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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求川:说什么?
虞亭笑了,回复:没事,你快去忙吧。
江求川没多想,关上手机放在桌旁继续看文件。他注重高效完成工作任务,处理起公务来心无旁骛,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被静音的手机在桌上开始疯狂抖动,发出的阵鸣扰得人心神不宁。
手机屏上显示三个大字:陆寻澈。
江求川接起电话,语气不善:“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
电话那头的陆寻澈哈哈大笑:“看不出来啊老江,年轻的时候满口骚话。”
江求川疑问:“什么?”
陆寻澈给他指路:“看你这反应,应该还没看你老婆朋友圈。不看我都不知道你这尖酸刻薄的嘴里还能说出这种话。”
挂掉电话,江求川点进虞亭的朋友圈,第一条是在十五分钟之前发的:
谈恋爱的时候江先生缠着想要kiss,借口十分傲娇:嘴里这颗糖甜掉牙了,只好吐到你嘴里。
就这么被缠了六年。
今天早上打了个喷嚏,江先生紧张的不得了,宁愿去公司迟到也不放心我一个人去医院,在他眼里我可能永远都是小姑娘吧。
寥寥几句话,成功塑造了一位“痴情专一爱老婆的男人形象”。
读完,江求川差点都要信了他和虞亭真有这么一段儿,那些年,他是一个将老婆捧在手心的老婆奴……
虞亭这招以牙还牙,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成功的恶心到了江求川。
“叮咚”、“叮咚”
……
微信响个不停,内容倒是大同小异:没想到你是这么爱你老婆。
江求川脸黑了半截。
虽说两人对外是模范夫妻,但是谁都不愿意当别人嘴里更爱对方的那一个。
跌份。
下午,虞亭睡午觉起来后无事可干,看到朋友圈的人几乎没人怀疑她发的朋友圈,还纷纷评论:没想到江总这么爱老婆。
虞亭坐在沙发上,心情大好。她脱了鞋平躺在沙发上,小腿顺着沙发下垂,脚掌着地。
手一滑,手机从手里掉出来“啪”的砸在脸上,虞亭手揉揉鼻子赶紧换了个姿势,脚往前伸,她动了动,好像是压到一根棱柱体的东西了。
虞亭翻身坐起来把那根棱柱体从脚边拿起来,是一支绿色的中华铅笔,应该是江豆豆昨晚落下的。
捻着铅笔的手下意识的将笔握住,虞亭在空中比划两下,似乎有一根根线条随着笔触跃然于空中、成型于脑海,跳跃着、描绘成一件穿在模特身上的服装。
停下来时,食指微微颤动,与笔共鸣。
虞亭放下手机,马上起身问王阿姨要了一沓A4纸跑上二楼。卧室连着的阳台阳光充足,房檐在地下投出一片阴,虞亭定坐在椅子上,埋头将脑海中的灵光用笔触描绘出来。
石墨在纸上摩擦出“沙沙”声,她换了把靠近门边的椅子,打开房内的空调,房门大开,冷气和热浪无声的碰撞出火花。
与手中设计稿脱离出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虞亭不敢相信,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这应该是这段日子以来她觉得过得最充实的一个下午。
“笃笃笃。”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是江豆豆在嚎:“妈妈,豆豆放学啦。”
虞亭放下笔,小跑到门前帮儿子开门,江豆豆一下扑进来抱着她的大腿,蹭了蹭:“妈妈,咱们下去,豆豆给你送个礼物。”
母子俩下楼,江豆豆自带魔术配音的从书包里掏出一朵大红花,邀功的递到虞亭面前:“妈妈,豆豆棒吗!”
虞亭接过大红花,肯定说:“棒!”
“那亲亲一下可以吗?”江豆豆直勾勾地看着她,虞亭重重地在他的婴儿肥上嘬了一口,他登时捧着脸喜不自胜。
母子俩吃完晚饭,江豆豆老老实实回房间复习,虞亭一个人在客厅,屁股刚沾上沙发,马上想起来刚刚称体重时居然比上次饭后体重胖了两斤,她当即站了起来决定一个人出去遛弯。
发胖时没有一块肥肉是无辜的。
走了五十多分钟,被闷出了一身热汗。虞亭看天色乌压压像要下雨,转身打道回府。
门口鞋架上有一双沾着点点灰的皮鞋,江求川回来了。
虞亭走过客厅,江求川穿着一身短袖家居服坐在沙发上,腿上架着笔记本电脑。
她走过去倒水喝,想起朋友圈那事,她得意的挑了眼江求川,没想到江求川正好抬头,两人视线对上。
虞亭心一虚,赶紧撇回脑袋。沙发上的江求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