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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医-妙手神针第42部分阅读

      ,龙阳立刻起床。
    赶到爱瑟家时,华尔已经脸色发青地躺在床上颤抖不已,头上一颗颗斗大的汗珠不停地向外渗透,让人见之即可知道身量的状态,一双眼神不复昨日的光彩,只能无神似就要闭上般看着皱眉的龙阳。
    忽然,华尔在病发时粗大的喉咙更加大了起来,整个头挺了起来,作呕吐状,却吐不出东西来。
    笼阳一手按下,指压胸上诸岤几分钟,这才把华尔的干呕现象给压了下来,“所有人都出去,只留斯密斯博士在房间。”
    龙阳在床边来回游走,一双手如翻飞的蝴蝶一般,为华尔指压各大岤位。
    众人此刻没有人敢不听话,只有玉武侠站在那动也不动,“我不出去,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
    “我现在要给爱瑟先生脱衣服,你喜欢看吗”龙阳难得地开起了一个玩笑。
    玉武侠口中逞强,“哼,男人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不过还是不喜欢看别人的身体,我走就是了”
    待众人都出去后,华尔的病态已经稍微缓解,勉强地能说上一点话了,“龙……龙阳小……小友,这……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爱瑟先生,你现在先别说话,我先把你的病发缓解下来再说。斯密斯博士,帮我把爱瑟先生的衣服脱光,记得把暖气开大点。”龙阳说话中已经解开了华尔的外套,看着华尔内里的衣服,皱了皱眉头。
    走向门旁,龙阳打开门,艾斯、华尔的妻子,还有玉武侠都站在外面,见龙阳出来,立刻都凑了过来。
    没等他们说话,龙阳已经先开了口,“快找一把剪刀来,爱瑟先生病发时会双臂疼痛沉重,为了不增加爱瑟先生的疼痛,我要用剪刀把衣服全剪开。”
    艾斯急忙找来一把剪刀交给龙阳,龙阳返回房间,把门关上,很小心地帮华尔剪开衣服,斯密斯也早已将华尔的裤子脱下,男人面对男人,少了不少的尴尬,龙阳把剪刀放好,便开始了指压全身的过程。
    指甲的青色慢慢褪去,被龙阳送进华尔体内的阳气慢慢消解,这情形颇有些神奇,仿彿电视里内功逼毒般令人不可思议,虽然没那么夸张,但龙阳这种天生的气功治疗也实在让那些苦吾练多年的气功大师们自叹不如。
    十来分钟后,华尔的病变已经被压了下来,但还是无法下床,用被子把华尔的身体盖好,龙阳再度切起脉来。
    脉浮而气虚,脉搏的鼓动间隐隐有一丝的阻滞,龙阳眉头紧锁,“爱瑟先生,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你可有吃过或喝过什么”
    华尔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吃,只是暍了一杯茶而已。”
    龙阳又看了看华尔的舌苔,舌苔厚而青,竟是与昨日的程度一模一样,仿彿自己今天才到达美国还没给华尔治疗一样,这异常的变化带上一丝诡异的色彩,龙阳又在华尔的身上留了一根遏止病症发作的细小金针,并嘱咐华尔千万不要动那根针,也别让那根针被碰到,这才让华尔弓起腿盖好被子,以免那针被被子踫到。
    病状稳定了下来,门外的三个人也再度进了房间。
    走入房间,玉武侠嗅了嗅,奇怪地问了一声,“这是什么味道怪怪的昨天好像也有这种味道。”
    “那是消散的毒素产生的味道,对人体是无害的。”
    龙阳解释着,忽然也嗅了嗅。空气中除了毒素的味道,还有一种古龙水的味道。眉头皱了皱,“这里有谁喷了古龙水”
    四个人你眼望我眼,那头发有些花白的美国老管家艾斯有些吃惊,“是我,我有轻微的糖尿病,怕身上会带上狐臭,所以都会喷一点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随便问问。病变的原因我还没想出来,不过暂时病情是稳定下来了,我需要一点时间整理一下病况,来推断病变原因,这段时间大家尽量都不要进来这个房间。”
    吩咐完后,龙阳不再说任何话,带着玉武侠到客厅里坐了下来,爱瑟夫人因为还得处理公司的事务,没多久就赶去公司了,客厅里只剩下斯密斯和龙阳,以及玉武侠三个人。
    龙阳静静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书不发。玉武侠和斯密斯心知龙阳正在考虑华尔的病,也都不打扰他,只是安静地看电视。
    不多时,笼阳竟然发出鼾声,斯密思和玉武侠对望一眼,斯密斯苦笑了一下。
    玉武侠则立刻大笑了起来,把龙阳拍了一下,“笼阳,你怎么睡着了”
    龙阳惊醒,瞌睡似乎瞬间被赶了个干净,迅速地摆头看看两边,发现是被玉武侠拍醒的,不由脸红起来,“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大概是昨天睡迟了,今天又起来早了的缘故吧”
    被身旁两个人笑得有点不好意思,龙阳的瞌睡虫似乎又来了,打了个呵欠,又伸了个懒腰,“呃啊……让我再睡一会吧”
    似乎是被龙阳的瞌睡虫传染了,玉武侠也在这时打了个呵欠,“都是你,把我也传染了。”
    的确,二人昨天晚上逛了几个小时,半夜一点左右才人睡,早上五点多就被叫起来,也实在是没睡好。斯密斯想想也的确,便把不远处打扫的佣人叫过来,“艾斯先生呢帮忙把艾斯先生找来。”
    佣人急忙在客厅灯的开关旁按下另一个开关,不久艾斯就赶了过来,“斯密斯先生,找我有事吗”
    “安排间客房出来,让龙阳先生和玉先生休息一会吧”
    玉武侠刚好在打呵欠,正要说自己要单独一间房时,那艾斯已经下去吩咐了,这也不得不让人感歎这管家的办事速度真是不错,无奈的玉武侠转头看了一眼还有些迷糊的龙阳,歎了口气,有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一倒在床上,龙阳就呼呼大睡,回笼的瞌睡往往来得特别猛烈,而玉武侠也脱掉衣服,穿着一件冬季棉衣钻进了被子里,却如同往常一样没有脱下帽子,静静地躺在床上,胳膊碰到的是龙阳的胳膊,一片温热,冬季的寒冷此刻被完全遗忘,玉武侠久久不能入睡。
    忽然,龙阳翻了个身,变成面对着玉武侠,一只手更搭上了玉武侠的身体,玉武侠一惊,连忙把自己的手横在了胸前,挡住了龙阳的胳膊,龙阳的胳膊滑向玉武侠的腰上,要是斯密斯此刻看到这情景,恐怕会以为二人真有什么龙阳之好了。
    一下把龙阳的胳膊拨开,玉武侠却侧了侧身,变成了与龙阳相对而卧,笑了笑,“这个龙阳弟弟可真……居然敢吃你小师叔的豆腐。”
    迷糊中,不知什么时候,玉武侠就这样睡着了,不过,和小时候一样,只要龙阳和玉武侠睡在一起,两个人就在床上翻来滚去,你碰到我,我就拨开,过一会又变成我踢你一脚,你踢我一脚,以前就有被踢醒了的两个人在床上打起架来的情况。这会儿,两人睡了一个多小时下来,被子已经被两个人压了一半卷起来,龙阳的脚搁在玉武侠的一只腿,。玉武侠整个人和龙阳成某一角度躺着,中间是玉武侠屈着的另一只腿,非常小的脚正顶在龙阳的腰上,这样的姿势摆了大约有十多分钟。
    “龙阳,要像这样踢才对,你那样不对。”玉武侠一脚踢出,登时把龙阳的腰给踢了一下。
    龙阳被这一下完全踢醒了过来,翻身坐起,一看床上玉武侠的样子,脑海中想起睡前的情景,苦笑了一下,“我怎么和你睡在一张床上了,真是的,居然忘了不能和你睡。”
    龙阳爬起身,看看熟睡得会让人误会已经死了的玉武侠那一副怪睡的样子,把被子铺好,再把玉武侠朝上面一滚,立刻就用被子把玉武侠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摇摇头,龙阳穿好外套,便躺了下来思考华尔的病。
    拿起电话给刘畅理打了侗电话,问了一些关于病症重複发作可能的情况,正思考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龙阳拉到了门口。
    “怎么了斯密斯先生哎哎,慢慢说,拉我上哪啊”
    不容龙阳询问,斯密斯已经拉着龙阳快步走出房间,朝华尔的房间走去,“别说那么多,你快来看看。”
    走进房间,龙阳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掀开被子的华尔依旧全身赤裸,但是指甲全青,嘴唇半青半赤地颤抖,嘴角正向外流着呕吐出来的东西,一双眼睛有些肿胀地看着走进来的龙阳,露出求助的眼神。
    “怎么会又反覆发作比上次更强烈了。”
    龙阳急忙上前,从针简里拿出几根针来,迅速地插在华尔的心口周围,又接连拿出针,插了不下十数个其他地方的岤位,华尔的颤抖才好了一些。
    这时艾斯才赶了过来,“爱瑟先生,爱瑟先生你怎么啦龙……龙阳先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
    艾斯的瞳孔突然放大,有些失态地厉声吼起龙阳来,“你一定是个蒙古大夫,什么蛊毒都是你编出来的,你不来时,爱瑟先生发病还没有这么频繁,你现在一来,发病频率就陡然增加起来,你说……你说……”
    “艾斯住口。”斯密斯一声厉吼,将艾斯的失态语言打断,“不许你乱说,先出去”
    艾斯有些不甘地看了看斯密斯,又看了看皱着眉头的龙阳,迟迟不肯动,斯密斯继续吼道:“还不快出去,难道你以为我会害爱瑟先生吗我可是他四十多年的同学好友、三十年的私人医生,你想怀疑我吗事情没搞清楚前不要乱说话,出去。”
    年近六十的艾斯当然知道斯密斯和华尔的关系,他们不仅是从小的同学,华尔的事业走上轨道后,斯密斯更成了华尔的私人医生,三十多年的关系一直都是最要好的,斯密斯更多次将华尔的生命从死亡边沿拉回来,这次的病不单是斯密斯查不出来,美国各大名医部检查过,一样查不出问题来,本来已经是作好等死准备的华尔,斯密斯却从国外请来一个嘴上无毛的中国小神医,出于对斯密斯的信任,才接受了这死马当活马医的龙阳,要是斯密斯要华尔因病而逝,根本不用做这么多事,这是绝对不能够怀疑的人。
    艾斯咬了咬,心中还不太放心,在斯密斯的目光中跺了跺脚,给了龙阳一个白眼就走了出去。
    忽然,龙阳似乎发现了一些问题,“慢着,艾斯先生,这茶是谁送进来的”
    艾斯看了床头的茶杯一眼,“先前爱瑟先生口渴,说要喝茶。我就倒了杯茶。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你还想说这茶有问题是我在做怪吗”
    龙阳走到床头,端起茶杯,伸手到茶杯中搅了搅。
    斯密斯和艾斯都看着龙阳的动作,露出不明白的表情。
    龙阳把搅了茶的手拿到鼻端闻了几下,“这茶叶”
    “茶叶怎么啦”斯密斯急忙问了起来,饶是他身为医学士,但正面对华尔这种前所未见的症状时,也弄不清到底是什么问题,更因蛊毒这种东西只限于传闻,他此刻也非常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爱瑟先生,这杯茶你喝过了吗”
    躺在床上疼痛已减轻不少的华尔点了点头,嘴唇翕动,发出很微弱的声音,“龙阳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之前你可以令我大幅好转,但现在却反覆发作起来了会不会有……有什么危险”
    龙阳露出一微笑,此刻整个人投入到治疗病人中的他将一个医生的作风完全地显现出来,让病人放心地说:“爱瑟先生,你放心吧,我已经用金针护住了你的心脉,就算现在立刻再发作,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别担心,要相信医生。”
    华尔在龙阳的安慰下显得安心了些,龙阳放下茶杯,在华尔身上取下自己睡觉前暗中留在华尔身上的针,拿到鼻端闻了闻,立刻微笑了起来,“现在可以肯定是这茶的问题了。艾斯先生,很抱歉,你对我的怀疑,我对你深表理解,不过现在我找出问题的原因了,请艾斯先生以后给爱瑟先生茶水时,以蒸馏水或是白开水为好,千万不可以再闲这种茶叶了。”
    听闻茶叶有问题,艾斯脸色大变,“不可能,你别想骗我,随便找个解释糊弄,我从来没听过茶叶也有毒的,而且这茶叶,爱瑟先生已经唱了一年多,没理由现在才出现问题龙阳先生,最好别当我是个傻瓜,斯密斯先生你说,有会让人中毒的茶叶吗”
    “的确没有。龙阳,你这样的解释和结论,连我也无法理解了。”斯密斯也有些不理解。
    龙阳立刻解释,“斯密斯先生,用现代的话说,这是连锁反应,或许可以说是大自然搭配出来的巧合。”
    所谓蛊毒,世人大都将其傅得神乎其神,仿彿就是神话般不可思议,但事实上,蛊毒是中国过去的人在细菌研究上的颠峰成果,比起西医的崛起不知要早了多少年,用西医的角度来说,蛊毒大多是一种有意识的生命细菌,就像是蛔虫一样,可以寄生在人体内,导致人体机能或是其本身发生不同的变化,进而威胁到人的生命,意识和神经。
    而中国古代的一些旧部落正是在无数次的死亡中摸索到大自然中这些有意识细菌的规律,如某某蛊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寄生,什么样的情况下会杀死寄主,什么情况下会在寄主体内死亡,又在哪些药物下会异变,甚至被转化为益补之物为寄主所消化,什么药、什么蛊和什么蛊可以相剋至死,或相辅相生。这一切以一种很古老的方式被记录,被旧部落的人们学习延续下来,因为方式上和正统的医学大相迳庭,所以如果从正统医学,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的角度来解决,往往都非常费力,甚至无从下手,而在古时候,那些旧部落精通蛊术的人就俨然是部落内的医生。
    例如说某一种蛊需要一种药物的综合作用才能化解,而西医的药物常常都是提炼精华,而没有糟粕,但没有那些糟粕的自然搭配,就无法完全去除此种蛊毒,反观中医在这方面虽然稍微好一点,在医疗的时候,天然药材中的糟粕和其他杂质就会增加换着的免疫功能而减弱对病痛的疗效,但因为盅毒缺乏认识,只对各种天然药材的主要药性清楚,而对各种药材间糟粕的生剋湿冷阴阳并不十分清楚,是以也不能很好地对付蛊毒。
    这样来说,并不是说蛊毒在医学理论上强过中医或是西医,只不过蛊毒是在某一个很小的范围内精研出一种生剋的知识,而没有系统的理论,古代的蛊术者们也都是凭自己对蛊术的纯记忆方式来施展和运用的,类型就相当于是中医所谓的祖传秘方而已。
    第十章 与师论道
    扶突,一名水岤,气舍上一寸五分,在颈当曲颊下一寸,人迎后一寸五分,仰面取之,铜人灸三壮,针三分,素问针四分。
    主喉中气鸣如蛙,暴音气梗,咽引喘息,喉道异虫。
    听完龙阳从书上吸收,自己加以整理出来的蛊毒简述,斯密斯再把自己对一些蛊毒书籍的认识二对照,才发现果如龙阳所说,大部分的蛊术都有着很硬性的规定,对其间的具体并没有深研,的确有些祖传秘方的味道。
    “现在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这种茶叶对乌头蛊有刺激发病的作用”
    龙阳点点头,从杯中取出一点茶叶看了看,“艾斯先生说爱瑟先生已经喝了一年多了,看来这应该是慢性的刺激。”
    “像这种遇到一起的连锁反应,在医学界是很难过到的。稍后我帮你调查一下这茶叶,居然会刺激乌头蛊的发作,这可是一个大发现啊,只不过回头你得把鸟头蛊换一种科学点的说法,不然那些权威们可不会接受,现在这个时代,发现一个新的反应可是相当高的成就。”斯密斯现在不惊反喜,心说龙阳的命生得真是不错,多少医家精研多少年才能发现一个新的病变反应,就像是当年非典时期,若是有人能研制出真正的特效药,那可就是医学界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件事了。
    艾斯颇不以为然,嘴角抽动了一番,“可你怎么就能知道是这茶叶的问题呢难道不能是别的问题吗的确,爱瑟先生在这段时间里只暍了这一杯茶,但也不能就此断定是茶叶的问题,也许只是病情自然恶化而产生的发病呢”
    显然这位艾斯先生现在看龙阳十分不服气,说什么也不肯相信这嘴上无毛的小子会是什么中国小神医。斯密斯刚要对他这种外行人怀疑专家判断的错误进行斥责,龙阳却先解释了起来,没有一点怒气,丝毫不像普通医生那样被人怀疑了觉得丢面子,甩手离开或是向对方发火给对方脸色看。
    “艾斯先生的医学常识不错,这的确是有可能的,还记得早上我问过艾斯先生古龙水的事吗当时我对这个房间的空气都进行了怀疑,因为从我的医学判断来看,爱瑟先生的病变绝对是纳入外物所引起的,乌头虫虽然是绝大多数医生连听部没听过的东西,不过所幸我师父龙道长年轻时曾遇过一个蛊毒病例,当时就对蛊母进行了一系列的研究,是以我才能提出蛊毒的诊断,所以在这方面的判断,艾斯先生作为一个有些医学常识的人,怀疑我可以,但请不要随便质疑你所不了解的东西,譬如,流传五千年的中华传统医术。”
    见我们的神医少年今天居然说话有了一丝大师的味道,斯密斯倒有些惊奇,上次自己去中国时,龙阳还是那淳朴到让人感到好欺负的性子,时隔不久,已经有了处理和病人家属说话的分寸,进步之快,让人充满期待,恐怕不久的将来,龙阳的名字就会登上医学泰斗的高峰了。
    事实上,我们的神医少年在心理学方面的知识原本就很丰厚,只不过在面对身边一些女孩上,因为性格带来自觉难以处理的感觉。
    艾斯脸色变了变,龙阳的来历他听斯密斯说过,在前不久美国一篇报纸上的报导上也见过,就连美国头皮针的代表都为龙阳写了一篇让人体温度相差十二度的专业医学文章,自己现在却因为怒气而怀疑龙阳在这方面的判断,现在想来,刚才说的那些话实在是有发泄的成分在内。
    艾斯连忙诚恳地向龙阳道了个歉,“对不起,龙阳先生,刚才是我太激动了。请见谅。”
    艾斯这么一道歉,龙阳的靦腆顿时被唤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关系,至于我为什么判断是这茶的问题,那就要问我手上这根针了。”
    龙阳将从华尔身上取下的针拿到眼前。
    中国古代有不少年小体弱多病的小皇帝,龙阳的根据,实际上不是来自古代的医书,而是在一本宋朝道士所写的自传中找到的。
    那个道士本身是个修道之人,医术也是非常精湛的,其书中所写的诸多中医论证都很有独到之处,但一直隐姓埋名。当时宋朝就有一个小皇帝,由大臣辅政,当时小皇帝还算康健,不过有一次却生了一个很奇特的病,一众太医全都束手无策,而其中一个太医正是师出这个道士。
    当时皇家没有够资格再接这皇帝之外的血脉,皇子的同宗大都是女孩,再不就是不到一两岁的婴儿,皇太后便在那时下了旨意,如果小皇帝的病治不好,就要全部的太医陪葬,师出道士的那个太医为了保命,就找到了他的师父,详细地说了小皇帝的病情。
    道士不想扯进朝廷的事当中,但弟子的性命终究是要顾一下,便给了他弟子两个治疗方案,那弟子回去不到半月时间就让小皇帝的病情大为好转,可是就在一众太医都庆幸保住了命的时候,小皇帝的病又复发了,那太医只有再治,如此接二连三地复发,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情况和现在的华尔极其相似,不管众太医让小皇帝如何换地方,换饮食都无法避免。
    那太医眼见不行了,便又去找道士,道士心中清楚这已经不是自然的病了,中间有人在搞鬼,但光凭医术没有办法找出那人,道士便傅了一个秘法给太医。那是道士将自己的医术和道家气功相结合找出来的秘法。
    人之五行,莫不从口入,从鼻进,从眼视,从耳进,从血渗,五行人体,必经一脉,是为准邪脉,脉有有一岤,是为主行岤,凡五行之物,夹外邪人体,必经此脉,偶有留岤。
    这本是古代道家失傅的气功中的记述,却被那道士从这一不为人知的岤上得到启发,从医术出发,善用此岤,竟可得知某人在短期内所食所进的一切气味,这无疑在对病人的食物检查和病因诊断上有着相当大的作用。
    太医得此秘岤,在再度为小皇帝治病后,终于找出了几个导致病情反覆的可能因素,为小皇帝治好了病。至于后面的事,道士的自传中并没有提及,龙阳自然也不会知道。
    这种不见正史的东西,最后也只是保留在道观中作为先人典籍流传下来。龙阳当初看时也不十分相信这自传中所说的故事,但对自传中所记载的其他医术逐一实验下来,竟是获益菲浅,就连龙道长通过龙阳看过那自传后都笑说“难怪人们说读书好,多读书果然还是有用的。”
    斯密斯听完,对这隐秘之岤顿时产生了兴趣。
    正在这时,艾斯身上发出响声,艾斯拿出一个很小的电子萤幕看了一眼,说有人找就先出去了,不多时却带回一个穿整套西装打着领带的中年美国男人。
    “龙阳先生,这是傑森律师。傑森律师,这就是龙阳先生。”
    傑森和龙阳很友好地握手,龙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知该说些什么,但傑森已经先说出了来意,“龙阳先生,我来这里是为了爱瑟夫人今早为你买的八百万金手指保险的事,这里是相关的文件,只需要你签个名就可以即时生效了。”
    惊闻此惊天讯息的龙阳一时间呆住了,旁边的艾斯也是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只有斯密斯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带着笑容看了他的老友一眼,和华尔的眼光踫在一起,斯密斯暗中向他的老友竖起了大拇指。
    龙阳呆了一会,立刻为难地看向躺在床上,除了下半身被被子盖住,赤裸的上身扎了二十来根金针的华尔。爱瑟先生,道:“这是怎么回事”
    华尔艰难地露出一丝微笑,发出的声音依然小得可怜,“这是我和妻子昨天决定的,算是对龙阳医生的一点保障,而且我也很欣赏龙阳医生那几根神奇的手指,能向人体内输送热气,让我亲身体验了中国丰富文化中的气功,所以就为龙阳医生的手指买了这八百万的保险。”
    “这……这……可是……”
    龙阳还想说什么,但斯密斯突然凑上来握住龙阳的手,对傑森使了使眼色,傑森立刻递上笔来,斯密斯把笔放到龙阳的手中,“来吧就别推辞了,这里可不是中国,在美国推别人的礼物可不是客气而表示疏远的哦1
    半推半就之下,龙阳的名字签在了傑森的文件上,又盖下了手印,傑森又把这八百万美金的金手指保险的太致内容重複了一遍,这才抱歉地离开了。
    傑森走后,龙阳心中的感激就不必说了,多的话也不说,连忙花力气再帮华尔把病情控制,因为两次的反覆发作,暂时只能将华尔的痛苦减到最低,不能像昨天那样还能下床走两个小时。据龙阳所说,他每天会尽全力为华尔指压一次、针灸一次,如没有意外,一周左右应该可以除尽蛊毒。
    “艾斯先生,能把刚才那些茶叶以及没煮过和沸煮三天的鸟头拿一些给我吗最好还有沸煮没到三天的乌头。蛊毒这东西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还是要细细研究一下才行。”从华尔房间出来,斯密斯把华尔喝的那些茶叶拿去医院化验了,龙阳只得再找艾斯要。
    现在艾斯的语气已经客气极了,立刻点头,“没问题,我现在就去拿,不过沸煮的鸟头没有,自从爱瑟先生生了病以后,就再也没吃过乌头了,我可以现在就开始煮,三天后就能出来了而且茶叶也不多了,我大概也知道医学研究有时候很容易浪费材料的,所以要慢慢研究。”
    龙阳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没关系的,我只是辨别一下原来的植物是哪一种茶叶,不会浪费的,再说茶叶没了,你只要告诉我牌子,我可以再去买。”
    “买不到的,这茶叶不是买的,是爱瑟先生的一个生意上的伙伴送的,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如果实在有需要,可以问一下爱瑟先生这茶叶是谁送的,可以找那人直接间是什么茶叶。”
    艾斯的话让龙阳眉头紧皱了起来,从医学角度来说,施治方法稍有不当,病情反覆发作是很正常的现象,有一些莲锁的自然反应做媒介,那就更是正常得很,可偏巧的是……
    龙阳脑海中回想起那个道士的自传来,会不会……
    “那就谢谢了”
    “笼阳先生,你先回房间吧,那客房里有电脑也有电视,可以先玩一会,我稍后就给你送过去。”艾斯快步走开,想是给龙阳拿东西去了。
    龙阳回到房间时,玉武侠还被裹在被子里睡觉,走到一旁打开电视,将音量调小,清一色的英语节目,好在两个武当山长大的家伙都懂英文,也算是与时俱进了。
    对乌头的研究和龙阳所了解的知识一样,但遇到那茶叶,龙阳却怎么也找不出那茶叶是从什么植物上长出来的。味道颇似龙井,一般人尝,可能会就认为是龙井,但龙阳是医生,由于在山上长大,本身也比较喜欢喝茶,细细回味下几乎可以断定这不是龙井。
    至少,这茶叶是龙阳没喝过的,中医辨证药物和西医的高科技颇有差别,虽然现代中医在药物的取舍和辨读上都已经结合了现代科技,但龙阳现在手边可没有那此万法可以选用,而且他在药剂方面的知识堪堪能和刘玉堂这样的大师相比,即使是和刘畅理这样的老前辈相比,在这方面和见识上都要略逊一筹,远不如他“龙阳归藏”的体质带来的指压和金针技术。
    没有办法的他,周围又没有可以求意见的人,只得打通了龙道长的国际长途。
    “喂,师父吗我是龙阳。”
    电话那头的龙道长听说是龙阳,怔了一怔,心说这个小子终于知道打电话回来了,一走了就半点音信都没有,八成是遇到难题了,“怎么啦今天舍得找你师父了啊对了,上次的武术邀请赛听说有人找你挑战,被小玉给挡下来了,是不是啊你在外面到底惹了些什么事,怎么会有人找你一个医生挑战的呢”
    虽然看不到,但龙阳还是睑一红,对这个师父,他是一点谎也不敢撒,立刻把在台湾和刘沐白打了一架的事说了一下。
    听龙阳说完,龙道长又用一种有些寒冷的语气给了龙阳又一个问题,就是不提龙阳找他干什么,“小玉是不是在你旁边你知不知道,他是伦了张震北的帖子跑去武术大赛的,为这个事,他那脾气火爆的师父硬说是被你拐跑了,你可得好好看牢他,要是他出个什么事,连你师父我也救不了你。还有,你跑台湾怎么和陆青山那老家伙接到头了,前几天他跑到武当山来到处找我,幸好那几天我在柔虚那下棋,才没被他碰到,以后注意点,别给师父惹一堆麻烦回来,别搞三搞四的,听到没1
    说到后来,几乎成了训斥了,可电话那头的龙道长却是挂着笑容用着不协调的训斥口吻。
    龙道长对龙阳就像是爷爷对自己孙子一样,那是恩威并施,有时候实在把龙阳弄得瞻战心惊,有时候却又让龙阳感觉温暖不已,自己起码还有个辈分和年龄都相当的长辈。
    龙阳一听到师父的训斥,顿时慌了手脚,早忘了自己要间什么,连忙把在台湾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当然中间省去了叶舞的戏份,还有龙悦的戏份,以及帮陆龙龙洗脚的戏份。又说小玉现在是粘上身的膏药跑不了了,信誓旦旦地保证小玉的安全,谁想龙道长却一句话又把龙阳说得脸红起来。
    “保护他连你自己都打不过他,你还保护他我是说要尽快地劝他回武当,省得他师父隔三差五静修完就跑来找我要你的电话,说要亲自跟你说说……”
    “不行,千万不行,我……我,我怕师叔祖他老人家师父,你千万不能把我的号码给他。”龙阳脸红带慌张的表情确实有些好看。
    龙道长在那头依旧挂着微笑,心说何止你怕,这里的老家伙们哪一个不怕,论辈分那是高得吓人,论年龄更是全武当第一,就差和傅说中活了一百四十岁的武当祖师张三丰比肩了,“放心吧对啦,你打电话找师父,总不是想来跟师父请罪和听师父唠叨的吧”
    龙阳这才想起自己打电话的目的,把茶叶的形状和味道说了遁,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良久都没有声音。
    笼阳等得不耐烦,连着叫了好几声,那边龙道长终于回话了,“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师父刚才上厕所,这人老了,上厕所都慢。”
    再把刚才的话说了遍,还没说蛊毒的事,龙道长就吃惊地揭开了谜底,“蛊茶草,你遇到鸟头蛊了”
    听闻自己的师父一口就道出了茶叶名,龙阳心头大喜,心说师父就是师父,果然还有些记教的东西在脑袋里,“是,而且反覆发作。师父,你怎么知道是鸟头蛊我还没说啊”
    “你打电话来找我间蛊茶草,总不是有人送了你这茶叶,你弄不清是什么茶叶吧肯定是遇到什么病了,能和蛊茶草扯上干系的病,就只有吃鸟头的人。”
    龙阳的兴奋感在这一刻有些减弱,原本以为这是一个自己偶然间发现的病变,很可能像斯密斯说的成为一个新的反应被发现,虽然龙阳对名声看得很淡,但如同所有科学家们一样,都会对一个新事物产生浓厚的兴趣,对一个新的发明和发现兴奋不已。
    现在龙道长的话却直接地告诉他这不是一个新发现,对我们的神医少年多少都有些打击。
    “吃乌头的人,以五台山的人比较多,而且多是一些高侩,乌头要沸煮三日,再多次过水,将乌头里面的毒性完全褪尽才能食用,一般沸煮三日后毒性已经在高温中去除,有的不用过水就可以吃,不过万一吃到没褪尽毒性的鸟头,那乌头的毒性就会残留在体内。在一定时间内慢慢被消化,这并没有危险,但是如果一个长期喝蛊茶草茶叶的人就不能食用毒性未去尽的乌头,那会让鸟头的毒性演变成鸟头蛊。”
    笼道长的解释慢慢将龙阳的思路也理滑了,笼隐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妙,却并不插嘴,继续听龙道长说话。
    “记住,是长期喝蛊茶草。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蛊茶草,蛊茶草产与中国云南的某个偏远山地,这是任何地方的土壤都种不活的茶叶,即使在那个山区,出产的蛊茶草也十分稀少,但价格并不贵,因为都是野生。味道和龙井很相似,所以很多人将蛊茶草当龙井来卖。这也没什么,毕竟吃鸟头的人大多都会褪尽毒性再吃,在这同时还喝到假龙井或是蛊茶草茶叶的人更是少到不可能。要中鸟头蛊可以说是非常困难。”
    “而且蛊毒不管在中医还是在西医上,都被傅为是迷信学说,是以中鸟头蛊的人大都无法医治,最后只有死亡。除非是遇到千里行医,见识并且遇见过蛊毒病例,有过相关研究的医家或是蛊术师,才有一线希望。但是十年前我听说那片山区发生火灾,森林全部烧完,蛊茶草绝种人间。想不到你居然有幸遇到,我看,这八成是有蛊术师或者是去现在比稀有动物还稀有的原始部落专门学习了这方面的知识的人存在,成心要害死人。鸟头蛊对你来说不算什么,现在既然发现了,你应该可以解决了不过别指望把这些内容搬到医学上谈,中医谈谈还可以,西医可是完全把你当迷信来看的。怪力乱神之说别说在美国,即便是国内……嘿嘿,不是师父小看你,想培养蛊虫出来,就是专业的蛊术师都做不到,总之,这件事情处理要妥当,别牵扯太深……”
    龙阳背后冒出一身冷汗,有懂蛊术的人在作怪,那也就是说,送这茶叶的人……
    内里的答案已经是呼之欲出,此时玉武侠翻了个身,先前被裹住的身子不知怎么就把被子全踢开了,龙阳摇摇头,脑海中突然跑出一句话:“很有味道的一个小姑娘。”
    这是那个在酒吧门口的美国男人的话,如果说送茶叶的人……那么和美国男人对话的,八成就是这送茶叶的人,先前是没有理由,那番话可能是空岤来风,或者是无端揣测。但现在回想起来,几经联系,竟让龙阳觉得是真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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