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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9

      顾小姐和曲小姐 作者:佚名
    光撕出裂缝,她背向音乐厅,脊背依然笔直,却比从前任何次显清隽优雅。
    哪怕没有看见她的容颜,那永远挺直的脊背也仿佛标签般充满识别意义。
    顾熙之顺着扶梯下楼,踩着泠泠水声向景观区跑去,快要接近她时又忽然步不敢前迈。
    阳光穿透枝桠,光影斑驳了庄严的白色,混淆了满地的花瓣与绽放的裙摆,悲怆奏鸣曲在她指下美丽的几乎失去了违和感,只是重复的第乐章令人充满压抑与沉重。
    顾熙之静静地在她身后,两米之距却仿佛隔着沧海桑田。
    曲熙之指下的琴声越来越内敛,越来越哀伤。
    “我小的时候,我妈告诉我我的祖辈和父亲都是很成功的人,他们在这个社会上有定的影响力,言行稍有失误都可能被媒体抓住不放,甚至被公众口伐笔诛。”
    钢琴声映着泠泠流水,粉白色的梅瓣低垂着头随风摇曳。
    她声音温柔音色美丽,“五岁时我妈让我学习绘画、乐器、书法、礼仪,她说我生来的环境是完美的,她可以给我最好的衣食、教育和礼仪,她也说我生来的环境是残酷的,因为我生活的环境决定我必须成为个教养很好的优雅淑女,像周围的同伴样。”
    “那个时候我身边的女生大都是像我样的家境,她们平均年龄不过七八岁,但是她们在西餐厅里吃东西会优雅地把餐布铺在膝盖上,她们吃东西从来不发出声音,面对朋友和陌生人会扬起礼节性的微笑,她们个个是小公主,但她们从来不会高声说话,也不会愤怒发脾气,因为有涵养的标志之就是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们需要被贴上这个标签。”
    “我母亲尹珺是个非常要强的人,因为姐姐天生随性叛逆,曾被奶奶责骂败坏德行,她对幼年的我就加严苛了些。”
    “我自幼随她安排学习芭蕾,不是为了这门舞蹈,只是为了形体加优雅漂亮,在她眼里,衣着光鲜的淑女脚下永远要踏着无论会不会磨伤脚的高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处变不惊仪态优雅。”
    “她很严格,对于行走立的姿态从不马虎,对礼仪谈吐是要求颇高,在她这里,只要有长辈同桌吃饭,无论他们谈天到什么时候我都不可以提前离席,在她这里,我应该了解艺术、时装、经济甚至政治,以便面对任何社交,在她这里,不同的酒必须装在不同的酒杯里,端酒杯的姿势和倒酒的方法永远不可以出错。”
    “我虽不喜欢她的教育,但周围环境如此,即便有些痛苦,我却也逐渐习惯了这些与我本性无关的模式化礼仪。”
    “在她的各种强势教导下,渐渐地我也学会如何出优美的姿态,如何发出礼貌而又不失亲和的笑容,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如何在第次交谈中给人留下舒服的印象,有的时候面对个人人称颂的淑女,我竟觉得像是在和自己相处样充满了触不到灵魂的虚假。”
    “很长段时间里,我觉得女孩子就应该是这样端庄得体,直到因为换学校读书接触了不同的女生,才发现她们笑起来各有姿态充满人性的情绪。”
    “我十岁的时候母亲有个校庆会,校方请了很离校的学生和知名人士,你的母亲和我的母亲都在应邀之列,后来我才知道她们曾经是校友,那天我妈回来时带了好照片,照片里有她在演讲的姿态,有她在聊天样子,也有她和老同学的合影,但让我难过的是其中张她和你们母女合影的照片。”
    “你妈很宠你,所以即便路途遥远并不方便还是依照你的意思带你过来游玩,那张照片里你妈和我妈在树下,你在她们俩个人的面前,嘴角咧的高高的,好像除了快乐什么都不知道,女生长的漂亮又笑的那么自在是件很让人羡慕的事情,我妈看见我盯着那张照片看就告诉我照片里的女孩子也叫熙之,不同的是你姓顾。”
    “也许你很不理解,但我当时的第感觉是,为什么我们的名字那么相近差别却那么大,你笑起来那么阳光明媚,而我充满了丑陋的虚伪。别人都可以笑的很快活,但同样叫熙之,为什么你也要笑的那么快活。”
    “你的名字对我来说真的是件可怕的事情,十岁那年整整个夏天我都在琴房学习各种乐器,但只要抬头看到那张照片看到你就会直直哭,可哭完还是要继续学的,我想那时的我是羡慕你的。”
    “可能是因为我的心态渐渐扭曲,开始羡慕起你这样的人,后来我注意到了我身边唯个会人前人后摆出两种模样的林铭苓,那时我天真的以为抛去长辈要求的模样,她其实是勇敢而随性的,所以在十四岁到十五岁的那两年我做了件迄今为止最大的错事,就是想方设法保护她。”
    “可惜成长让人明白道理,也让成熟的我知道我的教育给我的受益,十六岁我渐渐疏远她,她意外的不依不饶,甚至数次歇斯底里,直到我生日那天她给我送来礼物而我不愿收下,她在我家门口待了整整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我准备去上学的时候却发现她衣发凌乱地坐在我家门前的草坪上哭。”
    “我的生活环境本就压抑,撞上这种事情精神状态渐渐差起来,之后我面对她时总是充满愧疚,她始终那样不依不饶,不管我怎样道歉都无法原谅,时间久了我疲惫不堪,无法接受她的感情,终于还是激起了她的愤怒。”
    “时间到底是良药,经过很长时间的心理调节我们的状况都好了很,二十岁在媒体上看见你我的生活又了很色彩,那时的我孤注掷地把你当成世界上另外个我,我搜集关于你的切资料,看着你成长,看着你和男生谈恋爱,发现你遇人不淑后又迫切的想要把你拖出泥潭,那时候我只以为我喜欢这世界上另个我,像你样的我,我想保护的,想要折断自己成全的,想要永远拥有的,也是这个我。那时候的我只以为接近你、对你好,想要维持你的天性,都是病态的补偿自己,与你无关。”
    “越病态的感情越不敢提及,我甚至从不敢告诉你我有喜欢你。时间越久我越是明显的发现你我从来都是两个孤单个体,我无法主宰你的思维和行动,无法让你顺应我的心意喜欢我,无法让你永不离开我,但我依然那么想保护你,甚至无法想象你从我身边消失。”
    “吃素是因为我相信罪孽的存在,其实我是害怕罪孽的,找薄清的时候我隐约想过这些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