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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女子的闺中之物,譬如手帕,钗环,以及诗作之类的东西,却是不能随意给予外男的。
玉蔻所作的曲子,亦应如此。
拓跋勰明白的道理,玉蔻亦是明白的。
此事若是解释不好,她难逃一个与秦柏川私相授受的罪名。
玉蔻心中骇然,再也无法端坐下去,她连忙松开拓跋勰的右手后,下床跪了下去:“大王明鉴,玉蔻从未给过秦大公子这首曲子的谱子!他却会吹奏,玉蔻猜测,可能是从莳花馆那里知道的?”
虽然玉蔻的话并无佐证,完全只是单方面的说辞,拓跋勰听后,却是信了。
不是他脑子少根筋,人家说什么信什么,而是因为他想起之前,他因生气,欲把玉蔻赶去给秦柏川一事了。
若玉蔻真对秦柏川有什么意思,那日他在她表兄家,就不会听到她说那样一番话了。
她那时话里的意思,分明是不希望他把她转手送给秦柏川的。
想到这里,拓拔勰心里因秦柏川而升起的不虞一一退了去,不过,他的面色却仍旧不大好。
他俯首看着床边跪着的玉蔻,剑眉拧得都能夹死一只小虫子了。
昨日他便隐隐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却又想不清晰到底是什么不对,现在看见玉蔻惊慌得跪在地上,他才突然恍悟:
那丝不对,是玉蔻知晓了他真正的身份后,在他的面前,变得小心翼翼了。
可是,他不喜欢她的这个转变。
拓拔勰“唔”了一声后,拧着眉头下了床。
双手伸到玉蔻的腋下,把她自地上捞起后,男人抬起右手,轻轻地抚摸着玉蔻被吓得微微变色的左脸庞,喟然叹息一声:
“以后别动不动就跪了,膝盖不疼么?”
这是膝盖疼的问题吗?
虽然对拓拔勰的话,感到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但玉蔻原本正紧张着的心情,却是突然间轻松了些。
她垂着的眼睫颤了颤,轻声地“嗯”了一声。
拓拔勰拧着的眉头这才展开,他揽着玉蔻往外面走:“屋子里太闷了,走,随我出去透透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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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心动,怦然不知。
*小聪明女主×越长越黑小狼狗男主
☆、一更
画舫船船头的甲板上, 秦柏川面朝大海而立, 双手持着一根碧玉管笛抵在唇边, 眼神微空,不知道是在看着面前的浩浩海水,还是穿过了海水,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落日残留的几许霞光洒在他的身上, 照得他那如刀刻般立体的五官半明半昧,薄唇的嘴角微微翘起,噙着一抹十分温柔的浅笑。
拓跋勰拥着玉蔻下到一楼后,往船头望过去时,看见的秦柏川的侧脸,便是那副鬼样子。
他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着说:“临海吹笛, 海水渺渺,笛声悠悠, 柏川好兴致啊!”
笛声戛然而止。
“陡然看见王维诗中‘长河落日圆’的壮丽景色,小子心中激动, 一不留神儿便吹起了笛子,惊扰了大王,实在该罚,请大王降罪!”秦柏川连忙把笛子从唇边取下, 往右转过身来后,假作惊恐地跪下请罪道。
“孤听闻,赵美人去郡守府取琴时, 柏川你曾以一曲《梅花引》向她赔罪,今日你既是因笛声惹出的事儿,孤也就不罚你别的了,你便如那日以曲子向赵美人赔罪一般,把方才的曲子再多吹奏几遍给孤听听,以赔罪吧。”
喜欢吹笛子是吧,那他就让你吹,吹,吹到你断气儿!
秦柏川一呆。
这样就完了?
难道,玉蔻听到他吹出的笛音后,没有露出异样,所以,大王还不知晓他方才所吹奏之曲,是玉蔻以前所作?
“来人,把这里布置一下,孤要在这里听会儿曲儿。”说话间,走到了船头后,拓拔勰吩咐婢子,又一低头去看怀里的玉蔻,“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