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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好圣孙’这一条列在最开头了。”
林锦楼笑道:“二皇子倘若美梦成空,赵晋这老头儿只怕要让他记恨了。如今皇上春秋鼎盛,对二皇子还颇多疼爱,赵晋来这么一手,是拿全族的身家xing命押进去,简直比当年沈家还迂不可闻,沈家好歹占了条气节,赵晋惯是才高好直言,本能拐个弯儿做的事,非要把自己亮出来当靶子。”
袁绍仁又笑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家老太爷,滑不留手的。”
林锦楼也笑了几声,顿了顿,又道:“二皇子这几天下了三回帖子请我,我都借口推了,再推只怕要得罪了他。人人都心里揣一团火,惦记从龙之功,皇子们不断往自己身边拉人,只是他们争来争去这点破事我实在懒得理,等面圣之后,我就回金陵眯着去。”
袁绍仁摇了摇头,林锦楼算是尽得他们家老太爷的真传,凡事不冒头,左右逢源,装了一肚子主意。林家根深叶壮,只做事不吭声,谁来坐这把龙椅都低头,常有朝中官员讽之“岂有臣节乎?”可林家每一辈都出能吏,秉持油滑中庸之道,故而多少世家大族卷入是是非非没落,林家却屹立不倒。口中道:“我也接着他的帖子了,正想同你商量,既如此,下回咱们便应一次,只谈风月,不聊旁的。”
香兰见g头摆着珐琅粉彩壶,伸手一mo,壶身还是温的,便轻手轻脚取了放在一旁的同套茶杯,倒了半杯,一口气灌了,又倒了半杯,刚要喝,便听袁绍仁调笑道:“好了,不说这个……我说鹰扬,你脸怎么了?让谁挠了?”
“放屁,我这是跟人比试的时候蹭的。”
“嘿嘿,meng谁呢,昨儿个还没有,今儿就挂彩了,再说哪个大老爷们留这么长指甲,又不是兔儿爷。说罢,是哪个小妞儿抓的?铁定不是勾栏里的,那些姐儿恨不得把你供起来……难不成是你房里那位给挠的?瞧不出文文静静的竟是个爆脾气,你欺负人家啦?”
“去去去,边儿呆着去,都告诉你了是比试时候蹭的,爱信不信。”
“哟,还急眼了,我这也是关照你,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说你这个脾气,改改罢,啊,谁他妈愿意天天跟个炮仗一块儿过……我说你怎么今儿个特特把我请家来呢,敢情是这张脸见不了人。”
“嘶,我说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啊!”
“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走罢,外头练练去,好几日筋骨没疏散了。”
“你先去,我换个衣裳。”林锦楼推开门,扬高调门道:“双喜,双喜!备上热茶点心,把兵器抬出来让你们袁大爷挑。”说罢便走到旁边寝室中,刚拉开柜子取衣裳,手上一顿,反走到窗前,将幔帐liao开,只见香兰正披头散发坐在g上,抱着被子,手里还捧着半碗温茶,因睡了一觉,眼睛便愈发的肿了,跟两个桃子似的。
香兰瞪着他,心里七跳八跳,手心都凉了。方才她是仗着七分醉意撒酒疯,跟林锦楼撒了怨气和邪火,如今酒意退散,神志清醒,不由后怕上来。她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林锦楼的左颊正对着窗户,把脸上她挠的那几道血印子照得格外清楚。香兰只觉又痛快又害怕,纠结着低下头。
林锦楼挑高了眉头,把g幔挂到一旁的银钩上,伸手捏起了香兰的下巴,上下左右看了一圈,淡淡道:“行,消肿了,药膏子再涂一遍,晚上就瞧不出了。”
香兰没料到林锦楼说出这个话,瞪圆眼睛,惊诧的看了他一眼。
林锦楼点点头,收回了手,极优雅的转过身自顾自换衣裳去了。
香兰头还昏沉沉的,愣在那里,觉着自己在做梦。过一会儿林锦楼换完衣裳出
去,又过一时传来“砰”一声关门响动,香兰才如梦方醒。心想这个混蛋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心里真的愧疚了?这定是不可能的,这家伙心里从没什么善恶是非,全都凭着自己喜好来。她撒泼大闹,挠了他的脸,又臭骂他一顿,那家伙定当成耻辱,心里指不定怎么恨上自己……
香兰正胡思乱想,又听推门声响,书染走了进来,手里提了个捧盒,笑道:“奶奶醒了,身上可好些了?”一面说一面将炕桌取出来摆在g上,又从捧盒里将吃食取出来,“奶奶刚回来时脸se煞白煞白,可把我们吓坏了,这会子看可精神多了。酒醉初醒只怕是没什么胃口,大爷着我给奶奶端点吃的,我想着还是用些清淡的好。”
炕桌上摆了三碟时鲜小菜,碧绿清香,一盘新蒸的小圆米糕,一碗汤。香兰此时真觉着饿了,吃了一回,书染命小丫头子撤下残席,亲手伺候香兰漱口。又取了自己的镜匣文具,给香兰梳了个头。
却听门口有“咚咚咚”脚步声,有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