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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往自己的怀里一带。
美人盈满怀时,美人身上的幽幽冷梅香味儿,也扑了拓跋勰一鼻。
就如站在桃花树下,被烈烈北风吹落了的无数梅花,泼了满身一般。
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梅幽香后,拓跋勰低下头,看着怀里惊地微仰起了小脑袋,愕然地看着他的玉蔻,剑眉一挑,斜肆地微微一笑:“救臂之恩,孤无以为报,今夜便以.身.相许,还请美人不要嫌弃才好。”
大王,竟然笑了!
他本就气质如芝兰玉树,虽然一直不苟言笑,而让他俊美的脸庞上平添了一份冷意,让人轻易不敢直视,可当此时,他眉眼舒展,微微笑了起来时,真真是:
有如旭日初升,天地间,都瞬间一亮。
玉蔻,不自觉地看得呆了。
见她如此,男人脸上的笑容中顿时添了一抹得意。
他把低着的头再度往下压了压,精准无比地,吻上玉蔻那哄完了小阿远,回来后刚沐浴不久,水灵灵的,有如晨间染露的鲜花儿一般,鲜妍诱人的丹唇……
……
“母后的身子今日可好些儿了?”下了早朝后,拓跋勰去了顾太后的景仁宫,向顾太后请安罢,拓跋勰站在隔断内室与外室的那道绛紫色的玉石帘子前,略作关切地问道。
“托你的福,是好一些了!”
顾太后不阴不阳的话,拓跋勰又不是三岁孩子,会听不出其中暗藏着的怨气?他瞬间冷了脸色,微拧起了眉,语带深意地道:“太后娘娘,有些事情,孤不说,不代表孤不知道。”
昨日李嬷嬷初初向拓跋勰禀报说顾太后病倒时,因为拓跋勰还没有来得及,去听他安.插.在景仁宫的探子汇总到了刘德才那里的回报,所以也就不知李嬷嬷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只能凭着对顾太后的一向印象,推测李嬷嬷的禀报应该是假的。
但后来,待到他腾出了空儿,问了一问刘德才顾太后的病是怎么回事儿后,就什么,都清楚了。
拓跋勰这话是什么意思?
讽刺她在说谎儿?
后宫之人,谁不说谎?更何况,她是长者,长者就是说谎了,他一介小辈,听着也就是了,居然完全不顾长幼尊卑,不给长者面子,就这般以话刺她。
顾太后丝毫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只越发地恼怒,她冷冷地哼了一声:
“大王都知道?那大王知不知道,这些年,哀家身边就妙蓉一个可以陪伴哀家,跟哀家说说话儿的人?为什么大王一回来,就把顾妙蓉给打发走了?”
“她年纪大了,该回家说亲了,太后娘娘也不希望她最后变成了老姑娘吧?”要找借口还不容易,拓跋勰张口就来。
拓跋勰不提这一点还好,此时提这一点,简单就跟捅了马蜂窝儿似的。
把顾太后和顾妙蓉筹谋多年,屡试屡败,屡败屡试,试了又败,败了再试……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反正儿,没能够把顾妙蓉成功地推到拓跋勰的床上去的憋屈,一下子就捅了出来。
隔着一道珠帘,顾太后望着拓跋勰的目光,都让拓跋勰隐隐地感觉到了无比的忿忿。
她终于,把那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无比直白地问了出来:“既然大王知道妙蓉的年纪大了,为什么不纳了她为妃嫔?这么些年,妙蓉对大王的心意,哀家不信大王一点儿也没有察觉。”
反正,顾妙蓉也不在这里了,不用顾忌问了此话后,顾妙蓉不好见拓跋勰的问题。
“她喜欢孤,孤就要纳了她?太后娘娘,孤是大汉的代王,不是楚风馆里的小倌倌。”
和楚风馆里的小倌倌有什么相干?
顾太后起初还有些不懂,脑子里面呆了须臾后,才猛然恍悟:拓跋勰那个小混蛋的意思是,他若纳顾妙蓉,便是是个人喜欢他,他就得亲近,和是个人,给点钱儿就能亲近的小倌倌,没有区别?
如此粗鄙的话,他竟然说得出来!
顾太后保养得良好的脸庞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的嘴唇嚅了嚅动,反复张了张嘴三次,却愣是一句话儿也没说出来。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病了。
拓跋勰也不需要顾太后的回复,他今日来这里,可不是专门来给孤太后请安,关心她的“病情”的,而是为了另一件事儿:“太后娘娘年纪大了,现下又在‘病中’,再操劳后宫宫务,劳心劳力的,怕是病情难愈,即日起,太后娘娘便什么也不管,就好生儿养病吧,后宫宫务转交掖庭令陈绮暂时代理。”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就是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顾太后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脸色都狰狞了起来,她很想发脾气,冲着拓跋勰撒火儿,可却又心里有了一丝的顾忌。
忍了又忍之后,她才竭力压下了心头的火气,只倚老卖老道:
“自来了这代地,哀家掌了多少年的后宫宫务了,以往,也不是没有病了的时候,不也强撑着过来了?这一次生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