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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狐王太美 作者:静候晨曦
    。虽然大唐重农轻商,商人地位还不如种地的农人,然李梓向来和气生财,左右逢源,大唐开国初定之时,年方少时的他便带着商队踏上了丝绸之路,将大唐的丝绸销往西域,再将西域的奇珍异宝带到中原。
    趟路程下来,短则半年,长则几载。且路上凶险无比,除了要应付恶劣的天气环境,还要提防路上那些做无本买卖的悍匪恶徒。李梓叱咤风云这些年,也算是见识广,见过大世面的人。然而就在昨天,他几乎被吓破了胆。
    若是要讲清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事,那先得吃个葡萄压压惊。边上伺候着的侍婢见了他满头漱漱而下的冷汗,温柔拿出帕子替他擦干净,纤纤素手剥了个葡萄递过来,柔声道:“阿郎莫慌,吃个葡萄定定神。”
    李梓嘴唇抖了抖,脸洪水猛兽的表情,生硬张开嘴巴,把那鸽子蛋大的葡萄吞了进去,嚼也没嚼就咽了进去。
    那侍婢娇媚笑:“瞧你,阿郎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人,怎地见了婢子这副表情?难道你会也要用这个样子去应付那上门的宁公人?”
    李梓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在昨天,他带着队的美貌胡姬与整整车队的货物历经千辛万苦方从西域归来,还未收拾下朝长安去,就被人用刀逼着进了房。拿刀逼迫他的是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妇人,那妇人虽然长相颇有些寡淡,然笑起来便如春水微皱,娇美动人。
    那妇人带他进了房,先是用刀刃挑着他的颜面道:“阿郎终于回家了,让妾身番好想啊。”
    李梓色眯眯笑:“小妖精,从哪里学来的这套?敢用刀指着你郎君我,是那小翘臀痒了?”李梓姬妾甚,到他几乎叫不全名号,他还以为是因为他久未归家,兴许是哪房的妖精生了气,用个另类的法子来邀宠来着。
    那女子掩嘴笑,头上的金钗都跟着身子阵乱抖。她放下刀俏皮笑,道:“阿郎等着,我先给你送上份大礼。”说完转身去了内室。
    李梓整整衣服,心道:不知这是哪房的,怎的名字也想不起来?向来只有女人向他讨礼物,还没有女人主动送过他礼物,这倒是新鲜。
    未久,那女子返身回来,纤柔的素手里如老鹰捉小鸡般扣了个贼眉鼠眼的男子来。那男子嘴里塞着布条,见到李梓满脸惊慌,口中不停吚吚呜呜,像是在喊冤样。
    那女子脚踢在那男人膝盖,让他跪下,抬头对李梓柔柔笑道:“阿郎还认得他吗?”
    李梓打量那男人,摇了摇头。
    “这是你的远房小舅子啊。”
    李梓立刻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这是他娘子程氏的表弟,程拓文,两年前他离家时他还是少年模样,许久不见,这孩子怎么长成这副猥琐德行了?
    那女子捏起程拓文的下巴,道:“阿郎姬妾甚,可惜常年不在家,众女子不能雨露均沾。然而她们虽常年闺房寂寞,也不曾兴起背叛阿郎的心思。只是,这程拓文实在不是东西,他借口看望表姐常来府上,趁你不在家,见府中美姬甚,起了淫邪,趁机奸/淫好几人。令夫人虽心知肚明,然而因为护短,又恼怒你花心,是以对此睁只眼闭只眼,被这畜生欺辱的几个可怜女子,或忍辱偷生,或羞极寻了短见,倒是他还活得好好的,自在不已。”
    听到此,李梓只觉得脑门炸,顿觉朵云彩罩在了顶门上,那云彩还是绿油油的。
    “你!你,你当真?”他指着程拓文的脸,手指都在颤抖。
    程拓文猛摇头,死不承认。
    那女子又是掩嘴笑:“阿郎可是要叫令夫人来对质番?”
    李梓抽起边上的刀,口中怒道:“何须对质?我现在就砍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他自从娶了程氏,程氏家都靠他才过上富裕生活,这程拓文不但不感恩,还敢做出如此事情!当下李梓难忍怒气,刀斩了下来。
    程拓文闭目等死,然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他睁眼看,顿时眼睛睁得铜铃大,只见那女子竟然只用两只手指夹住了悬在他头顶的刀刃。李梓也是大惊,重新审视般打量这个女子,问道:“你是谁?你不是我房中人。”
    “当然不是。”那女子放开刀刃,伸手将散发撩到耳后,“我是有事要来求阿郎帮忙的。”
    “什么事?”李梓镇定放下刀,心中已觉不妙。
    “阿郎不用动心思想着怎么逃跑,我不会对阿郎怎么样的。”那女子像是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随手甩了程拓文巴掌,逼得他背部拱起,四肢着地,把他当胡凳般坐了上去。
    “哪里。”心思被看穿,李梓脸上阵尴尬,“有何事能让在下帮忙的,小娘子请说。”
    那女子柔柔道:“想请阿郎出面,替我送个人情。”
    “什么人?”
    “便是家住在东坊那个打铁的宁平举,两年前,你曾在他那打过把横刀。”
    李梓皱着眉头甚是费心思想了番,道:“可是在县衙当捕快的那位宁公人的兄长?那位好像是个耳不能听口不能言的哑人,怎地,他竟与娘子有仇?”
    “若是有仇,我提刀上门刀砍了便是,又何苦要来你这里麻烦。”那女子笑,“是要你送个人情上门。”
    李梓心中不悦道:既然这般有本事,又上门来找他作何!然嘴上万万不敢这样说,他小心翼翼问道:“那宁平举我倒是不曾有过过密来往,不甚了解。但是他那小弟宁楚仪的名声我却是听过的。听说此人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个俊秀斯文之人,却是嫉恶如仇,刚正不阿,且心思细腻,端的是个有本事的人……”
    “阿郎这般胆小怕事,当真没出息。”女子嗤笑声,“你是怕那宁楚仪,不敢得罪他?”
    李梓点点头。
    女子娇笑:“他,你不能得罪,难道我便能得罪了?”她悠悠起身,伸手将地上的程拓文拉起来,“既然阿郎犹豫不决,那妾身先送上这份大礼,之后阿郎再好好考虑吧。”说完,也不知怎的,她手上忽然冒出把匕首,下刻,程拓文就被扎了个穿心透,喉咙里嘶嘶几声就没了气。
    李梓吓得转身便要跑,那女子把抽出匕首,从背后甩来,倏地声擦过李梓的耳畔,咚的下钉在门框上。
    李梓吓得几乎屁股尿流,腿软坐倒在地。
    那女子绕到他身前道:“现在,阿郎可愿意帮忙了?”
    李梓立刻点头如捣蒜。
    回想起昨日,李梓又是阵冷汗直流。他看了看做侍婢装扮的恶女,小心翼翼道:“那宁楚仪当真会上门?”
    “当然。宁平举不会答应这桩婚事的,他定然会替他兄长上门来拒婚。”那女子还是脸柔顺的样子,低头又剥了个葡萄喂李梓吃下。
    李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