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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破回答?那有啥味道?
于是乎,苏辞走的时候,落云和听雨在门外听到了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得好,咋不打死呢?他们两个大男人都被自家主上腻歪到了。
落云紧跟在苏辞身后,喋喋不休道:“您下次完全可以左右开攻,不要给殿下留面子的。”
听雨咳了咳,“别作死,回头殿下先让你知道啥叫左右开攻。”
苏辞脚步一停,两人也停了下来,瞧着过去的几辆马车,“这几车运的什么?”
落云看了眼,“粮食。”
淳于初虽然病着,可赈灾的事情一点没耽搁,蜀川大小官员的罪证也收集得差不多了,就是暴民的事情还没解决,这批蜀川的起义军的头领格外能糊弄老百姓,起义军规模还在不断扩大。
苏辞蹲下身察看车轮印,竟发现一小堆黑色的粉末,放置鼻间一闻,顿时眉头紧锁,“这粮食可真够重的。”
恰巧这时,村口来了群小乞丐,所幸淳于初等人来后,青杞村有了些粮食,一位老婆婆见了可怜,一一分发了些干粮,小乞丐们连忙道谢,瞄了村里两眼就走了。
苏辞见之淡淡道:“蜀川那批起义军要来了。”
“什么?”
“不超过两日,起义军必会进攻青杞村。”
落云一愣,“您怎么知道?”
她指着那群小乞丐,“你瞧那些孩子,看着瘦弱,实则强壮,步伐却有力,下盘稳当,绑腿里还藏着匕首,这哪里是食不果腹的灾民,分明是磨刀霍霍的恶狼,方才老者心善给他粮食时,他们目露贪婪和凶光,怕是起义军来踩点的。”
说是起义军,实则干的还是打家劫舍的勾当,况且起义军若想壮大,粮食摆在首位,不过一群被逼无奈的老百姓。
落云一惊,“我去将他们抓回来,并禀报主上。”
听雨却突然拦住了他,一脸隐晦地瞪着他。
苏辞瞥了眼听雨,一抹嘲讽的笑,“怕是你家主上早知道了吧,还是故意将这帮起义军引来的。”
落云:“怎么可能……”
他想再说下去,却见听雨一脸阴沉。
苏辞低头看了看手上黑漆漆的粉末,“火/药,他想利用青杞村四面环山的地形,将十万起义军一举炸死。”
说完,便阔步往回走。
砰的一声,当来人一脚踹开房门时,淳于初便已知晓发生了什么,谁叫她那般聪明,又有什么瞒得住她的眼睛。
苏辞有时真想给面前人一个巴掌,“那是百姓,十万百姓,就算揭竿而起,反抗朝廷,也是被天灾和狗官逼得走投无路,罪不至死。”
淳于初无所悲喜的眸子望着她,缓缓道:“他们打家劫舍,易子而食,到处搜刮金银,谋财害命,打着旱灾的旗号,犯上作乱,贪求权位,那是百姓吗?不过一群被黑了心肝的畜生。”
苏辞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那你呢?你又是什么?就算他们之中有奸佞小人煽风点火,可有大批无辜的百姓,你的良心呢?”
“阿辞,他们不值得你护着,想想北燕的那些百姓,你护他们享受盛世安康,替他们铲除奸臣乱党,他们却唾弃你、辱骂你,认为是你带来了战乱,说你玩弄权术,恨不得将你抽筋削骨、凌迟而死,这样的肮脏不堪的苍生到底哪里值得你相护?”
是啊,她这样掏心掏肺地相待,被人将一片赤诚踩于脚下践踏,就不会痛吗?
百姓是如何待她的?她血溅沙场的时候,恨不得戳着她的脊梁骨骂她是灾星,为北燕国力着想而大举灭道时,人人喊打喊杀,不用她打仗时,被世人弃之如敝履。
她渐渐松开手,低眉一抹苦笑,转而桀骜地直视他,似乎想看进他的心里,“苍生不值得,可你我亦是苍生。”
淳于初微微皱眉,冷冷道:“把阿辞和村中无辜百姓带上山避难,起义军未斩杀完前不得下山。”
落云和听雨齐声道:“是。”
……
当天夜里,山下火光冲天,刀剑声一片。
苏辞一人静坐在山洞开,无能为力地听着、看着,“你觉得他做的对吗?”
听雨站在她身后,欲开口,却终究一言未发。
山下,淳于初以粮食和金银珠宝为诱饵,将起义军引入山谷中。
大将寇辰率兵赶到,“殿下,山谷中已埋下火/药,只待您一声令下,定能将叛军活埋。”
那袭白衣站在山丘上,默默看着山谷中的起义军因争抢粮食金银,相互殴打,早已红了眼,满目的狠厉,贪得无厌的丑陋嘴脸让人作呕。
这是那人一心要护的黎民百姓,为什么?
他自幼长在宫中,见过极致险恶的人心,见过万般扭曲的丑态,见过肮脏龌龊的众生,后来他宁愿远走他乡,四处游历,也不愿再待在南楚。
直到有一日,他在北燕那染了血腥臭味的南境上,望见一袭踏着万人尸骨而来的红衣金甲,鬼面具下的眸子对苍生了无意趣,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