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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到月桥面容上带着的一点哀愁,不由放柔了声音,小心的问了句:“姑娘?”
    月桥穆然回了神,却没说到月银的事儿,只突然说道:“二哥这时候只怕已回了江南府了吧?”
    阮婶虽不知何意,但心里暗自算了算二爷走时的日子,便回道:“是呢,二爷是七八日前走的,又是走的水路,这大船顺水而下,快得很,许是这会都到姑娘你老家了。”
    月余煦要回江南府那边去考试,前几日月桥还特意回去了一趟,与月家人小聚了一日,说了说家常。其实像科举这等大事,月当家都应陪着一起回去才是,只家里的人都放心不下留在金陵的月桥,生怕他们离开这些日子,万一那宁家人发疯,自家小闺女无依无靠的还不得受委屈啊,是以,最后只有月夫人和月小弟跟着月余煦一同坐船回了江南渭水那边。
    月桥倒是好生的劝了劝,但都不管用,月余煦其实连月夫人都不想带,更阔论还有个只会吃喝玩乐的月小弟了,他这次回去并非一个人,除了月淮外,还有好几个江南府的学子,只最后月当家拍板定论,让月夫人余氏一道过去给他收拾收拾,煮煮饭也是好的,实在拗不过,月余煦最后便只得应下了。
    月桥还记得她临走时,月余煦送她出门,还像小时候那般摸着她的头,告诉她,他一定会出人头地,让她堂堂正正的有个依靠,让旁人再不敢小瞧了去。
    第65章 一三雕
    眼眶泛着红,月桥喉头都带着两分哽咽:“是啊,这会子只怕已是到了。”
    阮婶见她的模样,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姑娘,你这是?”
    月桥忙用手拂了拂眼尾处,轻轻按压了会,这才摇摇头,恢复了平日里冷静的模样:“没事,只是一时有几分感慨罢了。”
    她侧头问着阮婶:“婶子方才说月银被扣下了?”
    阮婶又看了她好一会,确定她真没事,倒也没先前的怒难平了,只感慨着:“可不是?如今大夫人回了娘家,大老爷又接连好些日子不在,连小爷也跑去安家那头吼着人了,这大房如今就剩下姑娘你,老夫人又一向看你不顺眼,这不趁着没人正好治治?”
    说什么没册子,没册子其他几房人又怎领着银钱了?
    “也就姑娘你好心,提点了别人怎么行事,端看如今?”那三房、四房连个上门的人都没有,这会子知道撇清关系了,当初被大房给压得翻不了身的时候,明知老夫人不喜不还得舔着脸上门吗?
    这就是所谓的过河拆桥,这些人的嘴脸,看过一次那便看腻味了!
    月桥摆摆手:“罢了,本就是为了各自利益才合在一起的,各取所需,如今这样也不足为奇。”
    在月家猪肉摊前,她见多了那些为了几个铜板都能闹得一拍两散的人,何况是这种涉及到家财的呢?那三房四房本就痛恨大房和二房,如今大房出了这些事儿,他们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来告知于她?
    “可是!”阮婶也知道这么回事,就是心里有些气不过,觉得都喂了些白眼狼罢了。
    月桥开得开,遂问着:“咱们账上如今还剩下多少银子?”
    阮婶是管账的,账面上留有多少银子一清二楚,当下就回了话:“一百两。”
    这账面上的银子指的是莺歌院的银钱,非是她的嫁妆钱,宁家的月银,像宁衡这种成了亲的,一月是二十两,若是有别的再去账房那边支出就行,月桥嫁进来也快三月了,头两月发月银时倒是准时,只这会子因着大夫人和宁大老爷的事儿,倒把她给牵连进来了。
    其实,也算不得牵连。闹起来那日,月桥一句话堵得老夫人哑口无言,眼见得事情已经闹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老夫人只得使出了一招后宅妇人常用的伎俩。
    装晕!
    这一装,所有错处都被扔到了月桥头上,把她说成是个不孝顶撞之人,这样一来,大夫人气得回娘家的事儿便被她把老夫人气晕的事儿给掩盖了下去。
    初初听到流言时,月桥也是好笑得很,只随后便想起了她娘余氏曾说过,千万不要小看了后宅妇人的话。
    可不是,这一句话就把一件丑事给遮掩了,这计中计用得实在是漂亮得很,若非这个被算计的是她,月桥都想鼓鼓掌了。
    “姑娘,如今可怎么办?”账上只有一百两,而账房那边又不给月银和月钱,他们这些跟着主子的倒是不怕,就怕院中那些不知内情的下人会把责任怪在月桥头上,到时候被人一挑拨,恐又要生出些许事端。
    说来老夫人这一招确实高明,一箭三雕。但,其中两雕,都射在了月桥身上。
    “怎么办?”月桥抿了抿红唇,稍显冷淡的眼尾上睫毛如同两扇小扇子眨了眨,她似笑非笑的抬起了眼,看着阮婶,又朝着满屋努了努嘴。
    阮婶心领神会,惊讶的张大了嘴:“姑娘?”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可,可这委实太震惊了些。
    然而,月桥含笑的眼告诉她,就是那个意思。既然宁家不给月钱,连下人的银钱也扣扣索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