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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束缚,没了顾忌,甚至没了羞耻,这次,不一样……她惊觉,原来这么多年,她并不真正了解自己的身体。她使劲儿掐着宁铮宽阔的后背,尖利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肌肤里,直到终于呜咽出声。
宁铮吻了吻她汗湿的额角,平复着自己稍嫌热烈的喘息,他捉了奉九的手,奉九甩脱;再捉,再甩脱;宁铮终于无奈地把她翻过身去,身体紧紧抵住她,奉九忍受着身后的震动,满脸通红,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短,也许很长,宁铮终于发出解脱一般的低吼。
宁铮有自己的算计:他善于利用本就不多的相聚时光,把控着节奏,一点点开启着怀里珍宝的情0欲之门,一次不能过多,但要让她熟悉他的触摸和抚慰,接受一具成熟的躯体对正常欲望的反应。他勤快地起身清理两人的身体,又把她抱到卧室,给两人穿好了特意留在此处的同色同式样的雪青色提花双绉厚睡袍,这才酣然入眠。
第53章 温泉水滑
丁卯兔年的年过得有点没意思:媚兰孩子太小,离不得母亲照顾;郑漓带着孩子和大伯一家远在上海;文秀薇回了四川,因为自从去年开春儿文家搬回四川老家后,她还没有回去过,柯卫礼默不作声,一路追随芳踪而去。
虽说两边的家人都在身边,但,没有闺蜜们的春节,还是让人不大习惯。
奉九给郑漓和媚兰的孩子用钩针钩的颜色柔和的婴儿蓝小袜子、小手套和小帽子都送出去了:得亏当时她就有个预感,这两位姑奶奶只怕都是生儿子的命,果不其然。
人家自然是回信回电话反馈如何如何好的,但自己到底是怎么个水平,奉九当然心里有数:这要不是最后二嫂出手给挽救一下,只怕袜子得没有脚后跟,手套更适合六指儿,帽子都无法收口。
二嫂又好笑又不可置信地点着奉九的额角:“原来我们大才女也有不会的事儿啊,我还以为你无所不能呢。”
奉九分得出善意还是恶意的调侃,自然不把颜乐龄的话当回事儿,她羞愧低头,“二嫂,这得亏是民国了,要还是前朝,我这不分瓣儿的手做出来的女红,只怕嫁不嫁得出去都是个问题。”当然嫁不出去更好,周游列国去也。
颜乐龄笑得打跌,“九儿啊,我咋震稀罕你的自知之明呢。”东北话强大的同化力量,早把原本一口吴侬软语对二哥用情至深的上海小姐带沟里去了。
今年的春节很早,阳历一月二十三已经是三十儿了。
宁铮属兔,今年也是他的本命年,再过了生日,他就二十四周岁了。
老帅今年实在没法回来过年,他正在北平跟阎百川和其他南方系北伐军阀虚与委蛇,连他往年最重视的腊月二十三小年得送灶王爷灶王奶奶上天庭告状都给忘了。
宁铮也没有回来,只能由在奉天讲武堂读书,唯一有资格挑起大梁的宁鸿司代劳了。
宁铮终于在腊月二十九晚上赶了回来,到了年三十儿,代替老帅行使家主权力,带着大家拜祭祖先,吃团圆饭。
老帅没在,姨太太们都没精打采的,下人们也是提不起精神,直接影响到小孩子们,也觉得不如往年热闹。但如果按照老帅目前十头牛拉不回来的拧劲儿,非要呆在关内不回来,那只怕随后宁系付出的代价……年过不好算个什么,伤筋动骨、没法收场都还在后头。
宁晋大战后,各方有个难得的喘息机会,虽然宁系以胜利告终,但这绝不是结局。老帅去年在登上梦寐以求的大元帅之位后发表的通电,其实颇有安抚和妥协之意,其中“与中山先生相交多年,志同道合……本人将继承中山先生遗志,不背三民主义之原则……”,只是南方系根本不接招——只怕北平政府想继承的只有“统一中国”一志,至于三民主义?老帅是从来不以为然的。
其实自今年一月起,新军阀四派为了能完成对北洋军阀的北伐,几经谈判后已经暂时取得妥协。二月,南京政府江委员长将其嫡系部队改编为第一集团军,自兼总司令;改国民革命联军为第二集团军,冯焕章为总司令;改北方国民革命军为第三集团军,阎百川为总司令;将两湖各军改为第四集团军,李德邻为总司令,准备共同北伐。
对此,老帅也作了部署:决定对京汉、津浦路采取攻势防御;对正太路、鲁西大名一带采取攻势。任张效坤为津浦路总指挥,孙馨远为鲁西大名方面总指挥,宁铮为正太、京汉方面总指挥,张辅忱为京绥路总指挥,出动兵力约六十万人对抗国民革命军七十万之众。
局势虽然紧张,但还没到一触即发之时,也不过调兵遣将的阶段。
宁铮能回来过年呆几天,也是因为他本来就兼任着军需调度预备工作,还顺便把吉松龄带回来了,让他回去看看自己新出生的小儿子,那边媚兰心花怒放,自不用说。
三十儿当晚放完花盒子,守完岁后,阖府都去睡了。
大年初一一早,奉九就被”紧七慢八平二十”的皇寺钟声敲醒了。
她轻轻拨开宁铮围着她的胳膊,下地到衣柜里找出给宁铮准备好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