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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

      话,只发去过两条信息。一条是她回家的当天,他问她是否平安到达,而她回复得正儿八经:到了,谢谢师哥。另一条是前天夜里,他问了一句:多久归队?她回复说:下周一。
    其实都是废话,毫无意义的对白。
    丁俊亚摸不准她是否察觉到了什么,哪天他一个冲动,拎了堆土特产去她宿舍底下,是心血来潮,也是蓄谋已久。他这人,旁人都说他冷心冷肺,可他只是有些被动,不太会说话。
    对于感情这回事,他素来内敛,也从不知如何下手。
    可此刻看见她打来电话,他向来冷峻的面容也有所松动,甚至带了点隐隐的笑意。
    “喂。”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病房里,程亦川还在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呻吟,嘴里念着“没脸见人了丢死人了颜面无存痛心疾首”等等莫名其妙的台词。而魏光严忙着打贪吃蛇,一边打一边潦草地安慰他“你这张脸反正用处也不大丢一丢也没什么要紧的啦”。
    电视上,赛事进入白热化,解说的声音慷慨激昂。
    但丁俊亚定定地坐在那里,耳边前所未有的安静,只剩下来自北京的一通电话,只听得见她的声音。
    宋诗意叫了一声:“师哥。”
    下一句,直奔主题:“你在医院守程亦川是吧?”
    他瞟了眼身侧还在哀嚎的人,嗯了一声。
    宋诗意问:“他说他状况不严重,是真的吗?”
    丁俊亚顿了顿,说:“是真的。”
    “对对对,你就这么回答就行,别让他知道我打你电话了。”她在那头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全是在确认程亦川的状况,末了直截了当问出一句,“他是怎么摔的?”
    丁俊亚沉默片刻:“还不清楚。”
    “是意外,还是——”她有所猜测。只因对方不是别人,是卢金元。
    卢金元这人臭名远扬,她早有耳闻,如果是他干了什么亏心事,她毫不意外。只是人心难测,她先前压根儿忘了这一茬,还一心等着程亦川所谓的好消息,这会儿出了事才想到,她早该提醒程亦川注意卢金元这个人。
    “师哥,这话我就不跟孙教说了,免得他风风火火,直接找卢金元对峙。你做事谨慎,没有证据也不会轻易行动,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
    丁俊亚一边听,一边抬腿往走廊上走,待走远了,才打断她的话。
    “不是意外。这事儿孙教也知道。”
    宋诗意的声音戛然而止,下一刻,有些尖锐地响起来:“真是他干的?!”
    他言简意赅把雪杖被人锯断的事情说了,最后解释说:“事情还在查,就算是卢金元干的,也得讲个证据。”
    “如果真是他干的,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她的声音听上去异常遥远。
    “还不清楚,这事要教练组商量,还要往上报——”
    “如果还和以前一样呢?”她突然尖锐起来,“如果和以前一样,为了队里的名声,上面是不是会决定不把事情闹大,就这么瞒下来,从轻处理?”
    丁俊亚一时无言。
    那头的人还在气头上,一桩桩一件件数着从前的事:“这种例子还少了吗?我进队第二年………………”
    他听着她的絮絮叨叨,听着她的气急败坏,忽然间出口打断了她。
    “宋诗意。”
    “啊?”她有些茫然,声音里还带着气。
    丁俊亚站在走廊尽头,看着窗外的沉沉夜色,只觉得一颗心也没了边际。他沉默片刻,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关心程亦川的事?”
    第37章 第三十七个吻
    “我为什么这么关心他?”宋诗意几乎是有些好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我——”
    然后就卡在了这里。
    她拿着手机,站在胡同外面,因为事关程亦川受伤,她怕钟淑仪听不得这种事,便走出了胡同,站在外面的街道上打电话。
    夜深了,北风凛冽,行人寥寥。
    宋诗意立在原地,好半天没憋出句话来。好在丁俊亚不是咄咄逼人的人,也不难为她,只说:“外面冷,回去吧。”
    她一顿:“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风太大了,隔着手机都听得见。”
    “我——”她紧了紧棉衣,低声说,“行,那我就回去了。你还得在医院守夜,辛苦了。”
    丁俊亚忽然问她:“这话你是代表队里说的,还是替程亦川说的?”
    宋诗意一愣,却又听见他很快说了句:“就这样,挂了。”
    拿着手机,她在风里又站了一会儿,茫然回头,走进了无光的胡同里。
    钟淑仪在家看电视,见她回来,问:“怎么这么快?”
    先前她出门打电话,胡诌了个借口,说是去找陆小双聊聊天。结果这才出门十分钟,转眼间就回来了。
    宋诗意笑:“她还在酒吧呢,没回来。”
    钟淑仪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