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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头了。”
那一年,丫头还不懂“还好”为何意。
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大将军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有时一愣神就是一日,直到累得不行,沉沉睡过去,咳血的次数日渐增多。
徐可风愁得头发掉了一大把,蹉跎得跟脱水的葡萄干似的,那日黎清见了吓一跳,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怎么了,全都一副熬成少年秃顶的惨烈架势。
北燕帝连奏折都不看了,整日陪在苏辞身旁,她愣神一日,他便陪她愣一日,宫人们瞧着都心疼。
“阿辞,听说洛阳行宫的梅花都开了,我们去那里住几日可好?”
那人像具没了魂魄的提线木偶,良久才反应过来帝王在说什么,微微摇了摇头。
“你别急着拒绝,宗儿眼看就要到两岁生辰了,朕寻思着在洛阳行宫为他设宴庆祝,你也去好吗?”
其实小太子的生辰宴在哪里举办都一样,只是徐可风说能给苏辞解毒的草药单长在洛阳一带,现摘现用最好。
难为北燕帝大冬天筹备南下的事宜,连蒙带骗地哄大将军,低声下气半天也愣是没说通。
殿外。
徐可风在走廊下来回踱步,恨不得把鞋磨出两窟窿来,急忙迎上去,“皇上怎么样?将军同意了吗?”
帝王脸色极差,轻微摇头,沉声道:“你先去准备,朕这两日再劝劝,她会去的。”
“那孩子的事情……”
“把堕/胎药也备着,时辰到了,朕会想办法让她喝的。”
他吓得一怔,“您就不怕将军……”
“若是恨的话,恨朕一人就好了,朕都担着,只愿她活着。”
徐呆子不说话了,他也不知该怎么说这位帝王,人是被他逼上死路的,又是他苦苦纠缠,硬要人活下来。
世上的事情就这么巧,你追我赶,反正不能如愿以偿地好好相守,好似老天爷受了八百多年的委屈,满肚子的酸水,舍不得赏一场成全。
……
南楚。
新皇登基,整肃朝纲,把一帮子尸位素餐的饭桶都下了狱,换了一波油盐不进的穷酸学子上位,整天追着门阀世家的老臣喊打喊杀,劲头足得跟磕了药一样。
起初一群旧派贵族还联合起来给新皇使绊子,没过两天就都被送上断头台,他们发现自个蠢到家了,以为淳于初和南楚皇一样骨子里浸着文人的迂腐,重文轻武,一味的怀柔政策,做事总顾忌着自己千古流芳的名声。
临死他们才明白,那就是个活阎王。
你不是听话是吗?好啊,直接斩了。
登基不到半个月,他竟把三公九卿那些盘根错节的家族都往地狱踹得差不多了,朝政立马跟清汤寡面似的,一点油腥都不沾,格外平顺。
没有人晓得新皇心里有多焦急,他恨不得立马稳固朝局,整顿军队发兵北燕。
南书房中。
虚陶老头儿如今可是官拜宰相,统领群臣,威风得很。
他怒气冲冲就闯进了南书房,险些忘了行礼,急忙拱手道:“陛下,朝政刚有起色,国内百废待兴,不是发兵北燕的良机啊!”
淳于初把奏折甩到他脸上,劲大的险些把人抽过去,嗤笑道:“良机?你还要何良机?”
那老家伙捂着脸,一时搞不清新皇的火气,偷瞄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淳于朗,这位年纪轻轻的八皇子已被荣封为一字并肩王,两人是穿一条裤子的,都死不待见苏辞。
“八王爷您倒是说句话,帮忙劝劝陛下。”
谁知淳于朗眉头一皱,单膝跪地,“臣弟请旨带兵攻打北燕,帮皇兄夺回骨肉血脉。”
虚陶一愣,哪来的骨肉血脉?
护国寺的老方丈从犄角旮里缓步走出来,他这才注意到南书房里还有位喘气都没声的老和尚。
那人宛如一尊古佛雕像,枯木般的眸中藏着悲悯,作揖道:“陛下,虽然接回王妃很重要,但发兵北燕之事还望三思。”
虚陶恍如被雷劈,差点没站稳,指着老方丈的手有些抖,“你……你是说苏辞怀孕了?”
“正是,当初六王爷谋反,老衲被王妃送出京城前无意间号到她的脉象,确是喜脉无疑,落云、听雨两位侍卫也可证明那段时间王妃确实有嗜睡孕吐的症状。”
立在淳于初两侧的落云、听雨从老方丈入南书房说的第一句话开始,心就凉透了,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什么都晚了,这时噗通一声齐齐跪在地上。
虚陶老头儿两眼一黑,紧接着跪在地上,狼狈地爬到御案前,哭嚎道:“陛下若是如此,更不可发兵北燕了。”
淳于初目露杀意,“你说什么?”
“陛下”,那老家伙心一横,“王妃中了烟云轻之毒,活不了多久的,孩子……孩子也活不下来。”
帝王骤然起身,一脚踹飞了宰相大人,入骨毒在体内瞬间爆发,如百蚁啃噬筋骨,暴虐的杀意从四肢涌上头顶的百会穴,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