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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驰的骏马稳稳当当地停在城门口,掀起一阵尘土,迷得人睁不开眼。
还不待士兵拦人问话,只听马上的人焦急地喊道:“我乃冽王麾下副使肖风,有急事禀报陛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金牌。
士兵见后,大惊失色,连忙躬身行礼。
肖风不做停留,驱马向皇宫方向前行。
郡主府中,许素儿正与连嬷嬷坐在院子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分拣黄豆。
这时,只听见远处传来三声钟响,许素儿手上动作一顿,细细辨别声音的来源。
连嬷嬷脸色煞白:“这是皇宫里的丧钟,难不成是哪位贵人……”
许素儿只当是哪位寿终正寝的老太妃薨了,也没多想,估计过不了多久便会有宫中内侍来报。
没过多久,前来报丧的内侍终于抵达,只不过消息却是让许素儿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在地,好在连嬷嬷及时扶了她一把。
“方才公公所言。”许素儿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只觉喉咙苦涩,堵得厉害,说话也艰难起来,“是……冽王?”
“正是。”内侍叹了口气,“王爷此前在永州处理剿匪一事,哪知土匪狡猾异常,假装投诚,故意引王爷前去商讨却设下重重埋伏。最终,王爷未能幸免于难。”
“这消息可否准确?”许素儿仍旧不肯相信。
“自是准确。”内侍一脸肯定道,“是王爷身边那位肖风肖大人亲自来报的,哪能有假。再者,王爷的尸体也已经运送回京,皇后娘娘着人在冽王府置办灵堂呢。”
“好了,郡主,奴才还得去别的府上告知一下,便先告退了。”内侍福了福身。
许素儿回了屋里,看着桌上摆着的丧服,面无表情地将其扫落在地。
“郡主?”屋外听见动静的秋雁想要推门而入,却被许素儿制止住了,“没事,我方才挑豆子累了,先歇一歇,你先退下吧。”
流云斋内,接到消息的赵禾也是一脸错愕,完全不敢相信任鸿曦竟然会栽倒在一群土匪身上。当即便去找了许素儿。
三皇子府内,任永元得意地看着镜子里一身戎装的自己,用布擦拭着佩剑,眸里闪烁着思量。
“陛下已经下旨着殿下前去永州剿匪了?”宋行止走进来,瞧着他这一身装束,颇为惊讶道。
任永元点点头,眉宇间的喜悦难以遮掩:“是的,行止,我终于等到了。”
“那就祝贺殿下了。”宋行止拱手道。
任永元拍了拍宋行止肩膀,道:“你同我一起离开。”
“殿下?”宋行有些错愕,任永元的打算他是知晓的,此次便是要悄无声息行逆天之举。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任永元微微一笑,“你助我良多,又岂有将你一人留下之理。”
他这道旨意还是趁着父皇神智不大清明的时候要来的。
听闻任鸿曦死讯,父皇悲恸不已,当即昏了过去,醒后整个人也是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旁人说什么,说话也是语无伦次。
他便趁机请了这道旨意。
为防任鸿毅变卦,任永元马不停蹄地点了五千精兵前往永州。
任凭赵禾有舌绽莲花之能,可许素儿始终保持着一副无悲无喜的模样,倒真是让他头疼不已。
“主子。”赵禾端起茶往嘴里猛灌,“您想想,冽王是何等精明之人,怎么可能会被几个土匪给端了呢?保不准里面有什么蹊跷呢”
许素儿始终一言不发,两手放在的膝盖上,可膝盖处那褶皱的衣料却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绪。
赵禾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难得见着主子这么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瞧了也怪不好受的。
想来许素儿也听不进什么话,赵禾只能先行离开了。
许素儿讷讷起身,走到书架处,从一方精致的木匣内取出两张泛黄的信纸,小心翼翼地捧在怀中,一个字一个字读着上面的内容,读完一行又重新读。
窗棂处传来一声响动,许素儿连忙抬起头望去,嘴边的笑容还来不及扬起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是只鸟。
许素儿失望地收回目光,走至榻边躺下,将怀中的信纸紧紧贴着胸口方向,两行热泪顺着脸颊落下,浸湿了枕巾。
秋雁站在门口,将怀中的饭菜端到厨房热了一遍又一便,可郡主自打从冽王府上回来之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内,任凭如何劝说也不作答。这若是还不了解其中意,那她就白跟在许素儿身边这么久了。
冽王府内,任鸿毅在皇后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到灵柩边,看着脸色惨白,双眼紧闭的任鸿曦,再次红了眼眶,扶着灵柩,低下头在他耳边哽咽地说道:“你这小子怎么能走在皇兄前面呢?你让玲珑那丫头怎么办?你因朕一直耽误了自己的婚事,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个喜欢的,你就这么舍得放下?”
说着说着,任鸿毅声音变了调,泪水再次落了下来:“你这小王八蛋听见了没,别去碍阎王爷的眼了,回来同皇兄好好喝一杯,皇兄还没能给你操办婚事呢!”
“陛下。”皇后扶着任鸿毅到一旁坐下,心疼不已,“太医说陛下不宜过度伤身,陛下还请。”后面的话皇后也说不出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