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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有一种置身其中的忘我。
其实认真听他唱歌的人不多,倒是有不少人关注那把价值不菲的国外进口纯手工吉他。一曲终了,却都同时反应过来,鼓掌附和:“好听!”
只有柯岳明凑上去跟他继续探讨着什么,肖洱听见“乐队”“鼓手”之类的字眼。
那天的最后,以大伙一同唱生日快乐歌,让聂铠许愿吹蜡烛,切蛋糕分食,以及合影留念为终结。
热闹了一整天,包括肖洱,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聂铠和满屋狼藉。他自然不用去管那一大堆垃圾,明天自会有小时工来打扫清理。
华席已散,人走茶凉。
聂铠半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墙角一堆礼物上。
里面最大的那个箱子是父亲快递来的,最新款的苹果电脑,或者说是父亲的秘书快递来的吧。
他连拆都懒得。
不过,看见礼物,聂铠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子弹起来。
去接肖洱上楼的时候,她曾递给自己一个信封。
她说:“等我走了,你再拆开。”
聂铠的手伸进口袋里,取出被他折叠了一道仔细放进去的信封。
普通的牛皮纸信封,封皮上她干净利索的字迹像神奇的咒语,能拨动他的心弦。
“生日快乐”
聂铠深深吸气,将信封拆开,却从里面抽出两片薄薄的纸张。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
待他看明白了那两张纸是什么,心突然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两场车票,长途汽车票。
一张是9月30日早晨八点整,小马市发车前往南京的长途汽车票。
另一张则是返程车票,10月1日早晨九点整。
聂铠想起一件事情,那天肖洱将代表学校前往南京去参加省里的数学竞赛。
仿佛掐准了时间,聂铠的手机进来一条短信。
“那天你还有课,聂铠,你敢来吗。”
——你敢来吗。
聂凯的心从没像今天跳得这么快,盯着手机屏幕,他慢慢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上唇,眸子深而沉。
“乐意奉陪。”
他快速回复道。
肖洱在看过之后聂铠的回信之后点击删除,再清空垃圾箱。
手机放在桌面上,设置了静音。
沈珺如进屋的时候肖洱正在做作业。
她坐在肖洱床边,说:“今天是哪个同学过生日啊?”
“陈青。”肖洱的声音不起波澜。
陈青的生日确实是今天。
沈珺如说:“没听你说起过这个人,你们关系怎么样?女孩子还是男孩子呀?给人家送了什么礼物?”
“还好。女孩子。送了一只玩偶。”
沈珺如点点头,她跟人说话的时候总有一种刻意的亲近。肖洱能听得出,即便她使用再和蔼温柔的语气,也不能阻挡语气下隐藏的试探。
她希望能通过谈话,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这使得她很难跟别人真正地亲近。
毕竟,客套与亲近是不同的。
沈珺如又问:“下周去南京的车票买过了吗?真的不用妈妈请一天假陪你去?”
“不用,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只是考试而已。再说,南京也不算很远。”她说,“而且当天去,当天就能回来。”
说着,她把车票拿出来给她看。
9月30日当日往返的两张车票,与她给聂铠的不完全相同。
“晚上我让你爸爸去车站接你。”沈珺如摸摸她的头,欣慰地说:“真乖,洱洱,你会是妈妈的骄傲。”
她没有说,你是妈妈的骄傲。
而说,你会是。
可是肖洱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说法。
【我是为你而来,不在乎穿越绵绵山脉】
小马市的初秋,大街小巷弥漫着糖炒栗子和烤地瓜的香味。
9月30日早晨七点多,肖洱提前了近一个小时到达长途汽车站,远远就看见聂铠站在车站入口处。
清晨还有一些凉意,他穿一件深栗色的薄风衣,剪裁得体,衬得他身正腿长。手还插在口袋里,戴着入耳式耳机,目光无意识地在前方逡巡。
他很快也看见肖洱,摘下耳机塞进衣兜里,大步朝她走过来。
“怎么这么早?”聂铠走到肖洱身边。
“你也很早。”
“啊……我睡不着。”这是实话。
聂铠去摘肖洱肩上的书包,肖洱不动声色地让开:“不重的。”
聂铠的手顿了顿,不自然地摸摸了鼻尖:“吃过早饭了吗?”
肖洱其实吃过了,一个鸡蛋两片面包一杯牛奶。
但是鬼使神差的,她摇摇头。
“我也没吃,你等一会,我去买。”聂铠立刻说,又环顾一周,问她,“想吃什么?蒸饭、糍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