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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以利其家,就把这些钱分给了贫寒的兄弟。
理解起来,就是人不能借机发不义之财。宁砚记得前世的明朝有一本书叫《增广贤文》,其中有一句话就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本书在这个世界是没有的。
宁砚思忖之后便准备从这里破题,笔尖润墨,便准备落笔。其余的人多数还在苦思冥想,只有寥寥数人提笔落字,但手下也是或犹豫或停顿。
曹夫子抚了一会儿他精心呵护的胡须,然后拿着戒尺,提着酒壶站了起来,在学舍内走起来,在每一个学子身边会驻足片刻。
等走到管光武身边的时候,正看书看的入神的管光武一点察觉都没有。曹夫子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管光武一个激灵,条件反射似的将书往书案下塞。只是还没等他塞下去,就被曹夫子用戒尺给挡住了。
“手伸出来。”曹夫子板着脸说到。
管光武苦着脸,忸忸怩怩的将手伸了出来。曹夫子毫不留情,重重的一戒尺打了上去。
“哎呀!”
管光武扯着嗓门嚎了一声,咬牙吸了一口凉气。
“书给我。”
隔着几个位置的宁砚手一抖,一滴墨滴在了宣纸上,迅速晕开了一个墨点。
要是管光武他自己的书,他给就给了,但这是只是他租的,有借有还他管光武还是知道的。
犹豫了一下,管光武将书往怀里一塞,视死如归似的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夫子,您再打我两下就好,书就别收了。”
“哼!朽木不可雕。”
冷哼一声,曹夫子在管光武的手上狠狠的打了三下。管光武这次倒是没有喊叫,只是龇牙咧嘴的呼了几口气。
曹夫子拂袖从管光武的走开。管光武从怀里将书从怀里掏出来,然后看着宁砚的背影满怀怨念的瞪了几眼。
都怪你不把书卖给我,不然我直接把书给夫子,怎么会挨这三下!
宁砚似有所感,回头看向管光武。管光武将头一扭,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他的气闷。
但很可惜,宁砚理解不到他想表达的意思。他回头只是想示意管光武别在上课的时候看杂书,不然书被收了就要不回来了,让他回去怎么和他的童养媳交待。
见管光武不看他,宁砚也就转回了头。将染了墨点的宣纸换下,在新的一张上将已经想好的诗写下:
子柳之母死,鬻庶母葬焉?
君子若需财,取之必有道。
车马富者趣,酒花贫者缘。
以其道取泉,孟子曰甚善。”
(注:泉是古代钱币的一个代称。)
最后一笔落下,刚提笔收腕,就听到身旁传来了曹夫子满意的声音:“甚善,的确甚善。”
前一个“甚善”指的是宁砚诗中结尾二字,后一个则是对宁砚的夸奖。
宁砚谦逊道:“老师过奖了。”
见宁砚不骄不躁,曹夫子暗暗点头。“再接再厉。”
“学生明白。”
一旁的刘广嫉妒的看了宁砚两眼,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哼。
等下学的时候,管光武交了一张白纸,又领了曹夫子的三戒尺。嘴上虽然叫着疼,心里却不以为然。拿上租来的三本书就走了。
宁砚收拾好东西后,几步上前追上了管光武。管光武瞥了他一眼,语气带冲。
“干嘛?你平时可是子栩清高,最讨厌我这样满身铜臭的人吗?租借书的钱我也给你了,这一个月书就是我的,你现在想要回去我也不会给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书你以后在斋舍看就好,别带到学舍了。”宁砚顿了一下,又道:“我担心书被夫子收走,你想必也不想再挨戒尺。”
管光武一下像是被踩了痛脚似的,臭着一张脸说到:“你再提今天的事,信不信我揍你!”
宁砚往后退了一步。“君子动口不动手。”
管光武嗤笑一声。“胆小如鼠,跟妇人似的!”
宁砚平静的说到:“不是胆小,只是不想平白挨打。”而且他曾经还真的是女人。
“还不都是一个意思。”管光武见宁砚还想说着什么,挥手打断了他。“行了,把你的心往肚子里放,我管光武是说话算话的人,既然说了一个月后还你,就一定会做到。”
说完,管光武便大步离开了。宁砚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的摇了摇头,暗暗道:这管光武虽然性子有些讨人嫌,但本性应该是不坏的。
从学舍离开后,宁砚便去了伙房。书院是给提供最基本的饭食的,吃个七八分饱没有问题,但想吃全饱或者吃得好就别想了。
宁砚本来想用今天从管光武那里得来的银子买上两个肉包子。他来这里这么久,唯一沾的荤腥就是鸡蛋了。
但等他站到卖包子的地方,想起家里的两个女人,想着她们可能会吃的东西,犹豫了一下,他又将钱放了回去,转身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正吃着馒头的时候,阴阳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