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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铠赶着回去,没跟陈世骐他们废话,背了书包就迈开大步出去了,连桌洞里梦薇给他的圣诞节礼物也忘了带。
阮唐要去医院给奶奶送饭,也走得急。
肖洱看着表,聂铠到家后,差不多六点,白雅洁起码要到七点之后才会有时间出门。
她回忆起肖长业今天早晨的穿着,加绒夹克,休闲长裤,半旧的皮鞋。
他不会穿这样的衣服与白雅洁见面,所以他一定会先回家一趟。
肖洱打了车回家,果然看见肖长业的车子停在小区里。肖洱站在车边,看见后座上放着一只精美的纸袋子,但看不清是什么。
开锁进门,肖洱闻到男士香水的气味。
肖长业正站在洗手间,对着镜子打领带。看见肖洱这么早就回来了,面上是不加掩饰的讶异:“小洱,你怎么回来了?”
肖洱说:“书法课老师临时有事,本周的书法课取消了。”
她沉静的眸子睇着肖长业:“爸,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一会儿还要出去吗?”
肖长业继续对着镜子,不看她。
“是啊……一会儿还要下去跟人吃个饭,工作上的事情。”
“我跟你一起吧,我妈去南京了,晚上也没有吃的。”
“小孩子捣什么乱?自己去买点,等爸爸下次有时间了,带你去吃好的。”
肖长业瞪她,又走出来,从口袋里取出钱包。钱包带出一张白色的发票,落在地上,他没留意,打开钱包抽出两张一百的钞票递给肖洱。
肖洱走过去,不动声色地踩住那张发票。
她接过钱,说:“那好吧,可是你要记得,带我跟妈妈去吃,不能食言。”
“放心吧!”
肖长业笑笑,又摸摸她的头,回到洗手间继续系领带。
肖洱捡起脚下的发票。
抬头写着老凤祥铂金项链,价格是八千六百八十。
她攥紧拳头,胃里像是灌了一杯碎冰,寒意刺骨,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肖洱大口地呼吸,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做一点什么,五脏六腑可能都会被冻僵。
她走进厨房,拿出玻璃杯,伸手去够开水瓶。
家里常年都会有热开水,妈妈每天早上去上班之前都会备下两壶热开水,今天也不外如是。
开水瓶很重,肖洱的手有一些不稳。
在洗手间整理头发的肖长业突然听见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碎裂的声音,心里一惊,他立刻循声赶去。
“小洱!怎么了!”
待他赶去厨房,却看见肖洱站在满地水瓶胆碎片里,被开水湿透的拖鞋里流淌出殷红的鲜血,在地板上缓慢爬行。
平安夜,肖洱在人民医院度过。
她告诉肖长业,自己没拿稳水瓶。开水倒出来,烫了脚,应激之下,整个水瓶也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割伤了脚。
肖长业气愤之余,更多的是心疼,立刻开车将她送去医院。
她的脚上烫出一连串水泡,被割伤的地方缝了四针。
担心感染,值班医生还给她打了破伤风针,因为肖洱坚持说创口疼痛难忍,医生只好让她在医院住一晚观察。
看着肖长业忙上忙下,排队挂号、等待开单子交钱、陪她缝针、抱她去病房、给她买晚饭……肖洱也只是一径沉默。
等到肖长业给她盖上被子,叮嘱她好好休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肖洱这才问他:“爸,晚上你会陪我吧?”
肖长业摸摸她的额头:“当然,我就在边上,有什么事,想上厕所了,叫我一声。”
肖洱乖觉地点头,说:“我以后会小心的。”
肖长业虎着脸,说:“当然要小心!你看看,倒个水都能伤成这样,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越过越回去了,你当自己还小?你这样,以后考上大学了,爸妈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生活?”
肖洱一声不吭地听训,她知道肖长业比沈珺如心软得多,顶多教训她两句就会饶过了。
果然,肖长业叹口气,说:“行了,你也应该知道错了。早点睡吧,明天爸爸请一天假陪你。”
肖洱眨巴眼,攥着被子角,看着他:“你今天晚上的那个会,不去的话会怎么样?”
肖长业的神色看不出端倪,说:“不会怎么样。”
肖洱哦了一声,安静地闭上眼睛。
第二天,肖洱没能去二中给聂铠加油。
看台上坐满了人,梦薇和嘉琦坐在非常显眼的位置。她们都是啦啦队的成员,在陈世骐的“突击培训”下,有模有样地喊着加油的口号。
可是阮唐身边的座位一直是空的。
陈世骐看着聂铠心不在焉的模样,撞了撞他:“一会儿可别掉链子啊。”
聂铠不耐地说:“开什么玩笑。”
柯岳明是编外人员,过来送水,闻言笑道:“今儿咱十拿九稳的赢,听说二中队长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