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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见窦良锋兴致高的不行,宁砚也不好再拒绝,就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最后,说是只让宁砚喝一杯的窦良锋硬生生让宁砚喝了四杯才罢休。结果一上午的时间宁砚就晕乎乎的睡过去了。午时过后才醒过来。
冀张弛等宁砚醒来后,就将他早已经整理好的公文给宁砚送来。公文不多,再加上处理的顺手,没用多久的时间宁砚就全部处理完了。
宁砚放下笔后问道:“今天就这么多?”
冀张弛回到:“就这么多。”
“太守那边有事情吗?”
“也没有。”
闻此,宁砚将帽子一摘,起身伸了个懒腰。“既然完了,那我就放衙了。你要是没有其他事了,也就早早回去吧。”
正说着,宁砚想起了他不日就要离开金陵的事,便交待道:“我这段时间就会离开金陵回京述职,不出意外就不再回金陵了。”
“到时候我住的地方还要劳你重新收拾。还有,在新的审判史到之前,你要提前将卷宗整理好。”
冀张弛为人圆滑,能力也不差,至少宁砚对这个“秘书”觉得挺满意的,也觉得他只当一个小主簿有点屈才。
“下官一定殚精竭力,做到最好。”
“还有,等回京后,我会向吏部举荐你一次。我只能帮你到这里,至于之后怎样,就看你的运气了。”
冀张弛顿时狂喜,直接就跪到了宁砚面前,激动道:“大人的恩情,下官一辈子铭记于心!”
他本来还在想新的审判史会不会也如同宁砚一般好相与,下一刻就被天上掉的馅饼给砸中了,手足都有些无措起来。
宁砚伸手虚扶。“快起来吧,你也知道我这里不讲究这么多。况且我只是举荐,能不能成还是另外一回事呢,你现在谢太早了。”
“不管能不能成,下官都要多谢大人。”
“你的心意我记下了。”宁砚温和道。“希望以后我们有缘,能再在一处共事。”
“那是下官莫大的荣幸!”
离开府衙后,一身常服的宁砚在街上溜达了起来。一为散散身上的酒味儿,二为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好给他的宝贝女儿买。至于儿子,宁砚早就忘到脑后去了。
不知不觉间,宁砚转到了一条街。眼前一栋府邸大门口挂着的丧幡,以及白色的写了“丧”字的白灯笼。大门左右两侧的石狮子也都围上了白巾。
宁砚在大门前停下了脚步,盯着门上牌匾上的“宁府”两字看了一会儿后,走上了台阶,向一名正在布置白事的人问道:
“不知道这府中是什么人仙去了?”
对方见宁砚衣着不是普通人,颇为客气的回到道:“是府上的老太爷在今晨去了。”
宁砚一怔,宁叔泽居然不在了。
“我姓宁,也是宗族的人,我能进去看看吗?”
那人打量了宁砚两眼后,犹疑道:“可我从来没见过您啊。要不您告诉我您叫什么,我进去通禀一声?”
“你去向族长通禀一声,说我叫宁砚。”
没多久,一身孝服的宁磊走了出来,看到宁砚,正准备行礼却被宁砚阻止了。
“死者为大,就不要再向我行礼了。”说完,宁砚顿了一下又道:“还请节哀。”
“人生七十古来稀,爷爷他……也是寿终正寝了。”虽然宁磊说的豁达,但心中、眼中的伤痛是怎么也抑不住的。
宁砚叹了一口气。“带我进去看看,我去上柱香。”
“嗯。”
灵堂已经在宁府的正厅布置好了,宁砚到时已经跪了不少的人。有的人号啕大哭,有的人低声啜泣,同样有的人装也挤不出两滴眼泪。
这就是大家族,虽然同属一族,但依旧亲疏有别,嫡系各房之间,嫡系旁支之间,永远不缺乏勾心斗角。要让所有人都同心同德,相亲相爱是不可能的。他爷爷就是一个例子。
宁砚今天本来就是一身白衣,所以站在其中并不显得很突兀。除了宁远志,其他人也不认识他,也就没人注意他。
宁砚径自进了灵堂,上了三炷香,躬身行了三礼,而后看着宁叔泽的排位,默默说到:人死如灯灭,如果真的有灵魂的世界,你和爷爷的恩怨就在那里解决,老一辈的恩怨也就在我这里结束吧。
在灵堂静站了一会儿后,宁砚便向宁远志告辞。宁远志低声说到:“我送你出去。”
宁砚点了点头。
向府外走去时,宁砚轻声道:“宁磊丁忧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我会和朝廷新派遣太守打好招呼,一年后会安排好他的。”
大凉制,嫡亲父母去世,需要去官守孝三年,嫡亲祖父母去世,需去官守孝一年,兄弟去世,守孝三月,无需去官。
所以接下来的一年,宁磊就要辞官在家守孝了。等一年后,他会被安排到哪儿去有太多的不确定性,由是宁砚有这么一番话。
宁远志一愣。“新派遣的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