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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答齐铭的问题,而是颇突兀地,问了齐铭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昨日,大王派你去负责准备走海路前往幽州的船只事宜,派我去陪同玉如君出门,齐铭你知道,大王派韩峰去做什么了吗?”
“做什么?”
“大王把他的官印给了韩峰,让韩峰去官府为玉如君销除奴籍了。”
齐铭咋舌:“销个奴籍还用大王出动官印?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嘛!”
按照本朝律法,卖身为奴了的人,只要能从主人那里拿回自己的卖身契,再去官府交点儿银子,便可以销了自己的奴籍,改建良籍。
当然了,他们从主人手里拿回卖身契的过程,不得是偷拿之类的不正当的手法,不然,主人追究起来,他们不仅销不了自己的奴籍,还会以逃奴之罪,被流放一千里。
“本来是不用的,可这不是那个秦柏川,一直到昨日,都未曾把玉如君的卖身契,送去给大王么?”
齐铭脸色一僵!
他是脑袋有点儿直,没多少弯弯,遇事不会想韩峰和赵城那般,看见一步,可以想到后面数十步。
但他不是傻。
美人儿都送给人家了,还攥着美人儿的卖身契不撒手,是想留着威胁人家怎么着?
齐铭觉得,秦柏川应该没有这个胆量!
那么,剩下的可能,便只有秦柏川心中不甘,纵然知道自己攥着玉如君的卖身契也没什么用,但就是舍不得拿出来了。
难怪之前,秦柏川的大舅子会为了他搞那么多的事儿……
而他,现在居然让秦柏川上船了,此去幽州,还有好些天,大王每日对着个秦柏川,那就是有再好的定力,怕也得会压不住那心里的怒气吧?
到时候,他会不会跟着遭殃儿?
他不要啊!
齐铭在心里哀嚎一声,面色前所未有地灰败起来。
秦柏川:“家父担心大王头一回走海路,到时候变天了刮了大风,大王会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特命小子过来送大王一程。”
拓跋勰:“我信你个鬼!”
PS:
抱歉哈,七点的时候写出来的不太满意,我去吃了个饭,想了一下后,又修改了一下,就更新迟了啦→_→
☆、二更
齐铭的担心却是多余了。
拓跋勰根本就没有那个功夫, 去迁怒于他。
因为, 他上了船没多久, 就感觉到身体不适,原本以为只是从未坐过船,初初有些不适应,等在船上待得久一些了, 适应了船的颠簸晃动后,就好了。
却不想,那不适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次日的傍晚,都未能得以改善……
因拓跋勰身体不适,没有什么胃口,飱食送来后,只得自己一个人去外间吃了的玉蔻回到内室, 看见床上躺着的拓跋勰剑眉微皱,虽然不至于惨白个脸, 神色却看着蔫蔫的,一点儿也没有往日的精神奕奕, 玉蔻忍不住又一次地提议道:
“大王,还是请白医工过来给你诊治诊治吧?”
床榻上,虽然合着双眼,却压根儿没有睡着的拓跋勰略一沉默后, 同意了:“去叫她来吧。”
“喏。”
跟着玉蔻往她和拓跋勰的宴息室走的路上,白芷便开始了问诊:“不知美人哪里觉得不适?”
白芷还以为是玉蔻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适。
不怪她如此作想,毕竟前日下午赵城过去找她, 以重金请她出趟远差——跟他们一路回代国——时,说的理由是他们的主子,担忧玉蔻赶路时会身体不适。
“是大王身体不适,不是我。”玉蔻微微摇了摇头。
大王?
昨日登船时,白芷远远地看见过拓跋勰一眼,观之那代王,身姿笔挺,胸膛宽阔,两腿修长,又是一介镇守边疆多年的王爷,武功方面应该也不弱——
怎么着,都应该是一个身子倍儿棒,除非被人从外面以尖锐之物刺伤,不然,很难身体不适的主儿吧?
白芷怀着一丝疑问,随着玉蔻走进了宴息室,到了内室,看见床上躺着的,怏怏得跟棵脱了水儿的小青菜似的拓跋勰后,白芷瞬间了然了。
她就说,代王看起来龙精虎猛的,实在不像是一个容易生病的人,原来,他的身体不适也确实不是因为生了病儿,而是,晕船了!
不过,虽然仅是通过看诊,白芷心下便已确定了拓跋勰目下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儿,她却没有说出来。踱到床旁,为拓跋勰诊了会儿脉后,白芷才肯定地下了决断:
“大王这是患了晕船之症。”
玉蔻是从小生活在东莱郡的,家乡靠海,对于海啊船啊相关的事情,她便了解得多些。
听罢白芷的话后,她忍不住反驳起来:“可是,患了晕船之症的人,不是会面色惨白,身冒冷汗,时欲作呕么?”
“美人说的那种情形,是晕船之症甚是严重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