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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位侍男后,劈头便问。
    “在郡守的书房里面。”
    在郡守那儿?
    年轻侍男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书房,有些迟疑。
    自从前些日子郡守突然间病了后,身体便有些虚弱,这些日子,一直在慢慢地调养着,大公子和郡守夫人也背着郡守给他们这些下人发了话儿:
    郡守调养身体的这段时间里面,除了公事上面的事宜,其他的要紧之事,先禀报给大公子,或是郡守夫人知晓后,再由他们来定夺该不该报给郡守知晓,或是什么时候报给郡守知晓。
    他来松涛阁,只是想找到陈管事后,把郡守府里面闯进来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人的事情,私底下禀报给陈管事,可不想当着郡守的面儿,就把这件事给捅出来。
    不然,郡守要是因为一时怒气,身体又出了什么好歹,大公子、二公子,还有郡守夫人不得活扒了他的皮儿?
    好在老天爷也知道他有苦处,没让他左右为难多久,便让陈管事从秦郡守的书房里面出来了。
    门儿开合时发出的那声“吱呀——”声儿,听得年轻侍男是喜笑颜开。
    他一路小跑着到了出了书房后,下了台阶,走在天井中的陈管事面前,微压低了声儿禀道:“陈管事,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闯进了咱们郡守府,护卫们谁也拦不住!”
    “竟有人敢强闯郡守府?”陈管事怀疑地反问。
    不怪他怀疑。
    大汉虽然不比前朝,律法严苛,却也只是废除了前朝律法中那些惨无人道,残酷无比的律例,前朝律法中的可取之处,当朝沿袭了下来。
    比如说,民若告官,得先坐笞五十。
    一介黔首,仅仅只是去衙门告个官,就得先笞五十杖,擅闯一郡之首的郡守府邸,可比民告官严重得多了,倘或秦郡守动了怒,跟那人来真格儿的话,那个人不仅是他自己有九条命都不够死,就连他的家人,也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
    这年头,还有这么傻的人?
    年轻侍男重重地一点头:“小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拿这种事儿来哄骗陈管事你啊!”
    陈管事的脸色凝重起来:
    “快带我过去!”
    有人强闯郡守府一事,实在是兹事体大,他不能再耽搁了,得赶紧赶过去。
    年轻侍男连忙应下。
    一刻钟后。
    临出松涛阁前,咬牙切齿地想着把强闯郡守府的人抓着后,一定要立即把他打入府衙大牢,让其在里面好好儿地“享受”一阵子牢狱之苦的陈管事,灰溜溜地把强闯者领回了松涛阁。
    再带进了秦郡守的书房。
    偌大的书房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拓跋勰脚下的步子一顿,侧过头去,眸色冷冷地看着陈管事。
    虽未言语,那面部表情,那冷意十足的琥珀色眸子,无不表达出了一个讯息: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陈管事到底在秦郡守的身边服侍了许多年,秦郡守身上的威势,他日日夜夜都能够感受得到,久而久之,倒也习惯了。
    此时被拓跋勰身上凌厉的气势罩着,陈管事便没有像栖霞别院的大管事一样,骇得腿都软了,虽然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畏惧,他却能强自镇定下来。
    飞快地思考了一番后,陈管事道:“郡守应是在书房的内间里休息,四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内室唤郡守起来。”
    陈管事倒也没猜错。
    之前,陈管事在旁边时,秦郡守已经在陈管事的帮助下,处理了一部分比较紧急的公务,陈管事离开后,他又看了一会儿的书,觉得有些累了,便去了书房内室,准备在那里陈设着的紫檀木床上小憩一会儿。
    走到了床旁后,秦郡守正准备脱衣服呢,忽然间听见外间传来动静。
    还有陈管事称呼的一声“四公子”。
    秦郡守原本放松的思绪猛地一紧:代王来了?
    他探到腰间准备解下腰带的双手立时缩回了身侧,连忙往后转过身去,在称呼拓跋勰“代王”,还是“李兄弟”之间犹豫了一下。
    然后,便失了先机。
    等不及陈管事去慢慢地向秦郡守禀报的拓跋勰,已经迈着大步走到了隔断书房内、外室的一帘铜绿色的帘子处,忽一抬手,拓跋勰拂开了那挂绸布帘子后,冷意盎然的目光,瞬时落在了内室中惊愕抬头望向他的秦郡守身上:
    “光天化日之下,便有人敢当街强抢民妇,秦宏义,你这东莱郡,治理得也不过尔尔啊!”
    ☆、二更
    秦宏义的心里还未怎么样呢, 拓跋勰的身后站着的陈管事, 便开始为自己的主子委屈了。
    光天化日之下, 便有人敢当街强抢民妇一事确实令人气愤,可偌大一个东莱郡,秦郡守只有一双胳膊,一双腿儿, 便是有底下的人帮着忙儿,也根本不可能把东莱郡每一寸土地上面发生的事情都管得到。
    如这般有人当街强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