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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0

      陈立果看着沈又菱说完这话,脑袋上的进度条往前挪了挪。他悲伤的抹去了心中一滴悲伤的泪水,对着伊淮缓缓道:“走吧。”
    伊淮赶紧跟着陈立果走了。
    之前安格斯被杀的事情有了结果。据说是N国的仇家寻仇,正好在机场找到了机会,把他直接淹死在了马桶里。
    陈立果听完这消息什么也没说,只是面上带上了一点嘲弄的意味。
    伊淮根本不敢再提关于那天晚上的任何东西,深怕陈立果受到影响。
    陈立果倒也没伊淮想象中的那般脆弱,他在这行,什么没见过。被男人上一次难道就寻死觅活?虽然恶心,但当被狗咬了一口,似乎也没什么影响。
    况且这段时间伊淮特别的懂事,自觉的接手了陈立果手上大部分的事情。他刚处理的时候,还稍微有些稚嫩,但经过陈立果的点拨,很快就上了手,不到半年的时间,居然就将公司管理的仅仅有条。
    伊淮的这种表现,是很让陈立果欣慰的。他也曾经问过沈又菱想不想接手家中事务,哪知沈又菱这姑娘大大咧咧的说:“有伊哥不就行了?我就别给爸添乱了。”
    陈立果闻言倒是觉得好笑,他说:“你就那么信你的伊哥?”
    沈又菱笑眯眯道:“我信爸的眼光。”
    这小姑娘,果然会说话,把陈立果哄的心情舒畅。
    伊淮接手了很多沈家的事情,自然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对于这些不满的声音,陈立果的态度向来果决——他直接把他的一个大伯从家里赶了出去。
    那大伯直接站在沈宅外面破口大骂。
    陈立果也没客气,直接对着他开了一枪,把大伯的袖子射了个窟窿。
    大伯差点没被吓尿,脸色惨白的败退而逃。
    伊淮站在陈立果身后,看着他对自己的维护,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涩。
    伊淮说:“先生,这样合适么?”
    陈立果随手把枪扔在桌子上,懒懒道:“有什么不合适的。”
    伊淮道:“他们到底和先生是一家人啊。”
    陈立果笑着摇摇头,他说:“伊淮,你还太年轻,血缘这种东西……是靠不住的。”
    伊淮没说话。
    陈立果继续道:“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不过十几岁。这些人可曾帮过我一次?不帮也就罢了,还像鬣狗那样盯着我,恨不得从我身上撕下一块肉来,我还在沈家,就是给他们最大的面子了。”
    伊淮这才明了,他的眼神有些恍惚,却仿佛看到了少年时的沈煜城挺直了腰杆硬生生的撑下那些风雨的模样。
    那时的沈煜城一定很无助吧,若是他早些出生,定然能帮先生一把。
    不过这些,都是伊淮的幻想。沈煜城没有倒在风雨飘摇中,他反而开枝散叶,越来越强壮,成了一棵无人能撼动的大树。
    伊淮那些隐秘的念头,根本不可能见光。若是沈煜城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做了些什么,恐怕会毫不犹豫的掏出枪来,把他崩个稀巴烂。
    伊淮心思重,想的又多,再加上公司这段时间特别忙,竟是就这么病倒了。
    陈立果发现他生病的时候,他还坐在书房处理事情,最近伊淮都没有去学校,陈立果问他,他只是道课程都能自修,去不去都一样。
    陈立果走进书房,发现伊淮满脸通红,可即便是这样,伊淮还是戴着一副眼镜皱眉盯着电脑屏幕。
    陈立果叫了一声:“小淮。”
    伊淮道:“先生?”
    陈立果说:“怎么还没睡?”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
    伊淮笑了笑,他道:“这东西怎么都搞不明白……哎,脑子晕,研究一天了。”
    陈立果见他脸色不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他就被伊淮额头那烫手的温度惊呆了。
    陈立果道:“你在发烧。”
    伊淮取了眼睛,揉揉眼角道:“没有吧,我只是有点困。”
    陈立果露出不赞同之色,直接取了温度计来,让伊淮量了量体温。
    五分钟后,陈立果发现体温计上显示了个三十九度三。
    陈立果立马给家庭医生去了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伊淮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因为发烧,他的眼睛里带上了一层水润的光泽,表情也不像平日里那般内敛深沉,反而是多了几分孩子气。
    陈立果拍拍他的头,叫他去休息。
    伊淮嗫嚅着说自己没事。
    陈立果道:“还没事?你是不是要烧傻了,才叫有事?”
    伊淮叹了口气,只好不太情愿的把电脑关了。
    陈立果看着他这模样好气又好笑,他都没发现伊淮到底什么时候如此沉迷工作。
    医生来的很快,给伊淮量了温度,又打了一针。
    伊淮躺在床上,打针的时候眉头还皱着,陈立果很少在伊淮身上见到如此生动的表情——到现在他才想起,伊淮从小到大几乎就没生过什么病,最严重的也不过就是感冒罢了。
    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温度退下来之后把药吃了,发烧的原因可能是身体太过劳累精神也崩的太紧,让伊淮放松一下。
    从医生来,到医生走,伊淮的眉头就没有松过。
    陈立果看了他这愁眉苦脸的样子好笑:“自己不好好看着身体,这会儿知道难受了?”
    伊淮说:“我身体好着呢,那医生胡说。”
    陈立果没接话,他在伊淮身边坐了会儿,才轻轻的叹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