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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我便半夜去你枕边唱戏。”
门外的徐可风顿时卡了壳,一句话都不想再说出口,某人夜半的唱腔不知是多少苏家军兄弟的噩梦,褚慎微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
苏辞淡色的眸子扫过他,抱好小黑猫,缓缓道:“为何和璇儿置气?”
褚慎微这人她多少了解一点,不会平白无故地针对人。
“见了闹心。”
“她以后和我一起住,有气你就自己干憋着吧。”
褚慎微气得掐腰:“你知不知道将那小丫头照看在身边,会有多少朝中之人挑你的刺,还有那九五之尊会同意吗?长公主一死,有些秘密沉了底,她女儿就是唯一的突破口,多少实力暗中盯着,你护得过来吗?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总没事给自己找罪受?”
偏生苏辞一副安之如怡的缺心眼模样,“我乐意。”
褚慎微更闹心了。
这两人上辈子一定相互欠了对方很多钱,故而这辈子不是你欺负我,就是我气你。
褚慎微气得一屁股坐在床榻边上,难得语重心长道:“如今这世道,强劫弱,众暴寡,诈谋愚,贵傲贱,你这般忠肝义胆到底又图什么呢?又能落下什么?”
苏辞望向窗外,十里晴空,艳阳正好,淡淡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她所图的,仅此而已。
第11章 画像
祭天大典后,皇上起驾从洛阳返回皇城。
璇公主一夜间长大了不少,有时候少年从天真无邪到成熟沉稳只是一步之遥,跨过那条线,有些东西便面目全非了。
苏辞一心想让她今后住在将军府,为此和北燕帝吵了好几架,可璇公主硬是说听从皇上的安排,回去后住在宫中。苏辞只当她是在闹脾气,怪罪自己没能救下长公主,但不知长公主临终前的那番话在璇儿心中始终如针扎,她不想利用苏辞。
返回皇城后,苏辞还有一箩筐的事要处理,长公主的党羽要抓捕,一人谋反株连了不知多少无辜的家庭。大梁那边异动频频,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南境,却又放心不下皇城诸事。
将军府。
第三封边疆信函入府,刚好是苏辞回皇城的第二日。
褚慎微递给她一杯茶,恨不得替她缓口气,“大梁闹事是早晚的事情,自你灭了西蛮后,北燕和南楚分吞了西蛮,整个中原的肥肉被北燕吃了大半,大梁就剩下不到四分之一的屁大地方。”
苏辞:“贪心不是理由。”
江晚寒火急火燎地跑到将军府,一进屋就抢过苏辞手里的茶杯,喝了个精光,“你怎么还在有闲心在这里看信?朝堂上都闹翻了,不知谁突然把兰陵萧氏的金库给嚷嚷到了明面上,璇公主又被关进天牢了。”
她伤还没好利索,北燕帝特许她不用上朝,不上朝行吗?一天就出事,虽说她上朝从来一副神游模样,但只要往那儿一站,百官都歹消停点。
江晚寒:“那帮子文臣非说你和长公主私下有来往,知道金库在哪儿……你别愣神啊,快拿个主意。”
苏辞将信纸装好,淡淡道:“有人在背地里操纵这件事,看来是缺银子得很。”
长公主说过会将金库的下落告诉她,到最后却只把璇公主托付给自己,一切答案定然在璇公主身上,看来那孩子注定免不了一场风雨。
江晚寒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忧心忡忡,“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银子最后能不能进国库不可知,但你一定会出事……”
褚慎微直接一块糕点塞进江晚寒嘴中,“江大人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苏辞无奈一笑,“我出的事还少吗?对了,天牢归你管吧,晚上多准备点水。”
江晚寒:“啥?”
夜半子时。
江晚寒就说苏辞是乌鸦嘴,戒备森严的天牢怎么会起火?前任兵部尚书还在里面关着呢,现任就要进去了。
“大人,有人闯入天牢。”
侍卫来报,江晚寒急得直跳脚,璇公主还关在里面呢!
一袭红衣金甲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旁,“不是让你多备点水吗?”
江晚寒见了,掐死她的心都有,“还说什么风凉话,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难道像你一样把脑袋当摆设吗?”
江晚寒气得牙根痒痒,却突然想明白了,怪不得她白日一点都不着急,不这样,她怎么把璇公主顺理成章地接进将军府?天牢都护不住的犯人,放在将军府再合适不过,谁敢在杀神眼皮底下造次,想被燕狼卫剁成肉酱吗?
红衣金甲寒剑出鞘,天牢四周冒出数百黑甲将士,涌入天牢。
与此同时,闯入天牢的黑衣人目标明确,直奔关押璇公主的单间,那孩子自小养尊处优,一朝遭逢巨变,双亲皆丧,两入天牢,见到黑衣人,绝望由心而生。
寒剑抵在璇公主瑟瑟发抖的脖间,“说,画在哪里?”
璇公主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