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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掀飞她,偏偏那人步履从容。
“谁说将军只有一个人?”
说起火琉璃,黎清可是它祖宗,世上第一枚火琉璃就是出自她之手,是她十二岁一时兴起做出来的玩具。有这样一个人在军中,胜过千军万马。
关内侯心有不甘,举剑朝苏辞刺去,不过以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在苏辞手下走了不到十招就被打倒在地,偏偏在此时关内侯大袖中一枚暗器直朝苏辞面门射去,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苏辞侧身闪躲,却被暗器掀掉了面具,但她动作够快,一把接住面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新戴了回去,除了离她最近的关内侯,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辞一直以面具示人,满朝文武没人见过她真正的容貌,方才关内侯恰巧瞥见了她的侧颜,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燕狼卫随后入殿,一举包围关内侯剩下的那几个虾兵蟹将,关内侯见大势已去,脸色煞白,“苏辞,你别得意,本侯今日的下场就是你明日的结局,龙椅上的那个人你不杀他,他早晚会杀了你。这些年来,我们这些昔日帮他夺天下的臣子,哪个有好下场?狡兔死,走狗烹而已……”
苏辞并未理会他,朝那龙椅之上的人跪拜道:“臣苏辞,救驾来迟。”
方才还缩在大殿犄角旮旯的文臣们终于如衣冠禽兽般走了出来,大摇大摆地站在殿下,皆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北燕帝依旧是那副无风无雨的冷漠模样,手中的热茶还未入口,便朝苏辞砸了过去,怒道:“从南境到皇城,快马加鞭只需三日三夜,你却足足迟了半日。苏辞,你把皇命当成什么?将朕的性命置于何地?”
北燕帝本就是习武之人,那杯热茶不偏不倚砸中苏辞的额角,那是鬼面具唯一没覆盖到的地方,鲜血顿时就顺着面具流了下来。
满殿文臣见了,大多幸灾乐祸。北燕朝堂中文臣武将向来不和,势同水火,文臣们信奉道家,主张无为而治,满脑子想着求仙问道,最见不得武将穷兵黩武,终日打打杀杀,简直有辱斯文。
苏辞无动于衷,任血滴到地面上,依旧保持着跪拜的动作,眸子冰冷木讷,似乎被砸的人不是她。
“臣知罪,甘愿领罚。”
雷打不动的北燕帝望着那始终未抬眸看过他一眼的人,眉目间难得染上了怒意,不知为何她这副低眉温顺的模样,让他格外不喜,明明从前不是这样的。
就这样,千里迢迢赶回皇城救驾的将军不仅没有一丝赏赐,反而被罚了,其他后赶来的驻地将领跟在苏家军后面捡便宜,反倒加官进爵,可谓滑天下之大稽,所以说这世道当真不公,尽是无常。
将军府。
黎清一边为苏辞清理伤口,一边问候了皇上的祖宗十八代。
“皇上也真是的,每次都这样针对将军,他到底幼不幼稚?亏你从小和他一起长大……”
苏辞随手拿起桌子上一块布,就朝黎清嘴里塞去,“聒噪。”
黎清赶紧吐了出来,呸了好几下嘴,“本就是,你为他夺江山,守江山,到底哪里对不起过他?”
屋门外,雪戮狼发出了几声委屈低吼,时不时用大爪子挠几下门,一副想进门又不敢硬闯的模样。方才苏辞被茶杯砸伤时,这家伙兽性大发,差点冲上去咬死北燕帝,被苏辞呵斥了回去,故而一回府,苏辞就罚它面壁思过,不过思了不到半盏茶,就跑过来挠门了,赤红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以前苏辞在战场上受伤,连瓶止血的药都没有,全靠雪戮狼帮她把伤口舔干净,这大家伙的唾液有促进伤口愈合的功效。可此一时彼一时,又不是没药,黎清哪里还肯让雪戮狼给苏辞舔伤口?
黎清开门朝它吼道:“装委屈也没用,把你从边关带回来,是为了让你帮忙,你倒好差点弑君,明天那帮文臣还指不定怎么参将军呢!”
雪戮狼极通人性,贼得很,知道朝黎清撒娇没用,就委屈巴巴地看着苏辞,果然不到片刻,苏辞就冲它招手,“小不点,进来吧。”
这家伙记仇得很,进门前还不忘用后腿踹黎清一脚,然后花枝乱颤地摇着尾巴扑向苏辞。
黎清脸如黑锅底,这真的是只畜生吗?这要是能说话,怕是和褚慎微那狐狸精一样,把将军勾引得一愣一愣的。
“喂,小不点你别碰将军的左手,一会儿徐大夫会来给将军治伤。”
苏辞身上大伤小伤都不打紧,除了左手,街巷中苏辞用左臂上的玄铁护腕挡下了攻击,只是对方用的也是利器,玄铁护腕被劈的凹进去一块,陷进了肉里。苏辞这段手臂骨本就受过伤,十分脆弱,稍有不慎便会再断一次,黎清不敢动手,只能去请徐大夫。
奈何徐可风提着大包小包的药箱刚赶到将军府,就被小不点吓了个大马趴,是被家将架着两条胳膊拖进屋子的。
“将军,怎……怎么把它也带到皇城来了?”
徐可风,太医院首席御医之子,常年一身满是补丁的绿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