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位同事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直接叫老板娘吧肯定不对，但是叫海小姐又显得不尊重。
    海唐往后让出一些距离，笑道：“闫总，无论身份怎么变，我始终叫海唐。”
    闫杨林脸上一松，笑着回了两句。
    自打海唐出了电梯那刻起，从未享受到如此高规格的注目礼。
    有同事为了看她不小心撞到腿、有的烫到手，还有的干脆就站着看她，仿佛是哪里来的稀有物种。
    路过公关部的办公室，有人为她今天会不会来打赌。赌注从一杯奶茶，上升到一趟日韩五晚六天的豪华游轮之旅。
    “我话就说这儿了，她绝对不会来！”
    “话可别说死，万一……”
    “哪有什么万一，假如你是姜总的未婚妻，还会来？”
    “……”
    海唐敲了敲玻璃，站在门口，“讨论什么呢？”
    刚刚还讨论得火热的人瞬间愣了，急忙道歉。
    到了企宣部办公室，杨曦和段月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杨曦面露尴尬，把文件递了过来，“海…海唐姐，这是之前你要的资料，都整理好了。”
    之前海唐要做个方案，让她俩帮忙整理资料。
    态度和今天的简直是云泥之别。
    海唐拉开椅子坐下，把包往桌上一放，接过资料，说了声“谢谢”。
    两人站着没走，支支吾吾，“海…海唐姐，之前…之前我们……”
    海唐认真翻着资料，没抬头，“这周要做出第四季度的部门总结，这些资料还缺两个月的，而且没有纵向比较，重做。”
    “那……”
    “周二下班前给我。”
    杨曦随口就找借口，“时间可能有些来不及，今天要交周总结，还有……”
    海唐搁下笔抬头，扫了一眼杨曦和段月容，“什么？”
    凌厉眼神看得人发怵。
    嗓音里的语调让人不自觉地联想到姜照，杨曦心里一哆嗦，“是是，周二一定做出来。”
    “海唐姐，以前是我们不懂事，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你多多包涵。”
    海唐往文件夹里翻出一本书，“最近刚看完，挺有意思的，看看。”
    《现代社会如何做人》
    “嗯嗯，是是。”
    俞超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海唐在位置上坐着，愣了一会儿，走进敲敲她的桌子，“跟我来一下。”
    到了副总监办公室，俞超之前打了一晚上的腹稿通通作废。
    他亲自泡了杯咖啡给海唐，“你接下来的工作有什么打算吗？”
    “暂时如常。”
    俞超捏着手里的工作计划，“姜总有什么指示吗？”
    相比他的刻意保持距离和小心翼翼，海唐并没有多么大的改变。
    “没有，他一贯尊重人。”
    又冷场好几秒，俞超不停翻着文件，但实际文件上写的什么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你和姜总认识很久了？”
    海唐喝了口咖啡，实话实说，“对，很久很久。”
    久到在她的记忆里，似乎只有这一个人。
    俞超点头，“那继续去忙吧。”
    海唐刚走到门口，俞超响起什么，“等一下，姜董事长今天回国，会来公司。”
    “谢谢俞总。”
    *
    对于江山集团的人来说，作为集团的董事长，姜慈不仅令人佩服，也让人有些害怕。
    姜慈的性格非常冷硬，处事方面十分铁腕。
    每一次到公司开中高层管理会，一群领导就提前做好挨批的准备。
    公司的人开玩笑说，姜慈和姜照这对母子，名字起得好是好，就是跟个性完全相反，应该叫姜硬和姜冰才合适。
    得知下午姜慈要来，各部门总监、副总一早就开始头疼，哪个办公室都是一副步履匆匆、迎接硬仗的架势。
    办公室气压及其低，同事们平时就经常吐槽公司各种不人性化，现在一个个的都不敢说话。
    工作几分钟就开始瞄两眼海唐，唯恐她一高兴，拿自己开刀。
    平时何瑛和自己关系最好，但今天很明显，说话做事上都没以往的自然。
    人和人的关系有着很多因素的影响，平衡点上一方一旦身份有所改变，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