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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今早那家人报了失踪。刚巧渔民下海的时候,发现了尸体。听说媒体、警|方、家属都赶过去了。”
肖洱一直没吭声,她指节青白,攥成拳头,微微地发着抖。
事发地已经被警方用封锁线隔离开。
围观的人很多,肖洱笔直地站着,她一眼就看见封锁线里面,一个毫无生机的女人静静躺在沙滩上。
白雅洁。
她离得不算远,甚至于,她都能看见白雅洁修长的脖颈上,戴着的项链。
看成色,像是铂金的。
海浪声滔天震地,裹挟着人们的议论声汹涌进肖洱的脑中。
“好像是个富商的老婆,搞舞蹈的,在一个瑜伽教室做老师。我儿子他朋友,就在那里练瑜伽的。”
“我知道她,在太平路那一块住着,家里条件不要太好哦。还有个儿子,长得老帅咯。噢哟,怎么这么想不开的啦。”
“谁知道呢,这种富贵人家,尽出些乱七八糟的事。”
“妈!”
隐约间,肖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心神俱颤,模糊的余光里,聂铠翻越封锁线,飞快地奔跑至女人身边。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似乎想抱起女人,又不知从何下手。
最后一双手死死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他佝偻着背,胸腔里发出野兽般的哀嚎声。
“啊!”
“真是作孽,留下个小崽子多可怜。”
“哎哎,刚刚我打听到情况了。你们猜怎么回事?这女的在外面偷人,还搞大了肚子,被她男人发现了,一顿好打都不肯讲那情夫是谁。最后从家里跑出来,跳海了。”
“啧啧啧,我就说,这种人家乱得很哟。你看这女的都这样了,也没见他家男人。”
肖洱耳中一阵轰鸣,身后有人往前挤着看热闹,她没站稳,一下子跪倒在地。
海风腥咸,直涌入鼻腔。
她胃里翻江倒海地闹腾,腰一弯,伏在沙滩上,剧烈地干呕起来。
肖洱病倒了。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家里,可姥姥刚给她开了门,她就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浑身冷汗,手脚冰凉,额头发烫。
还伴随着无意识的痉挛。
姥姥大惊失色,赶紧给女儿女婿打电话。
沈珺如离得近,先回了家,马上把肖洱送去了医院。
医院里,沈珺如担心地拉着肖洱的手:“妈妈在这呢,没事的,打了点滴很快就好了。”
不会好了,永远也不会好了。
高热令肖洱神志不清,她哀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像是只会说这三个字了,她不断重复,不停地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没有用,她知道的,没有用了。
人死了,一尸两命。
是她害的。
短短的时间里,肖洱的嘴唇上已经泛起一圈白皮,却仍不肯停止低语。沈珺如见她一直说胡话,忧心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打电话给肖长业,也没有人接。
急得她只能在女儿的病床前来回转悠。
后来想起什么,她拿出电话,打给肖洱的舍友聂西西。
“阿姨,您说什么?肖洱回家了呀,啊,她生病了?”
“同学,我们家小洱是不是在学校出了什么事?她这一回来就发高烧,烧到四十度!还一直说胡话,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聂西西心下一阵担忧:“这么严重?!她在学校特别乖啊,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去自习……不过阿姨,肖洱她有梦游的毛病您知道吗?”
沈珺如心一沉:“梦游?”
聂西西回忆起昨天夜里半梦半醒间的一切,肯定地点了点头。
“嗯,梦游。她嘴里说着奇怪的话,凌晨三点爬起来倒了杯水,但又不喝,而且还假装自己在打电话。说了声喂,又没了下文。”
沈珺如被她说得头皮一阵发麻:“行,行……我明白了,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阿姨,可能肖洱压力比较大吧。毕竟很多状元或者成绩特别好的人,总会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聂西西体贴地说,“您多跟她聊聊天,放松放松吧。小洱的病假我帮她请。”
挂了电话,沈珺如觉得腿有点软,她挨着一张椅子,慢慢坐下去。
她失神地看着病床上的肖洱,怎么也不愿意承认,她现在已经变得连自己这个做妈妈的都不敢认了。从前那个乖巧懂事,安静温柔的女儿去哪儿了?
小洱,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跟妈妈说啊!
难道,真的是妈妈给你的管束太多压力太大吗?
她把脸埋进手掌心,肩头轻微耸|动。
肖洱在病床上躺了五天。
体温时高时低,断断续续,每天都要烧好几回。她吃了退烧药、打了点滴,血常规和尿常规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