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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班学习委员,可是……他说他要学习,没有空帮我。”白雅洁的笑容有些局促,甚至还有讨好的意味。
肖洱对她的来意猜了个大概,也知道杨成恭当然不会答应她的请求。
果然,白雅洁继续说:“你们都是同龄人,肯定比我们更有办法。我能不能拜托你劝劝聂铠,让他这一个月怎么也收收心,回来看看书,我给他找了最好的老师,安排考前突击。”
肖洱实话实说:“阿姨,聂铠这个程度,就算突击一个月,最多也不过考一个三流大学。”
“不管怎么样,这总要有个大学上啊。三本也行,总不能……”白雅洁声音虚弱,厚重的粉底没能遮盖她灰败的脸色。
肖洱的拳头紧了又紧,最终别过头去:“行,我帮你说说。不过,他不一定听我的。”
说完这句话,肖洱恨不得打自己几巴掌。
白雅洁像溺水之人,紧抓浮木:“太谢谢你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我,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肖洱抬眼,声音不起波澜:“阿姨,我姓肖。我叫肖洱。”
“肖洱?”
白雅洁突然怔愣,目光错综复杂,想掩饰,但巨大的惊愕令她难以掩饰。
“嗯,肖洱。洱海的那个洱。阿姨我先走了。”
很久以后,肖洱想起白雅洁,和她给她留下的最后印象。就是那天,她微张着口,站在教室门口的走廊里,望着自己的惊讶表情。
仓皇的、毫不优雅的、悲哀的。
【当错过了失去了,忏悔的你】
晚上八点。
肖洱已经在“麋鹿”酒吧所在的巷口站了很久。
这个时间,其他的学生要么在家里做卷子,要么在辅导班做考前突击。可她只是跟沈珺如说去同学家一起学习,就轻而易举地逃离了她的视线。
经过那天的对峙,沈珺如对她的管束一下子放松下来。
肖洱不知道是因为沈珺如觉得自己已经填过保送单,不需要再担心什么。
还是她突然间想通了,突然给予了自己某种更深的信任。
又或者是其它,可肖洱不愿意再想了。
最近她总是觉得累,可能是睡眠不好导致的。
她以前从不会这样。即便思虑甚多,即便战战兢兢地维系父母关系、保持学习成绩、完成班级工作、参加课外活动,也没觉得累。
可现在,她所有的课外活动都暂停,班级工作也因为高考的到来而被光明顶全面卸下,肖长业没再和白雅洁有什么联系也没有去过茶室……
肖洱只需要专注她最擅长的学业。
但她觉得累了。
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突然间转得缓慢,反而容易生锈、出故障。
这个时间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都是年轻人,穿着打扮时尚潮流,言谈举止也大胆露骨。
肖洱听见他们在讨论聂铠。
“你就是冲着那个驻唱小哥去的吧?”
“不行吗?我就喜欢他那型的,哎你看到那身板、那腰、那腿了么。睡不到他,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得了吧,他有女朋友。”
“就他身边那丫头?好看是好看,没劲儿。再说了,有女朋友怎么了,有女朋友不能分手啊?结了婚还有离的呢。”
几个人嘻嘻哈哈,从肖洱身边走过去了。
肖洱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觉得等到聂铠的可能性不大。
地上那一小撮沙土,已经被她的脚尖磨过来磨过去,成了粉末状。
她叹口气,转身进了那道巷子。
人真不少,比去年这个时候多了一倍。
艳烈的灯光照耀下,百态面目都化为相似的迷醉,红男绿女,今宵有酒。
聂铠仍在高台上,半倚着一把高脚凳子沿。
他穿一件单薄的衬衣,随意地掐在牛仔裤的裤腰里。
瘦了不少,腿显得更长。
他戴着一顶帽子,帽檐扣得低,将眉目藏在灯光的死角里。
在唱周杰伦的歌。
《安静》。
肖洱个子不高,隐在人群里毫不显眼。
她静静地站着,听完了一支又一支歌。
每一曲歌罢,听众都会起哄,吵吵着点歌。
聂铠有时候听从,有时候随性。
肖洱听了四首之后,看见聂铠脱帽,轻轻摆了摆手。
她知道这个动作的意思是,他今天很累了,下一场再见。
做完这个动作,聂铠转身下台。点歌机切回原唱。
有几个人围过去,肖洱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梦薇。
肖洱不知道这个时候在这里看见梦薇,意味着什么。
她想起刚才那几个聊天的女生。
可能梦薇就是她们口中那个女朋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