房间里面的尴尬冲淡了不少,龙阳看了看小姑姑,小心翼翼编织着词汇,“他那个家伙骄傲得很,何况男人在这方面都愿意逞强,他只是用了一点儿道家的秘法,所以……那个……显得比较色魔……”
    爱咪儿一拍大腿,“说得好,就是色魔。”
    色魔这个词连续被重复两遍,金艾拉也破泣为笑了,羞红着脸问:“是不是……我什么地方伤了他的自尊心了所以他……”
    “也不是吧,他那人个性如此,不到三十岁之前孩子气都是很重的,说白了,就是没有被认同感,因此老是想着在自己的亲人朋友面前表现自己的强视”
    龙阳这话分析的一点都不假,而男人在女人面前,还有什么比床上勇猛更加强势的呢龙阳虽然算是道家弟子,但是并不太赞成那种无j液付出的做嗳方式,现代社会不比过去,稍微富贵便要妾成群,在现代一夫一妻的制度下,无j液付出的做嗳方式简直就是教唆男方出去嫖妓,原因无他,做来做去都没j液付出,也就意味着男方随时的性亢奋,只一个女人能满足他么
    “那……”金艾拉此刻也晓得自己虚惊一场,红着脸低声问:“那我应该怎么做呢”她这么一问,龙阳倒觉得自己不大好继续说下去,毕竟小楼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这种闺房之密,还是男女双方互相探讨比较好,造成今天这个模样,很大的原因应该是金艾拉对性的不了解,而滛贼为什么不好好教自己的女朋友,大概还是出于那种“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总不能你不要,我偏给你,你要,我反而不给……”这种奇怪的思想。说白了,他只是像个将军一般在等待对方先来投降罢了,典型的小孩子脾气。
    想了想,他向爱咪儿拿了纸笔,随手写了两行,然后递给了金艾拉,“你回去后打开,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韩国女孩羞红着脸,急于想看到纸条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可想想自己深更半夜来敲人家的门,现在有了答案撤腿走人也太没礼貌,最后还是爱咪儿古怪笑着把她推了出去。等出门下楼,她迫不及待在路灯下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孩子的脾气都是你越是不给他糖果他越想要,尤其像他那种被宠坏了的大男孩”。
    等送韩国女孩走后,龙阳他们几个互相看看,这才狠命笑了起来,又怕金艾拉没走远,只能咬着唇克制。
    而小伊莎听见走动和关门的声音,从艾薇薇房间探出脑袋来,“什么是一天到晚就想着做嗳啊”
    此话一出,顿时房间里面全部烧红了脸,小伊莎跳到龙阳身边拽着他胳膊,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龙阳只好支支吾吾。
    又说了一会子话,小姑娘熬不住困,不停打着哈欠,却不愿意单独去睡觉,死活硬撑着抱着龙阳胳膊打瞌睡,几个女孩和龙阳突然分开几天,也颇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思,一时间谁也没睡觉的意思,只是不停地说话。
    宛如树上一窝麻雀唧唧喳喳,总是会很莫名其妙地、没有缘由地停下来,讲着讲着,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话题突然间就没了,房间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几个女孩互相看看,再看看龙阳,都觉得有些儿体己话不太适合人多的时候说。
    龙阳经过前几天在台湾被一众美女围攻,好歹也晓得了些人情世故,突然也觉得自己应该回房间睡觉了。
    三耳光女孩坐在床上,都只着睡衣而已,可以说人比花娇,各擅胜场,不过,生活毕竟不是滛贼换女朋友那么简单,龙阳也不是我们那个滛贼戴小楼。
    龙女到底跟龙阳十几年青梅竹马,看他神色,就知道他下面要干什么了,“忘记跟你说个事情,过两天我跟爱咪儿都要带队去河南开封参加全国夫学生武术邀请赛……”
    这个话题一开,英国姑娘也突然想起来这话题,顿时想起来她们八极拳门在这种所谓武术比赛上似乎还没什么比较好的名次,她原本就想着龙阳回来要好好让对方想想办法的,这会儿干脆一屁股贴着龙阳身边坐下,颇有些撤娇的味道,“帮我想个办法,怎么才能拿到比较好的名次”
    英国姑娘性子虽然直爽,不代表她笨,她习练的是台湾版本八极拳,属于李书文罗瞳一脉,加上后来刘云樵的改编,跟大陆八极拳区别很明显,而且大陆八极拳大多奉孟村八极拳为正朔,各支八极拳狗咬狗得厉害,谁也瞧不起谁。
    譬如霍殿阁一脉八极拳一直都有人批判为走狗拳,原因无非霍殿阁给末代皇帝溥仪当过侍卫长兼武术老师。
    而刘云樵大师做过蒋介石的侍卫官,加上跟丁子成大师学过六合螳螂拳,跟宫宝田大师学过八卦掌,跟开封国术馆长马金义学过心意拳,军队生涯和多拳种的融合,自然让台湾八极拳和大陆八极拳不尽相同,尤其是发力时的动作,大陆八极拳大多直腰坐臀吐气发力,而台湾八极拳则带着心意拳的影子,发力的时候常常猫腰弓背。
    八极拳本就不是什么打起来好看的拳种,而是一种以凶狠著称的拳种,再加上心意拳这种出名打起来威力无匹但审美难看的拳种的影子,碰上那些官方样板武术老爷们,必然会被扣分,为什么理由很简单,不好看。
    或许可笑,但是却是事实,因为不好看而被刷掉,这就好像周星驰在他的电影食神一开始里,给了最后菜做得完美的大麻子一个零分一样,理由就是大麻子太丑了,实在很有戏剧化,而爱咪儿带队去比赛,台湾风格的八极拳必然首先就要面对这个好看不好看的艺术问题。
    或许有人觉得“狗咬狗”这个词很难听,但,的确是事实,各家各派拳种向来是互相不服气的,国内开办武术学校高嘲的时候就闹过好几次大规摸械斗,起因无非两家武术学校各自往自己祖师爷脸上贴金,然后口舌之争,最后大打出手导致死伤。
    即便是爱咪儿的师祖爷爷了,那位号称“神枪李书文”的大侠,在直隶督军李景林手底下做事,其时李景林号称“剑神”、“天下第一剑”,这位大侠却没事就刻薄地说“穿个大褂子练剑,又不会,一拳打死”。由此可见,武功好的大师未必武德就好,自古到今,这种例子多了去了。爱咪儿从沉迷于龙阳的归来到突然担心起即将来临的武术比赛,脸上表情的转换让龙女和艾薇薇一顿耻笑。
    艾薇薇捂着嘴巴笑说:“就你理由多,怎么都能乱吃豆腐。”
    爱咪儿先是脸上一红,接着挺胸,理直气壮说:“我就是要色诱他……”
    龙女笑着打断,“好啦好啦,咱们当中脸皮之厚非你莫属,你也别问龙阳有什么办法,我告诉你吧,这次请的裁判都是非官方的。”
    “你的意思是……那些官方武术协会的人不做裁判”爱咪儿漂亮的大眼睛里面充满疑问。
    “嗯哼”
    “我怎么不知道你又怎么知道的”
    “因为啊”龙女笑着站起来拉开抽屉取了一封信,“咱们家龙阳是裁判之一。”
    正在感受着爱咪儿搂着自己胳膊而传来的软绵触感的龙阳听了这话,差一点跳了起来,“什么”
    第二章 滛贼有疾
    尺泽,肘中约纹上,动脉中,手太阴肺经,所入为合水,肺实泻之,针三分,留三呼,灸五壮。
    主肩臂痛,汗出中风,小便数,喜嚏悲哭,寒热风痹,喉痹上气呕吐口干,四肢浮肿,心痛短气,肺涨心烦,腰脊强痛,少儿惊风。
    龙女把信丢给龙阳,“自己看吧”
    龙阳一看,是自己师父邮寄过来的,他拆开细看,旁边爱咪儿紧紧凑了过来也要看个究竟,搂着他的胳膊更加紧了,一股子女儿香往他鼻子里面钻,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小姑姑,龙女正似笑非笑看着他,把他吓一跳,赶紧低下头去看信。
    原来这次河南省举办的“武林杯全国大学生武术邀请赛”策划好久了,为了别出心裁,裁判只有一位来自国家体委的官员,其余都是花大心思请的所谓武林高人,譬如武当真武大殿的长老这种。
    龙阳恰好是武当真武大殿半个长老,而那些真正的长老们包括龙道长,没一个愿意下山的,一合计之下,理所当然的就让龙阳全权代理了。
    看完信,龙阳张口结舌,“我……行不行啊”
    爱咪儿高兴得嘴巴都要合不拢了,一叠声说行。
    龙女笑了笑,伸手从他手上拿过信,一针见血说:“放心吧你绝对不是裁判中最年轻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爱咪儿有些疑惑。
    龙女学她的模样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
    艾薇薇笑着说:“别忘了龙女是江苏省武术状元,有点内幂消息很正常啊”
    英国姑娘叹气,“我还真忘记了龙女拿过冠军这回事,别人都把我跟龙女比喻成双娇,其实我比龙女……”
    “爱咪儿姐姐,我相信你一定也能拿冠军的。”龙阳咧嘴一笑,伸手握了握英国姑娘的手。
    这个举动叫龙女和艾薇薇大吃一惊,同时也把爱咪儿吓了一跳,三个女孩顿时如同看外星人一般看着他。
    “你们……这是干什么”被三个人死死盯着的龙阳脸上一红,身体往后缩了缩,搂着他另外一只胳膊打盹儿的小伊莎失去凭靠,“咕咚”一下,脑袋在床边上磕了个大包,想是疼得很,嘴巴一扁,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龙阳急忙帮小伊莎揉了起来,连声安慰,却没发现三个人依旧死死地盯着他,直到小伊莎再度在他的胳膊上睡着,才再度反应过来,被这样看着的龙阳脸上红晕再起,三个女孩互相望了一眼,再度为龙阳刚才哄人的话吃惊了一番,龙女更是在心中感叹现在龙阳的一些变化。
    正在龙阳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龙阳便立刻借开门,将小伊莎放在沙发上躺好。
    看到眼前的人,龙阳颇有些意外,刚刚送走一个,现在又来了一个,来的却是滛贼戴小楼。
    “嗨这么晚来,你们不会不欢迎我吧”一脸笑容的戴小楼也不等龙阳有其他反应,拉着龙阳朝龙阳的房间走去,“借你们的宝贝一用。”
    一句话就把三个女孩晾在了边,艾薇薇更是脸上一红,倒是小伊莎在这个时候睁开眼来,站起身便要抢上前搂住龙阳的胳膊。
    像是保护自己的宝物一样,滛贼立刻就挡在龙阳的前面,对小伊莎说:“别急别急,哥哥要和龙阳谈点男人之间的事,待会就还给你。”
    “到底干什么啊”龙阳也被戴小楼今天的行为弄糊涂了,心说刚走了一个金艾拉,现在便来了她的正主,这之间也未免有些古怪了。
    说话中,龙阳已经被滛贼带进了房,关上门反锁好。
    龙女三人又互相看了一眼,想起之前金艾拉的事来,再看戴小楼的说话,顿时知道戴小楼所谓男人的事是什么了,同时脸红起来。
    果然不出三女所想,戴小楼一关好门就问:“我说哥们,我们是不是兄弟”
    龙阳只能点点头,心里奇怪戴小楼好端端居然会问出这么一个算是有些严重的问题来,但随即想起上次小楼说这句话后发生的事,心中刚有了不太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询问,戴小楼已经解答了他没出口的疑问。
    “那……”戴小楼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抹难色,才恳切地问道:“那我现在有点病需要你治,但是要给我保密,你会答应吧”
    其实戴小楼从头到尾就知道心软的龙阳肯定会答应他的,就在金艾拉苦恼戴小楼欲望太盛的同时,戴小楼也在苦恼着,有着丰富战场经验的滛贼,却在金艾拉身上看不到金艾拉和他做嗳的满足,换句话说,是因为金艾拉根本不懂得去配合滛贼,而使滛贼觉得是否自己的房中术不行了,便来请教他所知道,对房中秘术有更深研究的龙阳。
    一边因为滛贼的频繁做嗳,而带上了怀疑滛贼对其所爱程度的思考,一边因为女孩的不懂配合,转而怀疑自己的能力不足,这才真正是龙阳先前所想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总不能你不要,我偏给你,你要,我反而不给……”这种奇怪的情景。龙阳听完滛贼的叙述,也不由得心里笑了起来。
    不过,知道归知道,龙阳却不能告诉滛贼,之前金艾拉也来过,万一一不小心,被滛贼误会成有戴上绿帽子的威胁,那他戴小楼可就得改名叫戴绿帽了,为此,龙阳也只能就滛贼的问题,慢慢缓解二人之间这种你我都不肯说出来的状况。
    房中秘术并非人们所想像那样玄妙不可万方,说白了,无非就是把一件事情做得更加好些罢了。
    龙阳沉吟了一下,还是点了滛贼一次,“大战三百回合这个词应该熟悉吧”
    摸了摸头发,眨了眨眼,又揉了揉下巴,滛贼这家伙若有所悟,“才三百下不会吧难道说……以前的房中术大师也就五分钟的水准那岂不是还不如我”
    龙阳有些啼笑皆非,干咳了一下,把“大战三百回合”又念了一次,不过这次语气着重在“大战”二字上。
    滛贼哦了一声,再一次揉着下巴说:“需要那么用力么难不成像是内家拳发劲那样会死人的……”
    “这个……”龙阳这位纯理论老师也有些无奈,毕竟眼前这位论起真刀真枪可是要强他起码上百倍,“视彼如瓦齑,视己为珠玉……”
    他这么一说,滛贼略有些懂了,龙阳的意思其实就是点醒他房中大师的美梦,抛去宗教的东西不说,那些房中大师想必也没那么多气力浪费在身为“鼎炉”的女子身上吧
    想想也是,现代若有几个学房中术的,一定是为了男人的自尊,却不知古代那些大师们修炼房中术为的是成仙成圣,追求刹那间快感后的开悟,寻求道的真意,除非真正双修的道侣,否则,谁会太在意身为鼎炉的女子呢
    说白了,大师们追求的是拨开x爱高嘲的迷雾,看透后面的本质,至于达到高嘲到底需要三分钟还是三小时,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想来大师互相讨论绝对不会用“我昨天透过高嘲看本质,花了整整一个晚上……”这样的话语来吹嘘吧
    至于后来的学者想当然耳以为学房中术一味只是延长x爱的时间,那真真是可笑至极了。龙阳无奈得很,真正的房中术到底了解的人极为稀少,即便小楼这样略有点成就的,也不过接触了房中术的一个小角罢了,如果房中术不能控制自己和性伴侣的高嘲,那还能叫房中术么至于那些书中播写ox几个女人还没得到满足,纯粹文人的异想天开罢了,真若有,那么应该考虑去医院生殖器科检查自己是否患有不s精症了。
    这就好比一位武术大师和人搏斗,只需要一招即可打倒对手,或许他会玩弄一下对手,但是他绝对不会让自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才打倒对手。
    至于那些吹嘘做一次几个小时的,到底是做嗳还是受罪累得跟狗一样,得不偿失,甚至像是小楼这般一夜九次自以为得了房中真谛,其实却活活把自己累出痔疮来,真真叫“原想修炼半仙之体,结果却成半身不遂”。
    龙阳这位还没圈圈叉叉过任何个女孩子的纯理论房中术大师侃侃而谈,把半吊子小楼说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口气,“靠我算服气了,到底是武当山上长大的孩子,不一样啊”
    这家伙,就是这脾气,明明被说得彻底服气,也还要半讽刺一下人,实在不够大度。我们的神医少年一笑,非常难得地开了一个玩笑,“用你的长枪把对手一枪挑下马就是了,滴溜溜转马灯一般从早晨杀到需要挑灯夜战,是不现实的,也不划算的,最好只一枪,刺敌将于马下……”
    半吊子小楼怔了一怔,反应过来才一巴掌拍了龙阳的后背一下,“要是不知道,还真以为你这小子是个沙场老将,说的如此贴切。”
    被滛贼这么一夸,我们的腼腆少年登时整张脸都红到了脖子底,给苍白的容颜加上了一丝血色,心中不禁想起了两个人来。
    心中突然出现那种酸酸的很不好受的感觉,龙阳已经不陌生了,浮现在眼前的是苏兰熏和龙悦的身影,一个个面对着自己凄凄哀诉。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我喜欢你,可我们之间的距离太大了……知道么好大好大的,无法逾越的一条壕沟横在我们之间。恨不同君生,日日与君好,龙阳,苏姐姐好爱你,可却不能跟你在一起……”
    “死馒头,我恨你,恨死了。”
    两个女孩都流着泪水,梨花带雨的姿态刺激着龙阳的心,那种感觉仿佛午夜梦回,回想着过往的不舍与难过,脸色是很不好看的,忧郁,还是深沉,阵阵的冰凉刺激着龙阳的胸口,而同一时间,龙阳也想起了魏商君的一些话。
    发觉身边朋友脸色的突然变化,本来有些红晕的双颊转瞬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苍白,倒颇有些电视里白无常的效果,只是这白无常似乎太俊俏了些,已经得到解决问题办法的滛贼不由关心起来,“怎么啦脸色突然这么难看,你可别吓我本少功夫好,但是却怕鬼……”
    想一想,戴小楼不由又笑了一下,想起这句话好像是某个电影里的台词,我们的龙阳却还在心中质问着自己,一切,真的是自己不懂拒绝带来的后果吗
    伸手摸摸荷包里的电影票,龙阳又想起陆龙龙来,终于,在滛贼那和魏商君同样多情却又完全不同的主动厚脸皮追问下,龙阳将事情向滛贼说了一遍,更把魏商君的话重复了一次。
    滛贼望着前方,眼神微敛,单看这一副模样,滛贼还真是相当的英俊帅气,也难怪,要是连这么点外在本钱都没有,就算他厚脸皮地跑去迎合人家女孩,显示自己的性格,恐怕也只能落得个丑小鸭爱现的评价,落人笑柄。可见除了魏商君所说的才华,英俊的外貌对男人来说,也是狠重要的先决条件。
    龙阳望着滛贼,处于摆酷状态下的滛贼顿了老半天才说出一句让龙阳哭笑不得的话语,“嗯说得实在太好了,要懂得说拒绝,也是该收收心的时候了,有艾拉这样的女朋友,该玩的我也都玩过了,人老了就该收收心,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一下这位魏商君,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期待着滛贼给出一些不同意见的龙阳脸色依旧苍白,只是眼神中却露出一些失望,看来戴小楼也不能给龙阳的烦恼一个比较好的解决办法。
    “这也是性格使然,依照你的说法,你和我们两个不同,我们两个基本上算是你那师姐说的宁杀错切放过的类型,而且我们都比较灵活,也很干脆,不像你这么……这么……怎么说呢心软,对,心软。”
    滛贼的话,终于还是转回到为朋友思考的方向上,不过,他的说话也十分显示他和魏商君那性格上的差异,“简单点说,我是金庸小说里的韦小宝,魏商君应该有些像古龙小说里的楚留香,而你……就像是金庸小说里的张无忌,最是难搞的性格。而且你比张无忌还要有麻烦,他是被赵敏给硬抢过去,其他三个女的都没怎么去抢他,而你,光是这个屋里要抢你的就有三个,算上这苏兰熏、龙悦,就是五个人再加上你还没说的,情况就复杂多了。”
    龙阳听得似懂非懂,他虽然感情迟钝,但是却不傻。
    但滛贼说到这,语气又是一顿,“不过呢,其实一切都要怪这个法制,要是没一夫一妻制,一切都解决了,你说不是吗你不用烦恼,我也不用烦恼,至于女人嘛外面三个一起嫁你,恐怕也没什么问题。”
    龙阳的的脸再度红了起来,想起自己曾经说过长大要娶龙女的,尽管自己之前对龙悦表姐说那是小时候的玩笑,但龙悦表姐说得对,龙女可不会当玩笑。
    “话说老了就没什么新意了,我没魏商君那么多理论,只有一句话告诉你,完全不伤害一个人的办法是没有的,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一样,虽然这句话不是我原创,却是事实。”说到这,滛贼叹了一口长气,“他妈的我也不想承认这句话啊”
    最终,滛贼也没能说出一句富有建设性的话来。
    带着满脑的烦恼,龙阳送走滛贼,出门时,三个女孩和沙发上的小伊莎依旧守在客厅,看着二人走到门口,在戴小楼的欢笑声中送走了这个名副其实的滛贼。
    而我们的腼腆少年关上门,转身再度在三个女孩的注视下脸红,急忙借口该睡了,走到沙发旁,想要扶起小伊莎,尽速逃离现场。可睡着的小伊莎说轻不轻,说重不重,龙阳这个体力不足的少年又哪能快过三个女孩的反应
    “那个滛贼和你说什么是不是和金艾拉有关”爱咪儿一走上前,也不管自己只穿了睡衣,拉着龙阳便坐在了沙发上,挽着龙阳的胳膊微笑地看着龙阳,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不老实交待,就别想走。
    龙阳尴尬地看了龙女一眼,有求助的意味,可是龙女眼眉一挑,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更说道:“别想说谎啊。”
    龙女三人也不知怎么突然这么八卦起来,只是之前金艾拉的情形让她们深深地觉得戴小楼有点……怎么说呢,就像是女孩子的同情心泛滥一样,也像是那种女孩与男孩间关于男人坏还是女人坏的争辩一样,不自觉就组成了女子同情团,一起捍卫同性的尊严。在这样情形下,龙阳是没有一次讨了好去,不是特别会说谎的龙阳自然是将滛贼的事和盘托出,当然,关于他自己的重要事隐了过去。事情刚说了一半,艾薇薇便脸红地嗔怪,起来,龙女三人可不是台湾陆龙龙足疗中心那些女人,也就放龙阳去睡觉了。
    躺在床上,龙女却睡不着,窗外的月光格外明完,即使隔着窗帘,依然可以感受到今晚月光的皓白。分开了这么一段时间,初见到龙阳时,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化,除了开心,还是开心,之前那段日子的烦闷也都一扫而空,但隐隐的,龙女却有种龙阳已经脱离了她怀抱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单单是龙女一个人有,另一个房间的艾薇薇也一样有,龙阳这次的台湾之行似乎带来了一些改变,三o八的三个女孩心中都转着同样的一个念头、同一个担忧,随着龙阳事业上的发展,会不会距离她们越来越远
    “龙女,你没睡着,是吧”和龙女睡在一张床上的爱咪儿翻了个身。
    爱咪儿和龙女、艾薇薇有所不同,可能是英国人的血统让她做事说话比较胆大直接,立刻将心中所想告诉了龙女,若是往常,她或许不会这样,可是和龙阳之间那种若即若离的距离,让她只能和龙女这个龙阳最亲近的人互诉衷肠。
    一个人有了烦恼,想要找人说话时,总是会找最信任,心理距离最近的人来谈。
    “龙女,你有没有觉得龙阳他现在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皓白的月光洒在房间里,爱咪儿隐约可以看到龙女没有闭上的双眼里泛动着水汪汪的光芒,近处看,才发觉龙女的眼睛也有着不输给小伊莎的别样滋味。
    龙女转过头来,在朦胧的黑暗中和爱眯儿对上了眼,“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啊只不过……我不知道怎么说。”
    “其实也不是不一样,只是……”爱咪儿再度思考了一会,似乎找不到比较好的措辞,“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这次台湾之行回来,他似乎成熟了一些。”
    “我也是这个意思,就是,好像很难说清楚”
    二人对望着,彼此有一会的沉默,两个人说话,和许多人说话一样了,有时候话说到一半,突然地就停了下来,似乎彼此都陷入了沉思,突然的安静,让二人忽然同时噗嗤一笑爱咪儿说:“我以为我的中文还是不如中国人,想不到龙女你的中文也说不清楚。”
    “没关系,反正好像我们都能理解就好了这就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龙女笑着说,淡淡的光线下,轮廓相当模糊。
    突然的冷场再度来临,二人又住了嘴,良久才同时叹了一口气,“睡觉吧”
    第三章 忍痛自宫
    天府,腋下三寸,肘腕上五寸,动脉中,以鼻尖点墨,所到处是岤。
    此岤禁灸,针四分,留七呼。
    主暴痹,中风邪,泣出喜忘,飞尸恶症,鬼语喘息,寒热疟,目眩。
    早早地,伍老太太如同往常一样来到三0八,艾薇薇和龙女已经去上课了,而爱咪儿继续跷课在三o八看电视,倒是不见龙阳和小伊莎。
    “伍奶奶。”
    “爱咪儿,龙阳呢”
    爱咪儿看了龙阳紧闭的房门一眼,“在房里呢,说是要看少林伤科的药方研究一下。”
    “哦……一直没有出去吗”
    伍老太太走向龙阳的房门,敲了敲门,传来龙阳的声音,伍老太太便打开了门,这才看见龙阳和小伊莎坐在桌旁看着什么书。
    电话铃一阵响,爱咪儿跳起去接,结果说了一句话,没好气大声喊:“龙阳,电话,是那个滛贼。”
    龙阳怔了怔,放下书去听电话,一脸烦闷,低声嘀咕道:“这事情也找我”
    应滛贼要求,龙阳和爱咪儿赶到一间咖啡厅,远远便见到那英俊的滛贼端起一杯咖啡喝了一口,神态悠闲,姿势优雅,有一种让人感觉面前人飘然出尘的味道,龙阳心中暗暗称赞,说起这摆酷的样子,别说他龙阳是万万学不会的,就是魏商君恐怕也没有如此多的装酷样子。
    看到二人,滛贼立刻站起身来向二人招手,也不顾四周人群,大声喊了起来,“龙阳、爱咪儿,我在这里。”
    或许是龙阳这个名字实在是很……全咖啡厅的人都侧过头来看着龙阳二人,而有刚喝了一口东西还没咽下的,在反应过来后突然喷液满案的,把个龙阳弄得脸红到脖子根,恨不能立刻逃离现场,反倒是爱咪儿搂着他的胳膊,大步走了上去,一点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坐到桌旁,二人各叫了一杯咖啡,还没开始喝,便有一个女孩的大叫声再度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戴小楼,你这个混蛋”
    尽管众人的目光都看着从门口怒气冲冲走进来的美丽女孩,滛贼却是个例外,只是淡淡地咽下口中的咖啡低声说:“又来了一个。”
    那女孩走到桌旁来,将手中一个信封捏成团,使劲地朝滛贼的脸上丢了过去。
    身手敏捷的滛贼随手接下来纸团,“没必要这样吧大家好聚好散还不好吗”
    滛贼的一句话,龙阳和爱咪儿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女孩从贴心处的口袋摸出几张纸来,使劲扔在了滛贼脸上,“骗子……”
    话说了一半,女孩眼眶中大量渗出泪水来,双手捂着嘴色克制着不发出哭声,可泪水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颇有书上“梨花带雨”的味道。
    终究没忍住,女孩的鼻音出卖了自己,呜咽声让听到的人心里面不禁一软,她看了一眼坐在那儿假装喝咖啡若无其事的家伙,心想他以前还搂着自己画那些叫人心跳的画儿、写那些叫人迷醉的情诗,可自己不过回了趟北京,居然他已经被别人抢走了。
    心高气傲的女孩舍不得情郎,可更加舍不得自尊,难道还求他不成狠狠一跺脚,使劲一擦泪水,转身而去,姿势颇为决绝,倒让旁边的爱咪儿一阵佩服,很是想上去交一个朋友,不过,想到对方是自己学妹的情敌,只能打消念头,只是好奇地把地上的纸拣了起来。
    戴小楼叹了口气,“真是奇怪,这些女的怎么都这么没风度的,果然还是男人比较有风度啊浪子回头,果然不太容易。”
    那纸还带着女孩儿的体温,爱咪儿手指一挑,折叠着的纸上什么东西看了个清楚,顿时脸色一下红到了脖子,咬牙切齿一拍桌子,“戴小楼,你这个禽兽……”
    旁边龙阳伸脖子瞟了一眼,脸红了转过头,原来那纸上画的是一个捰体女孩,素描打底,淡彩着色,很有栩栩如生的味道,分明是一张春宫图,看眼眉,显然就是刚才决然而去的姑娘,旁边写了好些个浑话,唯恐天下不知的是,最下面还注明着“某年某月某日,小楼手绘”。
    干咳了一声,龙阳使劲拉着爱咪儿坐了下来,“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很有些功力……”
    “一般一般,江苏省第三,人家不是说自古才子多风流么,我好歹也是文武双全,算禽兽也未尝不可。”滛贼后一句显然是说给爱咪儿听的。
    听了他这句话,爱咪儿大怒不已。
    滛贼放下咖啡杯,伸手把几张纸捻过来塞进了自己口袋,脸色却有些发苦,“我也不想啊国家政策只允许一夫一妻,长痛不如短痛了……”
    他这话说得似乎冠冕堂皇,龙阳和爱咪儿都有些又笑又气,这话也就他这样厚脸皮的人好意思说了。
    原来他这段时间每天把尚纠缠不清的“前女友”一个个约出来,总之是快刀斩乱麻一般全部断绝往来,刚才那一幕已经上演了不知道几次了,连这里的服务员都知道了这几天店里面有个情圣,连接着好几天让一个个美女大哭而去,暗底下都妒忌得不行,都说那人也没帅到惊天动地啊,怎么就那么多美女瞎了眼,真是……美女都让狗吃了,看这位特殊顾客的眼神,也颇有想割了他小jj让他当太监的想法。
    他这句话一说,爱咪儿挑了挑眉毛,突然心里面一酸,觉得滛贼似乎也没那么可憎了。可不是么,这家伙选择了金艾拉,伤了别的女孩子的心,如果龙阳……她想到这儿,看了看龙阳,心说如果龙阳不管选择谁,必然要伤了很多女孩子的心,到底是错在谁呢龙阳看了看滛贼那似乎已经麻木习惯的样子,心说想来这家伙是受魏商君那番话打动了,来个一刀两断。想到这,龙阳不禁想起自己,自己又是否该挥慧剑呢,可自己又斩得下情丝吗恐怕还是像滛贼说的,只能似张无忌那样被人抢来抢去了。
    喝了口早就凉了的咖啡,滛贼叹气,“我他妈的也很受伤啊”
    “噗哧”龙阳和爱脒儿两人一口咖啡喷在了地上,实在是啼笑皆非,别人说这话,或许还能搏取同情,可眼前这家伙,脸上写着“花花公子”四个大字,说这话,要笑掉人大芽的。
    很满意地看着二人的反应,滛贼无奈地耸了耸肩,摇头再度叹气,一副失望的表情,“难道不是吗毕竟在一起过,没有爱情也有一点感情,要是艾拉允许,我也不想把关系咬断,唉,真是……忍痛自宫一般啊”
    还没笑完,看到滛贼这一副样子,听他说“忍痛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