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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抬手一把抓住玉蔻垂在身侧的左手,紧紧握住:“阿婳,别回去!”
“那些男人,不过是见你长得美貌,贪慕你的美色而已!”
“可我不一样!我们的阿母在我们小的时候,曾经约定过我们的婚事,我这些年,一直在为了赎你出莳花馆后娶你为妻而努力着啊!”
“前些日子,我已经失去过你一回了。阿婳,别对我那么残忍,留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找一个地方隐姓埋名,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好不好?”
玉蔻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阿母曾经和表兄的阿母,约定过她和表兄的婚事?
梁铠的宴息室外面,原本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破门而入的拓跋勰听到这里,真的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抬起右脚,猛地踹开了面前的那道木门后,冷声嗤笑道:“以你的本事,保得住玉蔻?”
“还要玉蔻随你隐姓埋名,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你未免也太不要脸了!”
梁铠的身体僵住。
那个人是谁?他是什么时候在房间外面的,他怎么一点儿也没有察觉?
梁铠当然不会察觉,拓跋勰的武功,是从小就开始习的,比他半路出家的,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他不想让梁铠察觉的时候,就是吊在了梁铠头顶的梁木上,梁铠也不会有丝毫感觉。
梁铠不知道来人是谁,玉蔻,却是听出了拓跋勰的声音。
连忙把方才因听了梁铠的话,心中升起的复杂情绪压了下去后,她把自己的左手从梁铠的双手中抽了出来,轻轻地道一声“表兄,对不住”后,转过身,慢慢地走向隔断内外室的帘子处。
拂开帘子的刹那,玉蔻看见了宴息室外间的正中央站着的那个人。
或许是之前睡下了着急起来的缘故,他那泼墨般的长发,只以一枚青玉簪简单地簪着。
他今日所穿的衣服竟然换了个颜色,是和她一般的月牙白,宽袍大袖的,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几许凌厉,多了丝丝温文尔雅。
橘黄色的烛火下,他的眉目如画,俊逸无双,真真儿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看见玉蔻顿在了帘子处,世无双的公子剑眉拧紧,原本温文尔雅的气质,立时被那眉间的一点戾气,打了一大半的折扣。
他琥珀色的眸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玉蔻,语气颇为不满:“还不过来,是想留在这里随你的表兄找个地方去隐姓埋名,做一对平凡的野鸳鸯?”
竟是,如深闺怨妇一般刻薄的口吻。
拓跋勰:“上一章抄袭我的人设,这一章又想拐走我的老婆,梁铠啊梁铠,你的胆子很大啊!”
梁铠:“………………………………………………………”
☆、一更
栖霞别院。
玉蔻蔫头耷脑地垂着头, 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 小尾巴般跟在拓跋勰的身后, 进了她以前在这里住的宴息室。
“去里面休息吧。”领着玉蔻走到了宴息室外间的中央后,拓跋勰往后转过身,看向跟在他身后的玉蔻,淡淡地说了一句后, 重新迈开步子,就准备离开。
那颀长的身子即将从玉蔻的身旁擦肩而过时,却忽然间被人一把抱住。
美人儿藕臂纤纤,柔柔软软的,若春风中自枝条上垂落的柳条儿,行人路过时,轻轻一拂便可以拂开。
但拓跋勰却没有伸手去拂开那双藕臂。
反而被那跟细弱的柳条儿似的藕臂, 绊住了步子。
在拓跋勰打自己的身旁擦过时,下意识地侧过身去, 抬起一双藕臂抱住他的腰身后,玉蔻怔了一下, 才回过神来。
她娇小的脸庞上立时便飞起了一抹红霞,但却没有后悔自己方才的鲁莽,任自己的那双藕臂如藤蔓一般,蜿蜿蜒蜒地纠缠在拓跋勰的腰间。
她微带恳求地说:“四公子, 可以抽出一点儿时间,听听玉蔻说几句话吗?”
“说。”
“我的阿母是否与我表兄的阿母一起,约定过我和表兄的婚事, 我阿母从未跟我说起过,所以玉蔻从未想过,要嫁给表兄。”
被玉蔻的话这么一提醒,拓跋勰立马想起了之前在梁铠的庭院里发生的事儿,心里恼火起来。
那个梁铠的胆子也忒大了,竟然敢觊觎他代王的女人,真是——拓跋勰咬了咬牙,要不是看在其是玉蔻的表兄的身份上,他才不会高抬贵手,放那厮一马!
再一想到他心急火燎地在谢鸿云的庭院里面,等着差役们的搜查结果时,玉蔻却借着梁铠的遮掩,躲在他宴息室的地下密室——
回来的路上,拓跋勰神色不虞了一路的脸庞越发地黑沉了三分,他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不想跟你表兄,那在他那儿躲着差役,又是做什么?”
“玉蔻只是怕被差役们搜查出来后,会被——送入秦大公子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